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1)

一时间,全国内一些有名气的医师都赶往京城,为了太医院副院正这个位置都挤破了脑袋。

每天进入皇宫中给穆菱看病的人有十几个,可是就算是这样,穆菱的身体也没有一点起色。

并没有人能够解出穆菱的毒。

其实,连德妃自己都在纳闷,她所用的毒,是异域之毒,效果极强,按常理来说,服下这种药,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服下它的人必死。

但是到了穆棱这里,却只是气息微弱,将死之身,并没有直接一命呜呼,还有了十天的时间可以起死回生。

其实,德妃不知道的是就算她拿出解药来,也救不了穆菱。

阴差阳错之下,假死药的药性和德妃所用异域毒药的毒性相冲却又有互解的成分,显然成了一种毒性极强的新型毒药。

不是毒圣毒尊,对毒药一知半解,区区半吊子水平的医师又怎么能解得开这种毒药。

……

而陶明月被抓到慎刑司中,严刑逼供,老虎凳,夹手指,酷刑一上,还没开始行刑,陶明月就对她的罪名供认不讳。

并且,陶明月还把陶明珠供了出来,说是陶明珠给她出的主意,给她找的人。

可是有德妃在这里,怎么可能牵连到陶明珠?

慎刑司只是象征性的把陶明珠叫来,审问了审问,就直接给放走了。

当天夜里,四处无人,陶明珠提了食盒来看陶明月,说是陶明月向来养尊处优,怕她受不了牢里的苦,因此来给她改善改善伙食。

……

寂静的夜,风声大作,伴随着树叶的刷刷声,摩擦着,惑乱人心。

昏暗的牢房里,只燃着煤油灯,偶尔有风从牢房内的铁窗中吹过来,煤油灯阵阵摇晃,人影婆娑。

犯人们凄厉的惨叫声不时传来,窗外还有野猫和猫头鹰的声声嘶叫。

陶明珠带着夏烟,走在牢房昏暗的地道中。

走到门口,被牢头拦住。

夏烟从袖子里拿出两绽金子,塞给了牢头,才得以通行。

牢头带着二人来到关押陶明月的地方,打开了牢门,就折了回去,夏烟在离陶明珠不远的地方看守着。

陶明月蓬头散发,由于她的识时务,倒是没有什么酷刑。

只不过一身干净华丽的衣服,变得脏兮兮的,还被拽开了线头。

陶明月满脸泥污,在昏暗的月光下,只看得清一双眼睛来回的转动着,在看到陶明珠进来的那一刻,更加明亮。

陶明月一下子从只是一张破板子搭成的床上,站了起来,拥向陶明珠。

“妹妹!妹妹!你可算来了!你快点的救救姐姐啊!”

陶明月用力的摇晃着陶明珠的胳膊,好像在逆流的河中,溺水中,抓住啊一根稻草。

陶明珠不动声色的拨开陶明月的手,眼神中一抹浓浓的厌恶一闪而过,在面对陶明月时,又换上了一脸和煦的笑容。

“姐姐,来,先坐下,妹妹怕你在这牢里吃不好,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吃的东西,还热着呢!赶紧的趁热吃吧!”

陶明珠扶着陶明月坐了下来,也不顾衣服上的泥垢,地上的脏乱。

在两人身旁,一只小老鼠提溜提溜的转着眼睛。在陶明珠打开饭盒的那一刻,像一道流光一般冲过来。

陶明月像是被雷劈中一般,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跳到床板上,啊的一声大叫。

“死老鼠!”

陶明珠倒是也不躲闪,手指微微一动,把小老鼠提溜起来,拿在手中,晃动着。

“不就是一只小老鼠吗?妹妹在一段时间里,可是一直与小老鼠作伴呢!”

明明是在笑着,可陶明月看着,却无端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背一阵阵发凉。

“你,你赶紧的把它弄死!”陶明月抱着胳膊,抚来抚去,站在床板上,浑身打着战栗。

陶明珠突然哈哈大笑,手指猛的用力,嘎吱一声,小老鼠蹬蹬腿,脖子一歪,倒了过去。

陶明珠却似没事人一样,把小老鼠扔到了角落里,拍拍手,继续坐下,向着陶明月摆摆手,“快过来啊姐姐!”

陶明月毋的感觉全身发冷,不知9为何,只是短短两日不见,而陶明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她看不透陶明珠,猜不透她的想法。

总之,陶明珠在她面前,全身带着暴戾阴森的气息。

陶明月不自觉的缩缩脖子,尽量维持着优雅,提起裙子,从床板上走了下来,坐到陶明珠的身边。

陶明珠脸上挂着笑容,从食盒里取出饭菜,放在地上。

陶明月暗自打量着陶明珠,明明是笑着的脸庞,却让她无故感到不安。

“快吃吧!姐姐!一会都凉了!”

陶明珠将饭菜摆放好,接着像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一壶酒,倒在两个杯子里,放在陶明月身前一杯。

“这是梅子酒,好菜佳肴,又怎么能够少的了酒。姐姐。多喝几杯,夜里在这阴暗的牢房里,也不会畏惧。”

陶明珠举起酒杯,遥对着陶明月,但也不拿捏,一口饮下。

喝完,还把酒杯反转过来,向着地上倒倒,嫣然一笑,抬起袖子,把嘴角残留的酒水擦掉。

陶明月也顾不上保持优雅,自从进了牢房,她还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喝过一点水。

这牢里送饭来的饭菜,不是剩掉的,就是艘的,且没滋没味。

牢头送来,陶明月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此时,陶明珠送来的东西全是她爱吃的,也顾不上说话,腹中传来的饥饿让她大口大口的吞咽着饭菜。

吃了有一会,或是填饱了肚子,陶明月放下碗筷,擦擦嘴角,恢复了平日的优雅。

“妹妹,你赶紧的救我出去!我全部的钱财都在我床下的一个柜子里,你去把它拿出来,想办法救我出去!”

陶明月急切的看着陶明珠,眼睛熠熠发光。

“姐姐,妹妹会想办法的,不过,恐怕还得委屈姐姐在这牢房中多待几日,待妹妹拿着钱财在这宫中找找人,一定把姐姐放出来!”陶明珠面上带着意味莫测的笑容,答到。

“妹妹,你去买通冯寿,让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你再给皇上说说,皇上一定会念旧情,把姐姐放出来的!”

陶明月倒是也不傻,还知道去买通冯寿,不过她对自己可是高估了,更错认了皇上的情谊。

陶明珠嘴角拉开一丝微乎未闻的微笑,尽是嘲讽。

不过,陶明珠嘴里还是应答着,她这个姐姐,还真是蠢呢!

不仅,上赶着给自己送钱来,还以为自己对皇上有多重要呢!

不过,事情的真相就等她进了地狱再明白吧!

“好了,姐姐,时间也不早了,妹妹就先回去了!你安心待着,妹妹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陶明珠起身,拂掉身上的泥土,打开了牢门。

牢头随之过来,把牢门锁上。

陶明月趴在栅栏前,满怀期待的目送着陶明珠。

“妹妹,一定不要忘了啊!”陶明月大喊着。

“妹妹记下了!姐姐,梅子酒一定不要忘了喝哦!”

陶明月转过头来,向着陶明月道。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向着外面走去。

送走陶明珠,牢头又走到陶明月这里审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便又回去打盹了。

是夜,所有生物都在沉睡,夜里再也无了一丝响动。

两个牢头趴在一张桌子上,呼呼的大睡着,偶尔几只老鼠从他们脚底爬过,咬着他们的鞋子,他们也毫无反应。

陶明月正在沉睡着,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脸色发红,身子不停地抽动着,似乎是处在极大的痛苦之中。

在陶明月的身侧,还放着一只酒壶,里面陈酿的梅子酒还在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陶明月身子猛然的抽搐,从睡梦中惊醒,打翻了梅子酒。

咣当一声响,陶明月似乎是从梦中的惊恐中逃离出来。

她起身,捡起了酒壶,也不用杯子,对着壶嘴,一饮而尽。

一壶酒下肚,梦中的惊恐似乎是被压下去,陶明月的脸上恢复了镇定。

陶明月将酒壶放到一旁,还暗暗夸赞着陶明珠的细心。

当陶明月再次躺下不过一两秒,却再次醒来。

不知为何,头部传来剧烈的头疼,让她睡不着。

辗转反侧,头部的疼痛却越来越严重,陶明月浑身是汗的从床上坐起来。

好像有一只巨大的钟在她耳边敲响,又似乎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她的脑海中啃噬,只感觉头部传来的疼痛,让她无法承受。

陶明月痛苦的抓着脑袋,用手使劲的锤着。

只不过,一开始还感觉有所缓解,过了一段时间,还是感觉疼痛。

手上虽然用着大力。可是丝毫没有作用。

现在的陶明月根本无力思考,这突如其来的剧烈的头痛是怎么回事。

她跑下床,拿着脑袋使劲的朝着墙上嗑。

砰的一声响动,脑袋上流出殷红的血迹,顺着陶明珠白皙的皮肤蔓延下来,在脸上开了花。

一下子撞上去,陶明月反而笑了笑,感觉没有那么头痛了吗!真舒服!

趴在桌上沉睡的牢头,恍惚中,被这剧烈的声响吓了一跳,身子打了一个寒战。

翻翻身子,又继续沉睡过去。

陶明月刚刚觉得头痛缓解了,却突然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乱搅动着,更加疼痛。

于是,陶明月像是疯了一般,不要命的拿着脑袋,朝墙上用力的撞着。

……

天朦胧的亮了,沉睡的人们开始醒来。

昏暗的牢房中,被关押着的人在低声的哭泣,大声的嚎叫。

两个牢头置若罔闻,堵了堵耳朵,继续沉睡。

直到终于睡够了,两个牢头才不耐的清醒过来,伸了伸懒腰,开始巡逻牢房。

“啊!”

一声惨叫,另一个牢头也冲了过来。

两人呆愣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地上一具女尸,安然的躺在地上,额头上血肉模糊,斑驳的血迹流满了一脸,早已看不清原来的容貌。

身上姹紫嫣红的彩衣,也被血染成了红色。

整个牢房里,成了血的汪洋。

陶明月心生疯魔,半夜撞死在牢房里,死相凄惨。

陶明珠听到这个消息时,嘴角扶上一抹淡淡的微笑,心中霎是痛快。

而这个消息传到梁初那里,也只是淡淡一句话,一抹置之。

皇宫之中,没有谁不知道陶明月陶明珠二人是皇后苏念如的手下,此时毒杀穆菱的事情败露,陶明月惨死。

虽然没有细细的像下查,可是众人莫不以为是苏念如下的手。

梁初,也是这么认为,对苏念如的厌恶又浓了几分,暗暗的在心里为苏念如又记了一笔。

而此时,已经是穆菱昏迷的第九天,还有一天的时间,若是制不出解药,穆菱便活不过来。

梁言霎是焦急,整日徘徊于诸位医师之间,催促着他们找出解救穆菱的法子。

慕青也时不时的就往木樨园逛逛,叨念着穆菱的消息。

穆夫人整日以泪洗面,穆尚书也在不断地给梁初施加压力,更是摆出一副要在皇宫之中长住的模样,不等到穆菱的确切消息,绝不善罢甘休。

梁初被穆尚书逼迫的形神俱焦,心里的苦闷憋在心里,发不出来,心里对穆棱的愧疚,也只能让他暗暗祈祷穆菱能够早点好起来。

而陶明月一事在这繁杂的形势之中也被搁置下来,直接把陶明月抬到乱葬岗,葬了。

……

虽然,每个人都焦头烂额的,但是隐起这件事情的穆菱却是十分安然沉静的沉睡着。

两场长长的昏睡中,她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很长,很长,长到她都有点忘记梦到的是什么。

穆菱身处在一片大雾之中,雾很浓很浓,自己好像是被湮没在一片白色的河水中。

她使劲的拨动着,却怎么也拨不开这群浓重的雾。

她连自己的手指也看不清楚。

穆菱就这么困在这片白雾之中,一直困着,一直困着。

最后,穆菱也放弃了抵抗,干脆一屁股坐在大树下,静静地看着这片白雾。

无趣了,穆菱就朝着一个方向使劲的使劲的向着走,不知前方是什么,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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