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同样是淡,又哑。
嘴角挂着鲜血,四周是冷冽的血腥的味道。
棣棠却轻笑,“你不是。”
与他眸光触碰之时,她晕了过去。
944:?
[棣棠大人!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宿主要是在这世界里挂了,那就全部都结束了!
所以说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连任务男主都加了致命的伤害力!
“别喊了,是装的。”棣棠被喊得脑仁疼,“我还不至于这么脆弱吧,刚刚就是顺势演这么一出,让男主多少能说点话,至少是实话。这人太能藏了,什么都不肯说,对我也不信任,只有这种时候来苦情戏,博点他的愧疚感。”
[……]
944:装得挺像,怪吓人的!
棣棠假意晕在那儿,厉将寒过来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喊人过来给她输液。
将她放在这儿住,就已经备好一切了。
棣棠从他怀里离开,被他放在床上,刚刚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就是那种吸完血之后身体充满了能量之感。
所以吸血是治愈他身体的某种疾病?
这个世界又不充满鬼魂邪祟,会有这种禁忌之病吗?
为什么会得这种病,莫非和那个充满神秘的姐姐有关?
厉将寒之前提醒过她,如果不想死,就不要招惹她。这话也可以读作是一种维护,维护的自然是他姐,也可以是一种警告,警告的自然是她。
但那夜厉将寒对她姐姐的态度显然是愤怒又无能无力的。
是否说明,对他那个姐姐,厉将寒也是毫无办法的?
棣棠在脑海里一顿猜疑设想,没防到手背上被忽然扎了一针,是输液补充身体能量的,她克制住了这种扎针的疼。
毕竟比起来,比脖子上那两个血洞,真不算什么了。
医生出去了。
但是厉将寒没出去。
也没什么动静,不知道在干什么。
棣棠既然晕了,也不好睁开眼睛看看情况,耳朵倒是灵敏着,却没听到任何动作。
所以,厉将寒此刻是在干什么?
他坐在床边睡着了?
不太可能,这人是个那么谨慎的人,就算要睡,也不会在这里睡。
她好一顿猜测,也没猜出个什么。
有些难耐不住,她悄咪咪睁开了一只眼睛看过去,却忽然对上一双阴沉沉的眼眸,那张脸太过近了,似乎是凑得极近地在看她的脸。
棣棠:这……
有点尴尬了。
她连忙又闭上眼睛。
装作无事发生。
厉将寒也没拆穿她,他起身走到了窗边,透过玻璃望着窗外夜色。
他其实什么也没看。
……
棣棠轻声喊他,“不然,你过来睡吧,我霸占了你的床。”
“不用。”
厉将寒脸往她的方向侧了侧,说了这话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棣棠连忙喊了声,“等等。”
“怎么?”
“我想吃你做的鱼。”
这话说完,空气里有一阵沉默。
棣棠也不着急着再问,等他的回答。
厉将寒站在离门很近的方向,停下了脚步,也没回头看她,“我让下人去做。”
说完走出门外。
门被关上。
棣棠看着门的方向,暗忖,这攻略之路有点难度。
这点要求都不答应,显然是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那点所谓想要积攒的愧疚估计也丁点没有。
第二天厉将寒就不在了。
下人说夜里他就离开了。
这次他吸血没有上一次那么猛,棣棠身体恢复倒还行,下午在院子里晒太阳,躺在躺椅上双眼微眯,还挺惬意。
有只白色的鸟忽然飞过来,停在了头顶树上的枝头上。
那双圆滴滴的眼睛,直勾勾的视线。
棣棠眼眸一敛,这特么怎么那么邪乎啊。
她反应过来,挺像司令部的那只鹦鹉。
不会吧?
她站起身想要把这鸟给弄下来,却见白鸟仿佛知道她要干什么似地,很快就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棣棠目光追随着看着那白鸟在视线里消失。
心中疑惑不已,真不会那么巧吧?
厉将寒的姐姐,厉红砚的那只鹦鹉后来怎么样了?
照理说她打伤了那只鹦鹉的翅膀,像下人们那么怕他姐的那种程度,应该不会就那么算了的。
但是厉红砚没来找过自己。
棣棠想了想,是不是当时把这个事告诉给了厉将寒,他帮忙处理的?
又或者是,厉红砚她根本就是憋着一口气,等着什么时候报复她。
这次这只白鸟,她确信眼神真的和那只鹦鹉很像,就是诡异的感觉。
如果这只鸟是厉红砚的,那么这只鸟找来这里是在跟踪厉将寒,还是在追踪她的行踪?
棣棠再没了心情躺下去晒太阳,而是回了屋子。
……
夜晚,后半夜。
大部分的人都在睡梦中。
这间旧宅外看守的人好像视而不见一般,有两个灰衣服的人翻了墙进来。
两个朝着房子靠近,爬了窗户,翻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没了灯,黑漆麻乌,其中一个人手持着枪,轻手轻脚地朝着床铺走过去,这床上的帘帐拉了下来。
他们走到床边,抬手慢慢地拉开帘帐。
今夜他们的任务,就是结果了躺在这里的人。
但是帘帐拉开,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
“怎么回事?”
两个灰衣服的人面面相觑。
“是这里没错,难道去上厕所了?”
其中拿枪的那个低声道:“你守在门口,我去四处房间看看。一旦发现了目标,击杀。”
“明白。”
两个人分工好。
一个人站在门边守着,另一个人一个一个房间地扫荡,但是根本没有发现目的。
那个人走回来汇合,“没发现人,难道是提前知道消息跑了?”
“可是外面的人守着,她根本不可能跑出去,一定还在房子的哪个地方躲着!”
“那再到处找找!一定要把事儿干成了。”
两个人要出去,却忽然听到这房间的床底有动静,两人听了听,是老鼠吱吱吱的声音。
但是……这床底确实忽略掉了。
两人神色一对,都把手枪握好,无声地朝着床边轻轻地走过去。
棣棠躲在床底已经够憋屈了,那是没有办法,毕竟不清楚对方人手,现在可以确定就只有两个人,但是他们手里有枪。
这下子,眼看着他们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