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休息,别做大幅度的动作,小心扯着伤口。”护士临走前交代了这么一句,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瞄了一下温则钊。
温则钊心领神会的冲她笑了一下,他再饥渴也不会在医院乱来,虽然他刚有那个冲动...
护士走后,温则钊没再回到床上,几天没吃东西的他到现在才觉得有点饥饿。
“饿了吗?我让徐文送点吃的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了,医院就有吃的。”陈潇不好意思总是麻烦徐文跑腿。
医院的饭菜向来不好吃,上次他来这看陈潇的时候就知道,温则钊没听从她的意见,还是拿出手机拨了电话给徐文,“阿文,送点补汤过来医院,两份。再送点你嫂子爱吃的饭菜,菜单我等下发给你。”
他挂完电话后又依偎在陈潇的身边,他现在一刻也不能离开陈潇,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自己依赖陈潇多过她依赖自己。
温则钊握住她的手,把玩着她的手指,若有所思,陈潇看了出来,问他在想什么。
“想要在结婚前跟你去看看未来岳母。”
陈潇低头不语,她不知道多年不见的母亲现在过得怎样,她其实是有点抵触的,父亲过世后,原想着和母亲相依为命的过日子,可谁想到她竟改嫁了。
她以为父母伉俪情深,谁知道父亲一撒手人寰,有的人就变了心。
“我有点...不想去。”陈潇声如细蚊。
温则钊其实知道她和她母亲李莹之间的心结,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想要让陈潇去看看她,看能不能趁此机会解开彼此心中的结。
“过年去看看她?嗯?”温则钊想着眼下就快过年了,趁春节去拜访拜访倒是个好的时间点。
“我和她的母女缘分早就尽了,这么多年我都一个人过春节,今年不跟她过也没所谓。”陈潇的声音冰冰冷冷的,没有夹杂着任何的感情。
她说的全是事实,自从工作以来,每年春节她都要求坚守岗位,年三十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个数字而已。
“潇潇,那你就全当是陪我去,总得让女朋友的母亲知道到底是哪个男人这么好福气要娶女儿,行不行?”温则钊语速放缓,捉着她的手在脸庞蹭了蹭,半是恳求半是撒娇地说。
陈潇被他说得这句话逗笑了,看着他那苦苦哀求的眼神,本来坚定的心顿时又软了下来,便松了口:“那就当是陪你去。”
孟宅。
“爸,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你的名字在这名单上!?”孟然一到家就气冲冲地闯进了父亲的书房,将经侦组给他的那份涉嫌洗钱的名单丢到父亲的书桌上。
孟广林从未见过儿子这么粗鲁过,先训斥了他一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礼貌进来前也不先敲门?”
“都这个时候,你还管我有没有礼貌!你快跟我解释一下这名单上怎么有你的名字!”孟然没好气地顶了回去。
孟广林戴上眼镜,拿起孟然刚刚丢在桌上的那份文件仔细看了起来,他看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心里慌了一下,面色立马变得煞白了起来,心里暗暗思衬着要怎么跟儿子解释。
他调整了下面部表情,拧着眉极其严肃地说:“这你也信?你爹我要是有问题,反贪办的早就找上门来了!还用得着你在这提醒我!我看你是平时审犯人审出了毛病,现在回到家来还要审你爹!
经侦组如果有这么确凿的证据怎么不呈给反贪办?要先给你这个刑侦队的支队长过目?小子,你不是不知道有多少盼着你爹下台,别被人当棋子用了。”说完,他将那两张纸又甩回给孟然。
孟然被他这句话气得直喘粗气,他最近心情本来就不太愉悦,他气得在房间里来回地踱着步子,他立即驳回孟广林:“经侦组做事向来严谨公正!他们让我知道先给我个心理准备,说不准我亲爹哪天就被反贪的人抓走了我还蒙在鼓里!”
“啪!”
孟广林一巴掌甩到孟然的脸上,这一巴掌的力度十足,孟然的脸立马红了起来,火辣辣的刺痛感迅速蔓延开来。
“吃里扒外的东西!给老子滚出去!”孟广林气急了,他怒声道。
孟然没说话,捡起地上的那两份文件,狠狠地瞪了父亲一眼,怒气冲天的走了,走的时候他还十分大力的带了一下书房门,只听到“嘭”地一声,犹如雷震。
确认儿子走后,孟广林即刻拨通了胡大胜的电话,“经侦组那边在查着你了,你最近这段时候不要太出风头了,抓紧安排出国。”
一周后。
陈潇出院了,可还没有完全复工,还是静养休息的状态,她现在住温则钊那,每天也不用做什么,就等着温则钊投喂她。
一天一顿大补汤,每日三餐不可少,餐后还有小甜品等各种水果,陈潇就这么每天开心地吃。
“啊~我胖了!”许久没有上体重秤的陈潇一上称,看到脚下的数字时,她差点当场晕过去。
温则钊在卫生间听到了她的尖叫声以为发生了什么,脸上的剃须泡沫还没擦掉就急急忙忙地走出来。
“怎么了,潇潇?”
只见陈潇苦着脸说:“我胖了5Kg!怎么办?”
原来是这事,虚惊一场。
温则钊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儿,好像,确实有变得稍微肉了一点,在他眼里还是很匀称,他笑着安慰她说:“没事,胖胖的你我也爱。”
“啊?那我是真的胖了?!不行!胖了抓小偷的话很吃力的,跑不快。”陈潇其实倒没觉得身材会给自己的形象带了什么影响,但对于工作这块...
“我要减肥!从明天,哦,不,今天开始我要减肥!我要少吃,我要节食,我要运动!”陈潇从体重秤上下来嘴里念念有词。
运动?耳尖的温则钊一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这两个字。
他走过去,忽地打横抱起陈潇,还沉浸在苦恼中的她感觉整个人腾空而起,她不明所以地问抱起她的人:“你干嘛?”
“不是说运动吗?现在就来。”
温则钊将人又丢回到了床上,解下自己的浴袍...
“我说的不是这个运动...喂...”
饿狼扑食是什么样,陈潇算是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