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闪耀,摇动万古穹天,那浩瀚的光雨,洒落开来,蔓延向时光深处,搅动水光成雾,波澜微惊,这里水声喧嚣,一道时间长河,悠悠浮现。
急剧翻涌的浪头,推动水波,化作河面之上跳起的晶莹水花,水花漾起,在那其中,有滔天伟力,化作千古交织不灭的回响,顿开千百里长河飞天,如水龙舞爪张牙,尽显桀骜姿态。
女娲玉手翻飞,挥天一掌,将那水龙提在手中,轻笑一声,光阴流转,描摹出当下画面,成为千秋岁月中罕见的珍藏。
乾坤鼎中,天狗了无生趣的跌坐在地,满是绝望。
那一幅画面,定格下来,就见水龙之中,无尽水花荡漾,有磅礴气机喧嚣尘上,那水天一色中,可见一鼎横空,其上道韵淌落,有着大道伟力汹汹,那是描摹而出的真韵,与真正的乾坤鼎虽说有着差别,却一样显得十分不凡。
而后鼎盖翻出,在那其中,显露出一只狗子,画面悠悠,而后五指微捏,一揉,水龙缩小成虫,又化作拳头大小的闪烁晶莹大光的圆球。
女娲嘿嘿一笑,将那圆球丢到洞天之中,这就是截取一点时光流影,对女娲来说,没什么难度,其实就算开辟时间长河支流,女娲都并非做不到,只是那没太大意义。
在这之前,那一道书卷,演化洪荒,一枚主神碎片,闪耀不灭的神光,就是以无上伟力,在时间长河中开辟支流,才出现那种奇迹。
天狗无奈得很,虽在鼎中,外面发生的情况,也并非感知不到。
此时一颗心不断下沉,宛若死灰,都懒得挣扎了,黑历史被记录了下来,这简直是捏住了命脉,让天狗说话都没什么底气了。
无穷仙焰淌落,肆意焚烧着,烧的天狗浑身赤光弥漫,宛若化作火光中孕育的精灵。
那滔滔火光,是大道交织,凝炼,汇聚的产物,很是玄奇,并非凡火,轻微一缕,就足以焚烧一片星海,有着不可思议的浩瀚伟力。
而天狗,虽只是一缕化身,本质犹在,为先天神圣,代表着的,是一道之源流,有着大罗潜质,若真能走到最后,那必然可以突破到大罗之境。
任何一尊先天神圣,都是大罗种子,当然,这洪荒有很多问题,如此低配,置身其中,就算能颠倒时空,错乱古今岁月,若换一方天地,那到底能有多大实力,就需要打上问号了。
这天地若是汪洋,可以容许鲲游大海,若只是浅浅水洼,那就只能任由鱼虾嬉戏了。
个人的命运,自我奋斗占一部分,所谓天时,也至关重要。
选择有时候比努力更重要,就像这洪荒之中,哪怕是一尊圣人,真的踏破穹天,横推万古,在其它世界中,若说宛若虫蚁,怕都不算夸大了。
伏羲能有机会往其它大界走一遭,这本身就是天大的奇迹。
盒子之中的生灵,真有一览天外风景的资格吗?就算有,那也必定是凤毛麟角。
而这洪荒之中,是不是还有跟伏羲一样的幸运者,这可说不准。
“看来算是死心了。”
女娲抿嘴含笑,这一波算是稳了,天狗胆敢猖狂,不愿将自己一身狗肉贡献出来,那说不得后面就要让其社会性死亡了。
这样来看,天狗再桀骜,面对女娲,都只能战战兢兢。
夜色渐深,水露浓烈,天地湿气飘荡,浮于空中,混同那迷蒙月色,蘸一捧星辉,绘制出朦胧仙境盛景,一卷铺开,宛若在无边星河中浮起。
光影交错,扰了谁人清梦?恍惚中,水汽淡去无痕,那如梦似幻的仙境盛景,是不是有仙人浅吟低唱,落向岁月深处?
浮光一缕,演大千玄妙,大道交织,装点哪家仙宫,矗立云天?琉璃水晶雕银瓦,百炼仙金铸横梁,火树银花开梨园,又见仙娥提灯,笑语盈盈暗香去,银铃风来吹满天。
仙宫磅礴,出现的十分突兀,它无声无息中来,恍若本就长存那高天之上。
女娲把目光从天狗身上挪开,这算是下了好大决心了,没看护嘴里的肉,就是因为当下发生的事情,让女娲感到惊悚。
“兄长,这是什么情况?”
万事不决问兄长,女娲都不用脑袋想,本能中这话就脱口而出。
“又是一日将尽,小娲你有没有感觉自己记忆出现问题?”
伏羲这话,说的女娲反应过来。
“时间循环,咦?我的记忆没受影响。”
女娲叉着腰,哈哈大笑,这可是大好事。
“不要高兴太早,那仙宫的出现,是意料之外的变数。”
伏羲没有很乐观,若能大势在握,万事随心,那天机入手。
命若由天造,运为谁来掌?
只可惜,世事总难如人意,怕是唯有盘古,才能万法万道皆由心,一念转动寰宇诸天变。
仙宫垂落,天涌菁华,有亿万道神光,浩浩荡荡,化作一挂长河,金色的光晕,微风皱面,荡起无边波澜,它初时如片片涟漪,很不起眼,骤然间,扩散千百里,就成了一往无前的滔天水浪,汹涌弥漫间,像是要炼苍穹以成山海。
女娲死死盯着那仙宫,光芒起落之间,一种磅礴伟力在其中肆意宣泄开来。
而后那滔天神光,刹那间彻底染黑,就宛若有神人挥笔,欲画锦绣河山,却见墨染天地,黑光幢幢,似有邪崇在呢喃。
本来壮丽仙宫,随黑光浮动,银瓦成空,横梁柱断,梨园枯枝散列,灯盏坠于地,灰尘破败,人迹全无,幽深枯寂,似抛流年,黄花落,本外在光鲜,岁月老,当年仙娥今何在?
女娲双眸倒映星月,无穷光阴在流转,有滔滔伟力迸溅,女娲这是逆乱千古岁月,在追溯那仙宫过往,要探得背后隐秘,却被伏羲在脑门上敲了一下,这让女娲直接泄了气。
女娲气鼓鼓的望着伏羲,伏羲摇摇头道:“可不能莽撞,我在那仙宫中,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机。”
“难道仙宫里藏了人,并且对方还比兄长强?”
女娲嘟着嘴,气的好想咬人,虽然一直想挑翻老哥的位置,但对于老哥的实力,女娲有种迷之自信,可不觉得老哥会这么轻易翻船,就算哪天要栽,那也要栽在皮皮娲的手里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