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宜宁这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怪不得时莜萱不说,原来兹事体大。
朱一文道:“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和夫人离婚,我需要一名夫人,而时莜萱是最合适的人选。”
简宜宁从最初的震惊和同情中回过神来,再一想,不对啊!
他辩驳道:“不离婚是成全你了,但形婚对影子太不公平,她还年轻,今年才二十几岁,难道一辈子都要她给你当幌子,守活寡吗?”
朱一文摊开双手:“当年我们签合同的时候,这一条已经写在合同里了,我们表面上是夫妻,但各自有情人是可以的。”
他看着简宜宁,说的理所当然:“这些年时莜萱一直都一个人,我也觉得她孤单,不如你做她情人,今天晚上你就搬到她房间住。”
“不行。”
简宜宁一口拒绝:“我要做她丈夫,让她当我的爱人,不是情人。”
他觉得这太荒谬了,同时也为时莜萱感觉到不值。
“你不同意?”
朱一文沉下脸。
“对,我不同意。”简宜宁非常坚决:“我要萱萱做我的妻子,光明正大的那种,而不是偷偷摸摸一辈子都见不得光的情人。”
“如果她同意呢?”朱一文还想做最后的劝说。
简宜宁道:“她是不会同意的……”
很快他就意识到跑偏了,急忙拉回来:“她同意我也不同意,你和她离婚吧,你的事情我们共同想办法,一定会有完美的解决方案,最后大家都皆大欢喜。”
“来人。”
很快外面进来两名彪形大汉:“家主。”
“给简先生拖走,应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
“是。”
俩人一步步向简宜宁逼过来……
“朱一文你想干吗?你要杀我灭口吗?”他一步步往后退,直到后面没有退路。
朱一文嗤笑:“就你这智商是怎么在米国做到地域一霸的?我不会杀你,就是让你拍几张照片而已。”
大汉架起简宜宁要走,朱一文却又改了主意:“别拖出去了,动静闹大被夫人知道恐怕他记恨我,就在这拍吧。”
于是手下人开始解简宜宁衣服。
他气的大喊大叫,朱一文也不在乎:“你叫吧,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就算你叫破喉咙外面的人也听不见。”
大汉刚要动手,门突然被“砰”推开,时莜萱气呼呼闯进来。
“滚出去——”
俩人没动,只是看着朱一文,他们只听家主的话。
朱一文使个眼色,于是俩人放开简宜宁,躬身退了出去。
简宜宁看上去比较惨,身上的衣服被撕开,脸在刚才挣扎的时候也挨了一拳,现在青紫了。
时莜萱给他护在身后,气呼呼对朱一文道:“先生,你想对阿宁怎么样?他是我的客人,你不能伤害他。”
朱一文:“如果我想呢?”
时莜萱:“我尊重你叫你一声先生,但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你敢伤害他,我就是你的敌人!”
简宜宁很感动。
但他是男人,男人是不能在有危险的时候让女人冲在前面的,那就太没用了。
他拽拽时莜萱:“影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你还是出去吧,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情,应该由男人自己解决。”
“不行,我不走。”
时莜萱执意不肯离开,朱一文别看表面上温文尔雅,但实际有多么心黑手狠她是知道的。
不心狠,他当年也活不下来。
简宜宁也知道朱一文行事风格,现在他开始后悔没做足功课,冒冒失失直接就闯进来,结果弄的现在很被动。
“影子你出去,听话。”他现在只想所有的后果都自己承担,不能给影子牵扯进来。
自己没来的时候,她在这过了五年都是平平安安的,不能自己刚到就给她置于危险中。
时莜萱:“要走一起走,要不就都留下。”
俩人相互扶着,同样的一脸紧张兮兮。
朱一文耸耸肩,还是笑的温和:“你俩别这样啊,好像我是老虎能吃了你们似的,夫人你也不用紧张,你都没有给我刚才想做什么事情弄清楚就这样表情,让我很难过的。”
“难道你就不想刚才我们为什么发生争执?还有我刚才想对他怎么样吗?”
“嗯,你说。”
时莜萱给简宜宁搀扶到沙发那里坐下,离他远一点,离门口近一点。
虽然她知道门口就守着保镖,外面更是有几道关卡,而且时然还在呢,不可能跑的出去。
但离朱一文远点也能有个心里安慰,图个心安吧。
朱一文笑了下,给刚才简宜宁进来俩人的谈话复述一遍,说完时莜萱没吱声!
他又道:“你不用紧张,我不会杀他灭口,如果我是那种草菅人命的人,当年也不会和你签什么合同了,直接弄死封口不是更好?”
当年出事的时候,时莜萱就发现了朱一文的秘密。
他后来脱险没有伤害她,而是和她签合同。
时莜萱无话可说,也为刚才太紧张冤枉了朱一文感觉到不好意思:“对不起先生,刚才我误会您了。”
朱一文却旧话重提:“夫人,你觉得我提议如何?你要是没意见他也会同意,但你们第一个孩子要姓朱。”
“不行。”
“不行。”
俩人异口同声,全都反对。
朱一文脸色冷下来:“既然你俩都不同意,我也不会强迫你们,不过离婚就不要想了,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提,我朱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出去。”
俩人从书房出来,时莜萱还好,简宜宁无精打采。
时莜萱就劝他:“我就说这件事没那么容易,你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吧?你回去休息别多想,在这边玩几天就回米国吧。”
“不行,要走也是一家三口,你,我,时然。”简宜宁道,很坚定。
时莜萱感动,但走廊不是说话的地方,人多眼杂的。
加上天色不早,就让简宜宁回客房休息,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急不得。
她是真不急,简宜宁急!
其实在时莜萱心里,和朱一文过一辈子或者和简宜宁过一辈子都差不多,怎么都是一辈子,区别不大。
她会答应简宜宁,是被他痴心一片打动了。
……
盛翰鈺房间。
“姨姨,你也太笨了吧?我都拼出来两个了,你连一个都没有拼出来。”时然嘟起小嘴,不高兴了。
俩人在房间里拼积木已经一下午了。
一下午盛翰鈺都心神不宁,手上虽然动作没停,心却早就飞到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