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章(1 / 1)

黄玉馨让人第一个把罗妈妈拿住了,那王容大着肚子跳脚道:“九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您这是想做什么呀?”

黄玉馨也懒得搭理她,让其余人去搜屋子。

那些婆子当真是有手段,很快就在罗妈妈房里的梳妆台暗格里发现了‘姑娘果’。

那暗格极为隐秘,看起来就像是个实心,还有个小机关,不懂的人,哪会想得到这里可以打得开。

罗妈妈知道事情败露了,想要开口辩解,那些婆子没给她机会,直接脱下她的袜子塞进她嘴里。

王容认出这些婆子不是沉香榭的,但看气度与做派也知道不是农庄上养的那些,知道大事不妙,马上跪下求饶:“九小姐,姐儿呀,我错了,您就看在我肚子里这个孩子的份上,饶了我吧。”

一而再地出手谋害,黄玉馨现在连与她说话都觉得恶心。前世打压暗害母亲,暗里虐待她和阿珩,这些她永远也忘不了,这一次,谁也别想再保她。

黄玉馨半句未多说,拿了罗妈妈和她那害人的‘姑娘果’之后,准备离开了月华亭,那王容忽然大声呼痛。

也没人动她半根毫毛,以为她又是想玩什么花样,黄玉馨打算不欲理睬,却见她大冷的天,额上开始出着豆大的汗珠子。

一个婆子上前看了看说道:“九小姐,她这怕是要早产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总是无辜的,黄玉馨不得已,让人先把罗妈妈交由沉香榭的崔妈妈看管,这边又命人去请了稳婆来。

今日又是上元节,父亲一早被同僚请去喝酒,对于她说的有人在背地里暗害宝儿这一说法半信半疑,陪着她们做了几天的戏,觉得无聊,一早出去了,天黑还不见回。

李氏听见月华亭里王容撕心裂肺地叫着,怕是女儿又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情,带了秀珠过去查看。

王容在房里听见李氏的声音,大喊道:“夫人!夫人阿容错了!”

李氏当下心就软了,不顾黄玉馨阻拦,跑进产房里。

王容在床上哭着忏悔道:“夫人,阿容错了,阿容错了!夫人,您原谅我这一次吧!夫人!是黄淑敏,是她,这都是她让做的,真的不关我的事。”

黄玉馨怕母亲又受她的蛊惑,也闯了进来,站在门口,冷冷说道:“她让你做,你就要做了?不关你的事?你们两个沆瀣一气,一而再地想要谋害我母亲和弟弟,你也怀着身子呢,可曾想过,一朝事发后,她的处境?”

王容疼得面目扭曲,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又是汗水又是泪水滚滚滑落,过了好半天,阵痛稍好了些,她又开口说道:“馨儿,对不起!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王容知道求她没用,又看着李氏:“夫人,您相信我呀,我不想的!我姨娘她还是黄淑敏手上啊,我是逼不得已的。”

李氏的心情是复杂的,她拿王容当个孩子看,对她也是无微不至,总怕她受了委屈,可她竟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愤恨之余,也伤心得很,拉着她的手,只道:“你什么也别说了,先安心把孩子生下来吧。”

黄玉馨见母亲有心软的迹象,怕她真打算放了她:“娘,做恶之人,有一必有二,不能心软,您想想宝儿,要不是我们及时发现,早遭了她的毒手。”

李氏听了以后,果然就放开了她的手,哪个孩子不娘心里头的宝。

又是一阵阵痛来袭,王容强忍着痛,眼泪汪汪地看着李氏继续说道:“阿容何其有幸,遇见的是夫人这样善良的人,是我不知好歹,枉夫人对我这样好,我却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夫人,我真的好后悔呀夫人!”

李氏也跟着哭,拿了帕子擦了又擦:“你快别这样说了,先把孩子平安生下来,看老爷如何说吧。”

李氏话音才落,就听见外面问安的声音,黄祀元已经来了。

进了屋子里,黄玉馨看见,父亲的脸色很不好,同她一样,站在门口,背着双手,皱着眉头说道:“早知有今日,我当初就不该同意让你进府来。”

“四爷……四爷……”王容正疼得厉害,叫了两声,硬是再说不出话来。

黄祀元又道:“我已经让人去请了你大兄来,也不管今天是什么节,让他过来,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话说清楚了,谋害我的嫡子,你该当何罪。”

黄祀元说完就转身走了。王容甚至还没来得及当着他的面认声错。

王吉明要来了,那她还能有活路吗?王容本来还想着,黄祀元能私下里处理这事,她多求李氏几句,李氏心软,总能放她一马,黄祀元看在孩子的份上,对她手下留情。

阵痛越来越密,没过多久,那孩子就生了。

同前世一样,是个女孩。

早产了两个月,小小的一团,稳婆包起来交给了李氏叹道:“这么小,也不知活不活得了。”

王容疲乏地躺着,竟是个女孩。她冒着风险对宝儿动手,就是想赌肚子里是个男孩,李氏年纪大了,只要她不能再生,她的儿子就是这个家的长子,黄祀元唯一的希望,那她也就有希望了。费了这么大的劲,一切都是枉然。

刚才似乎已经用完了毕生所有的力气,她虚弱地说道:“夫人,孩子是无辜的,求您救救她。”

黄玉馨看到这一幕,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回了沉香榭的主屋。

王吉明赶来时,已经到了亥时初。

黄祀元半点没有得女的喜悦,一个人歪坐在正首的坐椅上。

罗妈妈经过那几个婆子的审问,已经把事情细细交待清楚,牵涉其中的向妈妈也老实交待了。

王吉明才刚坐下,黄祀元连茶水都懒得奉上,让人把涉事的罗妈妈和向妈妈都提了上来。

两人又把细节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王吉明听完后,起身向黄祀元和李氏赔礼道歉,那态度真是既真诚且悲痛:“舍妹做这等人神共愤之事,实属我这个做兄长的教导无方,既她已是你们黄家的人,怎么处置,也全凭你们黄家作主,我们王家绝不干涉。”

那王容不知何时拖着孱弱的身子到了门外,扶着门框笑起来:“大哥哥,我早知道你来了,会说什么,没想到亲耳听到后,还是会这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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