暗一顶着浑身的伤,背上的血痕疼痛难忍,鲜血染湿了外衫。
依旧跪得笔直,虚弱应声“知道!”
“错哪了?”
“不该擅自做主”
“记住军令如山!永远也不能违背命令!”洛舒挥动内力。轮椅瞬间旋转,直面下方的人,声音冷了下来。
眼里带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仿佛一下子将人吸了进去。
对上那眼神,暗一好像明白了,他错的不是擅自做主,而是违背主子的意愿。
两者听起来差不多,可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
一个违背主子意愿的手下,就跟一个不趁手反而会伤了自己的兵刃,无用的东西谁会留下。
想到曾经所做的一切,不禁脊背发凉,心里一阵冰凉,幸亏主子大恩。
“下不为例”
“是”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传遍大殿。
“各位爱卿可有事要奏!”慕容皇坐在上方,脸上戴着慈祥的笑容,仿佛是个温和的皇帝
然而皇帝哪里会有温和的,向来都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人。
“残王到!”
整个朝堂陷入诡异的寂静,众大臣不可置信抬头望着那坐在轮椅上,依旧风姿绰约的男子。
男子一袭玄衣,仿佛千年寒冰的脸就这么直面众人,剑眉星目,冷冷一扫。
那嗜血的眼神,让众人身子僵硬,连话都说不出来,心里暗暗叫苦。
这天下红雨了,怎么这个煞神也来了,早知道应该告病假的!
他不是被允许不用上朝的吗,不是闲云野鹤的吗?干嘛又来横插一脚。
上方独孤皇脸色扭曲了一秒。很快重新挂上温和慈祥的笑“残王来了,怎么不好好休息”
洛舒拍了拍轮椅扶手,不在意,声音飘渺“无聊”随即笑了笑,说出无比虚伪的话。
“食君之禄忠君之忧。微臣一日身为大幕国的臣子就必须尽忠职守!”
在场的武将皆是被说得热血沸腾,精忠报国不正是他们一声的期望吗!
就是眼前的男子,戴领他们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守卫住家园,可是这样的他,竟然被……
想起不免一阵叹息。
看着下方那些老泪纵横的武将,独孤皇脸都绿了,很快压下心里的不满。
慈祥的开口“残王何须如此,你受伤,朕可是很不舍的!”
马德,恶心死了,一个老男人,装得这么深情款款搞哪样,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他的儿子呢!
这不是明摆着给她招仇恨吗!
果不其然,老男人的话音刚落,洛舒就察觉到身上多了好几道嫉恨的视线。
皮笑肉不笑“多谢皇上挂念,微臣惭愧!”
心里冷哼,哼,想要立太子,做梦,她才不会坐以待毙,让男主这么顺顺利利就当上太子。
要是他当上太子,那她就离死不远了。
她才不会那么蠢。
“哈哈哈哈……”独孤皇哈哈大笑,一副龙心大悦的模样,眼底却是无尽的愤怒。
“残王与朕真是如鱼得水!”
呸,你丫的才是鱼,你全家都是鱼,臭老头,竟然暗地里骂她。
鱼不能没有水,水却可以离开鱼,甚至煮了鱼。
这丫的分明就是明摆着说她就是鱼,一切都要围着他转,真是的,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心里妈卖批,脸上依旧冰冷“皇上过誉了!”不咸不淡应了一声,仿佛这不过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