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来洞房的?”姜妙语不耐烦的说。
“额……那个,这还要看公主的意思。”人家女方这么大方,反倒给江孙彻弄的不好意思了。
“那你过来。”姜妙语莞尔一笑,坐在床边,一手拍拍床,另一只手对江孙彻勾勾手指。
不知怎么,这香艳的一幕却让江孙彻浑身汗毛倒立,他的直觉告诉他,过去绝对没有好事。
“那个,公主,我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吧,这湿漉漉的甚是难受啊。”江孙彻退缩了。
因为他瞥见了床架子后边有一根棒槌露了出边,而且床后还有两双脚,显然是床后藏人了。
“别怕,来嘛。”姜妙语的声音变得甜腻,还向他走来。
而躲在床后的人也走了出来,是两个膀大腰圆的老宫女,一个手里拿着一根棒槌,另一个拿着一把剪刀。
江孙彻看到剪刀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嘻嘻嘻……胆小鬼,就是吓一吓他而已,还真跑了,胆小鬼,本公主有那么不识大体吗?”姜妙语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
……
江孙彻是真的没想到,这位公主殿下居然有在新婚之夜阉了驸马的胆子,也幸好他没过去,不然明天世上就要多一个太监了。
“少爷,你这是……”江福看着浑身是水的江孙彻困惑的说。
“天热,洗了把脸。”江孙彻随口胡诌。
“洗脸?那怎么……”江福在江孙彻的威压眼神下闭了嘴。
“走吧,先回去换身衣服。”
江孙彻回到房中,缓了好久,才把跳着野蜂飞舞的心脏安抚下来。
‘这公主的胆子也太大了。老子差点变成太监。’
这时,房间的阴影里突然钻出一道人影,吓了他一跳。
来人没有多余的动作,朝着江孙彻走来,走到烛光下江孙彻才辨认出着人是谁。
“白三叔,你来好歹提前告诉我一声啊,人吓人吓死人知道吗?”江孙彻幽怨的说。
他还以为逃出来还不算完,公主又派人来剪他呢。
这白三身形瘦高,面色苍白,好像常年见不到太阳似的。
白三神色玩味的对江孙彻行礼,“你这是怎么搞得?”
“哈,那个,洗了把脸。”江孙彻打着哈哈,想要糊弄过去。
但从白三神色里,江孙彻看出了不信。
“谁洗脸会把全身搞得湿漉漉的?”白三毫不客气的揭露了江孙彻的谎言,笑着说。
白三是大将军府的工字部部长,但他平常不会出现在人前,而是带着八十个工字部守卫,暗中保护江家。
工字部是大将军府真正的守卫,也是老爹自信不会有人能够入侵江家的底气所在。
工字部成员每一个都是以一挡百的高手,而且各有才能,有的擅长暗杀,有的擅长窃密,伪装等等等等。
平常他们都躲在大将军府的暗处,连府上的下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至于工字部这个名字则是老爹亲自取的。
“白三叔来找我有什么事啊?”江孙彻知道白三的性格就是这样,不过却绝对忠心于老爹,工字部的每个人都愿意为了江义泉心甘情愿去死。
“当然是有事要和你说喽。”白三漫不经心的说。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有事,没事的时候你从来没找过我。’
江孙彻虽然吐槽,但也纳闷,‘平常有事白三叔都是去和老爹说,这次为什么要和我说?莫非和我有关?可我这些天也没干什么事啊,难道是……’
“白三叔是为了齐跃的事而来?”江孙彻试探着问。
这是唯一的理由,他穿越过来之后,从没干过什么非同寻常的事。要说有,那就只有昨天派工字部的人去跟踪马德的随侍齐跃,这一件事。
“你猜。”白三调皮的说。
江孙彻捂着脑袋,“别闹了白三叔,是工字部查到什么了吗?”
“真是无聊,猜一猜又没什么,行行行,告诉你,工字部查到了一个名字,铭泽。”白三一脸没趣的说。
听到这两个字,江孙彻打起来精神,再没有了不耐烦。
就是因为铭泽这两个字。
铭泽不是什么地方或者东西,而是一个人的名字,是薪国质子的名字。
两年前五国签订和平条约,并且把本国的四位皇子分别送往他国,铭泽就是薪国送到北安国的质子,他是薪国现任皇帝的六儿子。
工字部如果查齐跃查到他国质子的身上,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齐跃是铭泽的人?”
“对。”见江孙彻不想和他闹,白三也就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样子。
“那还有什么?”江孙彻追问道。
“没了。”白三摊了摊手。
江孙彻瞪大了眼睛看着白三,“没了?白三叔你跑过啦就是告诉这个的?”
“你以为我的工字部都是神仙吗?想调查什么就调查什么?他身边有高人,探听他,若不小心会惹来麻烦。”白三说道。
江孙彻想想,确实是,铭泽的身份特殊,现在还在和平条约的约束之下,如果随意窃听监视他,恐怕会引起国家动乱。
而且这铭泽身边的高人,貌似很强,连工字部的人都不敢轻易靠近。
江孙彻可是用黑白太极玉佩看过工字部成员的,虽然他们各有所精,但武功都不弱,就算是最弱的,起码打两三个放在明面上的周翻云是没问题的。
周翻云:我什么时候成战斗力标杆了?
‘不过这工字部的效率是真不错啊,我昨天才让他们去跟踪齐跃,今天就找出他的根底了,强。’
当初江孙彻刚穿越来的时候,还没有完全捋顺前身的记忆,所以调查七位夫人的信息是让江福去的,要是当初知道工字部的本事直接让工字部去调查多好啊,也不至于只得到一两句评语。
现在夫人们都嫁进家门来了,也不用调查什么了。
“你有什么想法?”白三问。
“还能有什么想法,人家虽然是质子,但也是两国之间的和平纽带,现在和平条约还在发挥作用,总不能去动他吧。
我说一个太安城的纨绔子弟,怎么能轻易找到在江湖上都小有名气的酒色剑客呢,原来是这位殿下送出来的。
看样子马德这家伙是被人当枪使了,就是不知道这位铭泽殿下为什么要算计我?还是用这么拙劣的手段,这是看谁不起呢?我明明没有得罪过他啊。”江孙彻不满的说。
“用不用我把那江湖客抓来?”白三随意的说,好像要抓得不是一个江湖上的亡命客,而是一只老鼠。
江孙彻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还是算了吧,在不知道这位质子殿下的目的是什么之前,还是不要打草惊蛇,没准这酒色剑客也是铭泽的人。”
“那好,什么事?”白三和江孙彻说话时,突然看向窗外问。
江孙彻好奇的看向窗外,明明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声音。
“出事了。”窗外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