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杏边和保安说话,边东张西望。
他是看时莜萱的人藏在哪了。
“你正常点,别四处看。”从耳机里传出时莜萱的警告声。
“嗯。”他太紧张了,没留神竟然答应出声。
“杏姐您说什么?”
胡杏急忙用咳嗽来掩饰:“嗯!咳咳,没什么,昨天酒喝多了嗓子有点不舒服。”
他踩着高跟鞋,屁股一扭一扭的进去了。
“你放松点,别紧张,但也别耍花招啊,事情都到这一步,你除了和我合作没有别的退路……”时莜萱叮嘱。
盛翰鈺关掉麦:“你少说两句,话痨一样的,你越是这样他越紧张。”
时莜萱认为他说的有道理,但嘴上并不服气:“我不过叮嘱一句,你就说我话痨,是不是你早就讨厌我话多了啊?”
盛翰鈺:……
“我没有。”他立刻否认。
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的,回答一定要慎重,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赶到客房睡。
“我看你就是有,你是不是看上人家肤白貌美大长腿,也想和他来场艳遇?你不要心急啊,等盛誉凯逮到后,我去帮你约出来……”时莜萱越说越离谱。
但她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气的盛翰鈺一直在用眼瞪她。
“呀,你眼睛瞪这么圆做什么呀?已经等不及了吗?等不及也要等呀,好歹要等盛誉凯出现对不对……”这女人是越来越过分了,胡说八道根本没有下限。
他扭头转过去,索性不理她。
半小时过去了。
盛誉凯和胡杏约定的时间已到,但盛誉凯还没有出现。
几个人都神色凝重,时莜萱也不说话了。
简怡心担心:“你们说,他会不会不来了?”
盛泽融给妻子拥在怀里,安慰她:“你别担心,他应该能出现。”
其实这里,心里最不好受的人就是盛泽融了。
他和盛誉凯是亲兄弟,但是他害死了他们的父亲和爷爷,母亲也是因为这个哥哥才精神失常。
既是血脉至亲又有杀父之仇,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还有不共戴天的刻骨仇恨,这种关系很复杂,复杂的他一辈子都不想见到盛誉凯。
又是十分钟过去了。
盛誉凯还是没出现。
胡杏主动呼叫:“他是不是不能来了啊?以前我们约定的时间,他从来都不迟到,很准时的。”
“你继续等着,少废话。”盛翰鈺冷声警告。
一小时过去了。
夜幕降临,夜店营业的时间到了。
客人们陆陆续续往里面走,越来越多。
躲在暗处的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观察,生怕盛誉凯化妆混进人群他们没发现。
人们进进出出,夜店生意挺好,几乎爆满。
但守在车里的几个人却越来越失望。
时间已经到凌晨一点。
大家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盛誉凯不会来了!
“我让人送你们回去,我和泽融在这继续等。”盛翰鈺明知道盛誉凯出现的机会已经十分渺茫,但还是不死心,仍然想继续等。
“不对!”
时莜萱突然来一嗓子,给大家吓一跳。
“什么不对?”
“你们说,盛誉凯会不会在胡杏身上安监听器?就像我们一样,不过我们安的时候他知道,盛誉凯要是不让他知道呢……”
几个人心情都很沉重,完全有这个可能。
等了这么久,继续等下去也没有意义。
时莜萱让胡杏出来,到车里后,果然从他包包的流氓兔毛绒装饰里,发现一只小小的针孔视频头。
胡杏哭的稀里哗啦,一个劲赌咒发誓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被安了监控器也意味着他背叛了那个人,那个人不会饶过他的。
时莜萱们本来就心烦着呢,他又哭起来没完,就更是心烦意乱。
胡杏这根线是用不下去了,得给他打发走。
时莜萱递给他一张支票:“这些钱你拿着去做个小买卖,以后不要在夜店里工作了,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不会对你们村里人说的,你妈妈也不会知道你在外面做什么工作和你做手术的事情。”
“但你最后还是要帮我一个忙,愿意吗?”
胡杏连连点头:“愿意,我愿意的。”
本来他以为没抓到那个人,自己会被送到警察局,所以他刚才才会哭的那么伤心。
却没想到这几个大佬不只不会送他进监狱,还承诺不告诉他家里,并且给他钱。
支票上面有一百万。
钱很多,胡杏很感动,别说一个忙,就是三五十个也可以。
时莜萱让他写了一份声明,声明诬陷盛泽融。
他很痛快的按照时莜萱的要求写完,签上名按下手印。
这份声明其实不一定会用上,但是留着总是有备无患。
盛誉凯诡计多端,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欲擒故纵?
万一他再次炒起“***”的热度,这份声明就可以拿出来“啪啪”打脸。
胡杏写下声明,拿支票走人。
大家也都各自离开,各回各家。
……
于此同时。
盛誉凯坐在屏幕前,用手中的遥控器一遍遍调到回放,欣赏当他们从流氓兔中翻出视频头的那段。
他很得意。
举起手里的红酒杯对屏幕上简怡心举杯,自言自语:“怡心啊怡心,从小到大你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我还以为你心气高,只能看上盛翰鈺,但你看看自己嫁了个什么东西啊?”
“盛泽融,呵呵,你居然能嫁给他?你能告诉我,你是一时鬼迷心窍还是脑子里进水了吗?他盛泽融就没有一点比我强的,你连他都能看上,却看不上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给予我的一切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从那天开始,又是一连几天风平浪静。
不过这次大家谁也不敢掉以轻心,盛誉凯就在江州,他就像个定时炸弹,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爆!
……
盛梓晨周岁了。
时莜萱和盛翰鈺商量:“老公,二宝的周岁宴就不要大办了吧?这种时候,我不想太张扬。”
盛翰鈺揉揉她头发:“好,都听你的。”
夫妻俩定下来,但盛江不高兴了。
儿子儿媳妇结婚就没在江州办,虽然婚礼也很热闹,但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本来他打算趁这次孙子办周岁宴,给落下的排场找回来,足足兴奋了好几天,现在二宝马上就周岁,却说不要大半宴席,只家里人请几个朋友到家里热闹下就算了。
他不愿意,他不想随便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