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战廷深裹住聂相思的背,猛地一个翻身,将她覆在了身下。
“……三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聂相思见风使舵,见某人真动了火,赶紧抱着他示弱。
战廷深用力抵着她,左肩的伤口隐隐发疼,重喘道,“还胡思乱想么?”
聂相思紧忙摇头,“不了。”
“……”战廷深盯着她,发狠说,“有你求饶的时候!”
聂相思想到手刚摸到的怪物,脑子炸了下,惶恐的看战廷深。
战廷深心头和小腹的火气灼烧得他整个有些暴躁,狠下心,埋首在她的颈边,一点没怜香惜玉的重咬了口。
聂相思痛得小腰直发抖,双手抚着他的脸颊,软声哀求,“三叔,好疼~~”
战廷深松了齿关,轻嘬了几下刚咬疼她的地方,从她身上下来,躺平,连抱都没抱聂相思。
聂相思自知理亏,不敢不满,侧身面对他躺着,大眼小狗似的巴巴瞅着他。
战廷深瞥了她一眼,烦她的口吻道,“背过去!”
聂相思,“……”火气这么大!
聂相思自然没有听话的背过身去,战廷深见她不动,也没再说什么。
不到一分钟。
战廷深闭眼,侧转过身,捞过身畔的小女人,胡乱亲了下她的额头,下巴抵着她的发心,“睡吧。”
聂相思弯起眉眼,温顺的抱着他的腰,乖乖闭上了双眼。
没一会儿,安静的房间里,两道均匀安稳的呼吸,缠缠绵绵的交织在了一起。
……
翌日。
往日都是聂相思去儿童房叫醒时勤时聿,今早却换成了战廷深,可把两个小家伙惊喜坏了,刺溜从被窝里爬起来,赖在战廷深怀里就不肯走。
战廷深废了好一会儿功夫,加之没给萌娃穿衣的经验,手笨,才将时勤时聿从身上哄下,给两个小家伙穿上衣服,牵着去洗浴室洗漱完,抱着走出了儿童房。
聂相思和张惠一块准备早餐。
战廷深抱着两个小家伙下楼,聂相思和张惠刚好将早餐摆放到餐桌上。
战廷深便直接抱着时勤时聿去了餐厅。
吃早餐时,聂相思喝完牛奶,说,“三叔,时勤和时聿回来快一个月了,不能总待在家里不上学。你出差的这些天我了解了下潼市的几所幼儿园。觉得有两家不错,一个是海乐,一个是怡蓶。你看呢?”
听到“上学”两个字,时聿整个人都不好了,挑着眼皮瞅了眼聂相思。
聂相思笑,假装没看到时聿的郁闷。
“时勤时聿上学的事我之前便安排好了。”战廷深却说。
“……安排好了?”聂相思吃惊,“什么时候?”
战廷深从报纸里移开目光,看了眼聂相思,语气淡然,“你们刚回来。”
之所以没让时勤时聿立刻去上学,是想等榕城的事解决完,以免有变数。
聂相思看着战廷深,喉咙莫名有些卡住了。
上次擅自决定接她们回潼市,事先没有跟她有任何商量。
这次他给时勤时聿安排学校,又是这样!
虽然她知道,他给时勤时聿安排的都是最好最适合的,可是,他哪怕跟她说一声也好啊!
如果今天她不主动说起。
是不是,要等到时勤时聿上学,她才知道?
察觉到聂相思依旧紧追着他的目光,战廷深抬眸,微疑的望向她,“怎么?”
聂相思抿了抿嘴唇,垂下睫毛,语气发闷,“没什么。”
战廷深看着聂相思闷闷不乐的小脸,冷眸微敛。
……
战廷深给时勤时聿安排的幼儿园是潼市有六十多年历史的贵族幼儿园,据说战廷深楚郁等人都是在这所幼儿园读的。
这所幼儿园名,纯钇。
聂相思当年没上过幼儿园,六岁多直接读小学一年级。
照顾两个小家伙突然去上学不适应,所以在说了让他们上学后三天,给了两个小家伙足够的心理准备,战廷深和聂相思才亲自送时聿时勤去了幼儿园。
时聿走到幼儿园门口,就抱着战廷深的大腿不放,眼泪巴巴的,一个劲儿说不要把他送进幼儿园关起来。
听得聂相思又好笑又无语。
战廷深啥也没说,干脆利落的拎着小家伙的后衣领直接提进了幼儿园大门口,转身拉着聂相思就走。
等到聂相思上车,从车窗口看出去,就见时聿一双胖胳膊从铁门空隙伸出来,眼泪汪汪的盯着这边。
时勤则抱着胸口,冷眼看着聂时聿闹腾。
逗得聂相思哈哈大笑,忍不住拿出手机,对着聂时勤和聂时聿拍拍拍了两张。
战廷深抽动嘴角,“……”
如果他是时勤时聿,估计也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
……
车子停在逸合医院地下停车库。
聂相思有点懵,“三叔,我们到医院干什么?”
“给你做一个全身检查。”
战廷深说着,推开车门下车,绕过车头走到副驾座,打开车门,弯身替聂相思解了安全带,才拖着她的小手,牵着她下车。
“我?”聂相思奇怪。
“嗯。”战廷深牵着她往院长专属电梯走。
战廷深事先与闻青城打了招呼。
因此电梯打开时,院长林淮已经在电梯门口等候多时。
聂相思的每一项检查,都由林淮亲自上阵。
不需要排队,所以聂相思的检查不到一个小时便结束了。
院长办公室。
聂相思和战廷深坐在沙发里,院长林淮反而毕恭毕敬的站着。
这样的反差,聂相思表示很尴尬。
战廷深察觉到聂相思的不适,对林淮说,“林院长请坐。”
“……噢,不用不用,我站着就好。”林淮讪笑。
聂相思看了眼战廷深。
战廷深才又说,“林院长若执意站着,那我们也只好站着了。”
林淮,“……”
总算肯坐下了。
坐下后,林淮吸了两口气,才说,“依检查结果看,战太太……”
“咳咳咳。”聂相思捂住半边脸,呛得直咳。
战廷深拧眉,含笑盯她。
聂相思脸通红。
实在是被林院长这声“战太太”也惊得不轻。
林淮没意识到是自己的称呼问题,但还是等聂相思不咳了,才态度专业的继续说,“战太太现在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已经没有大碍。不过身体毕竟受过大的创伤,免疫力方面可能没有一般人那么强,平时伤风感冒也不能大意。”
战廷深点头,“嗯。”
聂相思始终捂着对着林淮的那半边脸。
“其余没什么问题了。”林淮道。
战廷深又点了下头。
聂相思看着战廷深,想说既然没什么问题,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林淮小心瞄着战廷深,心里跟聂相思想得差不多。
战廷深却坐着不动。
聂相思,“……”
林淮,“……战先生,还有别的吩咐?”
战廷深抓紧聂相思的小手捏了捏,才微坐直身,冷眸盯向林淮,“……照林院长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太太现在剧烈运动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我太太……
聂相思羞涩的含了含嘴唇,大眼水辘辘的看他。
根本没注意那句“剧烈运动”……
林淮见战廷深一本正经的,实在没办法想歪。
便以为他是认真在问自己问题,于是也很认真的回,“事实上,战太太体质偏弱,适当运动,只要不过量,对战太太的身体是大有好处的。”
“……”战廷深盯着林淮。
林淮微懵。
他说错什么了么?
战廷深盯着林淮看了好一会儿,见他半点领悟自己真正要表达的意思的痕迹都没有,黑密蓦地眯了眯,干脆道,“夫妻之事没问题吧?”
聂相思,“……”!!!
“咳!”
林淮一个没忍住,一声咳嗽从喉管蹦了出来,尴尬得脸像烧红的铁块。
聂相思就更不用说了,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已经被火苗给包围了!
战廷深耳尖也微微透着红,但整体而言,比林淮和聂相思淡定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个当然是可以的!”林淮悻悻说。
“怀孕呢?”战廷深问。
“……三叔,你能别问了么?”聂相思想挖个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这种问题有什么好问的?
她什么时候不能这样那样了?
而且,她又不是石女,怎么就不能怀孕?
不能怀孕,时勤时聿是怎么来的?
退一万步说,他在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就不能先让她回避么?她真的巨尴尬好么!?
面对聂相思的抗议,战廷深只斜睐了她一眼,黑眸严肃的看着林淮。
林淮脸抽动了几下,“如果战先生和战太太打算要孩子,当然可以。”
听到林淮这么说,战廷深右眉便蓦地往上扬了扬。
……
医院地下停车库,聂相思抓着胸前的安全带,两片唇紧紧抿着,盯战廷深,哼道,“三叔,你干么问那种问题?”
战廷深心情好的伸手摸摸聂相思的头,“晚上告诉你。”
聂相思怔了下,“为什么要晚上?”
战廷深嘴角明显翘起一道弧,深眸几分幽深缱绻睨你聂相思。
聂相思心口抖了抖,“……三叔,你,你还好吧?”
战廷深哼了哼,“送你回去。”
“你呢?”聂相思眨眼。
“公司有个会,我必须出面。”战廷深浅声说着,发动车子驶出了地下停车库。
听到他这么说,聂相思便也没再说什么,
……
车子停在别墅门前。
聂相思解开安全带要下车,胳膊却忽地被扯住。
聂相思愣了下,偏头不解的看某人。
战廷深倾身而来,薄唇印在她唇上,出口的声线含着鲜明的愉悦,“等我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