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鸾在信中写出了对他的抱歉,对他的感谢,还有对从前那个他的想念。
秦氏将信叠好,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叶鸾没注意,正当她准备走的时候,秦氏又将她拦住:“你想去哪儿?”
“不是你们让我走的吗?”
秦氏阴恻恻笑了一下:“让你走?那不是太便宜你了,昨日你是如何在宴席上嚣张的,又是如何欺负我女儿的?!”
“我喝醉了……”
叶心愤愤道:“那也要为你喝醉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来人,把她给我按住!”
几个使唤婆子上前死死禁锢注意叶鸾,又有几个仆从抬来了一个大桶。
叶心恶毒地笑起来:“你不是喜欢喝酒吗?今天让你喝个够!动手!”
话音刚落,几个使唤婆子按着叶鸾的脑袋往桶里塞。
里面装满了辛辣的烈酒,叶鸾眼睛被刺得快要瞎掉一般,疼痛难忍。
叶鸾拼命挣扎,几个婆子发了狠地按着她,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另一边,正在与皇帝议事的赵延渊忽觉得胸口十分闷,呼吸逐渐困难,仿佛就要窒息。
赵延之察觉到他的异常,“六弟?你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过了许久赵延渊才缓过去,闷痛感慢慢消失,他摇摇头:“无事。”
“这些天你确实缺乏休息了,一直在宫中忙碌,不如先回府上休息几日。”
赵延渊觉得自己有些头晕无力,大概猜到是叶鸾出事了,便顺着皇帝的意思道:“那便多谢皇兄体贴了。”
他匆匆赶回府中,王纪告诉他叶鸾被人约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谁让你们放她出府?”赵延渊气道,“景瞬,马上带人出去找!”
“是!”
屋里的景柔听到外面的动静,匆匆赶来,这时才知道叶鸾不见了,她还以为叶鸾面见赵延渊成功了,一直在他房中。
“你知不知道什么人来约见她?”
赵延渊锁着眉,冷声问景柔。
景柔不敢直视他:“回殿下,王妃离开揽月阁的时候告诉我去寻你了,奴婢不知道还有人约见她。”
“寻我做什么?”
“因为……前几天在宴席上的事……王妃怕您生气,一直想去找您道歉。”
赵延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侍卫匆匆进来,“殿下,刚才外面有个小孩儿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我还没问谁给的他就跑了。”
赵延渊接过那封信,拆开来看,是叶鸾的笔迹。
……
叶府的柴房里,叶鸾已经不记得自己被他们折磨得昏过去多少次,又被他们泼醒了多少次。
她伤痕累累地被挂在十字架上,身上已经皮开肉绽,衣衫都已破碎,被染成血红。
末了,秦氏让人端上一杯酒来。
叶鸾疲倦地抬起眸,瞪向她,有气无力道:“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活着离开,是么?”
“你还不算笨。”
秦氏也不掩饰,垂眸睨着她,冷漠道:“叶鸾,不是我非要跟你过不去,而是因为,这些都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