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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黑化165%(1 / 1)

07【难熬的春天期来了。】

“……”

夭夭的春天来了。

作为上古神兽她一般不会有春天期,然而这次的春天一来就是两个月,羞愤的她恨不能找处地缝把自己埋起来。

丢人。

……实在太丢人了。

这里所谓的春天期,是写了可能被锁住的发那个啥的情啊期。缩回兽身,它蜷缩在榻上用爪爪捂住眼睛,没用缩小术的它大到占据了整张床榻,像只雪白毛茸的巨型猫咪。

此时,容慎正在帐帘后沐浴。

浴殿中水雾升腾,重重红帐沾水垂地,在滴滴答答的水声下,容慎的身影在纱帐后若隐若现,空气中飘散着浓郁好闻的檀香。

“真的不过来吗?”温和含笑的嗓音自浴池中传来。

容慎背对着夭夭,大半身体没入水中劝说着:“洗一洗或许你能舒服些。”

夭夭不应也不动,忍着体内的燥热固执的将自己团成球。容慎等了片刻,又唤:“夭夭?”

夭夭终于动了动大尾巴,闷声闷气吐出几个字:“你别管我了。”

真是一副好可爱,又好可怜的招人相。

低叹一声,容慎从水中起身,又哪里舍得真的不管她。

发那个啥的情哎的兽,若迟迟得不到你们懂的事情,越是忍耐就越会焦虑脱毛,严重者会抑郁出现自残的状况。随意披了件外袍,容慎撩开纱帐朝着夭夭走去,他坐在榻边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低哄着,“没事的,这不丢人。”

对于兽类,这是正常现象。

容慎的身体很凉,沐浴过后,他全身都散发着凉凉香香的气息,是夭夭此时最需要的。刚好他就坐在它的身旁,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它的绒毛中,舒服的让它忍不住呜噜。

“别……”夭夭软耳耷拉,很快被容慎勾起了燥火。

容慎本是想帮夭夭按摩,然而夭夭挣扎的很厉害,感受到她的不舒服,容慎停下动作倾身靠近,温柔询问:“怎么了?”

“是哪里难受吗?”

他是真的在关心夭夭,眼中的担忧真真切切。

可在夭夭的眼中,此时的容慎墨发披散衣袍松垮,肤白貌美的模样勾人至极,像极了一块美味食物。

“呜呜……”夭夭快要忍不住了,视线从容慎的面容艰难移向他漂亮的锁骨,难受的吞咽口水。

忍不住了。

马上要忍不住了。

既然忍不了,那就不忍了!

夭夭羞恼归羞恼,可羞恼过后既然问题解决不了,那她也只能乐观接受。总归她和容慎是正儿八经拜过天地的夫妻,她发情期到了找自家夫君解决一下怎么了?!

这很正常!

这么想着,夭夭便释然了。

容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一秒还在闹别扭的小兽,忽然用蛮力朝他扑来。庞大的身型冲击力十足,容慎脚步后撤,下意识将它环身抱住。

一人一兽就这么直接倒在了榻上,等容慎反应过来时,小兽的脑袋已经拱入他的衣服里。

……原来是春天来了啊。

容慎怔了下了然,难得见她这般热情,他微微扬起下巴,拥住毛茸茸的大兽轻勾起唇角。由着她胡闹片刻,他用力将它反按到怀下,咬了下它的软耳道:“别着急,不会让你难受的。”

红光隐现,容慎将毛茸茸的小兽强行变成了姑娘。

夭夭:“……”

忽然没了张牙舞爪的气势。

两个月,对于夭夭这种活了几百年的神兽来讲,不过是眨眼。然而难熬的是在这两个月里,她要‘做’什么。

大半的时间浮躁难安,夭夭觉得自己宛如从地狱脱胎而出的饿狼,一看到容慎就忍不住嘴馋想吃,扒拉在人家身上连啃带咬,恨不能长在他身上与他不分开。

第一个月,极其混乱且意识不清。

大多数时候,夭夭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发现每次清醒时,她都是疲惫蜷缩在容慎怀中,而容慎衣衫凌乱,俊颜苍白眼睫阖着,淡粉的牙印从下巴持续蔓延到锁骨以下,不用他说,夭夭就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混账事。

在这一个月里,容慎的脾气出奇的好,这种好就好似夭夭初见他时,温温和和烂好人模样仿佛永远学不会发脾气,无论夭夭胡闹任性的多过分,他都依着哄着,像极了受气小媳妇。

一个月后,夭夭的意识清醒了大半。

不再需要整天扒拉着容慎不撒手,她终于也有了喘息时间。殿中窗门紧闭,暗淡的环境暧昧神秘,空气中檀香与夭夭身上的软香混合在一起,浓烈的气息扑面而来提醒着她什么,让夭夭越闻越晕醉。

“开窗透透风吧。”在这种环境下,夭夭很难保证自己能把控住。

难得的清醒,夭夭揉了揉自己白里透红的脸颊,身上的寝衣单薄松垮,上露着大半肩膀,下摆艰难掩着大腿,裸在衣下的白嫩小脚丫在榻边来回荡,还不时打着哈欠。

容慎本要去开窗,见她这番懒散做派,走了半道的步子又折回,随手拎起屏风上的外袍朝她走去。

“做、做什么?”一个月的亲密接触,让夭夭一看到容慎靠近就腿软。

容慎蹲身,顿了下将自己的外袍散开,披在了夭夭身上。

“不做什么。”他应着,用外袍将夭夭裹得严严实实。这般说着他也是一笑,大概是猜到了夭夭的惊惧来源于何,安抚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我只是怕你冷。”

夭夭的脸颊发烫,别扭的移开目光道:“你快去开窗户吧。”

外面阳光大好,只是风有些大。

随着窗门的打开,夭夭呼吸到新鲜空气,周身比先前顺畅了些。本想走到窗边去晒晒太阳,结果脚才刚刚着地,如弹簧般软绵的体力让她险些栽倒,好在容慎反应极快,用术法隔空托住了她。

“我这是……”夭夭被容慎打横抱了起来。

依偎在他怀中,她觉得自己这会儿过分的弱小可怜又无助。容慎抱着她朝窗边走去,解释着:“躺了一个多月,失了体力很正常,等适应就好了。”

夭夭低低哦了声情绪不高,只要一想到她还要维持发情期近一个月,她就高兴不起来。

“让我自己走走吧。”夭夭坚持自己走。

在寝宫憋了一个多月,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酥软了。缓着步子走到窗边,她吸收着阳光舒服的眯起眼睛,沉沉吐出一口浊气。

“可以出去走走吗?”夭夭想要在去外面逛逛。

容慎对上她期盼的眼睛,迟疑了片刻自身后搂住她,温声说着:“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出去。”

并不是他想关着夭夭,而是白离儿特意叮嘱过容慎,让他在这两个月里看顾好夭夭,最好不让她出门。大多数神兽不会发情,而一旦发那个啥的情则来的猛烈不可控,在外面随时可能发生意外。

“你若真想出去……”容慎见不得夭夭失落,想松口道:“我可以陪你在寝宫附近走走。”

夭夭揪了揪身上宽大拖地的外袍,犹豫了片刻低头,“算了吧。”

她这模样想出门还得有一番捯饬,倒不如就在窗边晒晒太阳。

容慎为夭夭的乖巧感到心疼,拥着她安抚吻上她散在背后的发,哑声道:“好。”

对比猛烈的第一个月,夭夭有了清醒喘息的时间,却不是能一直能维持清醒。没一会儿,她就又开始想开花,从半靠在容慎怀中到完全软在他身上,只用了半柱香。

“呜唔。”夭夭发出小兽的软哼,开始用小脑袋蹭容慎的衣服。

容慎很快察觉到她的变化,拥着她的手臂收紧,他低眸问:“是又发作了吗?”

不等夭夭回答,容慎就将夭夭抱坐到自己的臂弯上。

刚刚敞开的窗门开始一扇扇闭阖,冲散的檀香没一会儿又开始浓烈,朵朵花开,当狂风暴雨再次翻涌而过,娇弱的小花无力趴伏在容慎肩头,碎发潮湿眼角含泪,发出小兽难过的呜咽声。

“怎么了这是?”容慎轻揉夭夭的头发,以往她也会哭,但还没哭的这般难过可怜过。

把人搂入怀中哄着,他下意识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是我弄疼你了吗?”

夭夭还在抽噎,好似是怕容慎误会,抽空还摇了下头。

“不,不是。”这一个月来,容慎对她已经极致温柔体贴了,夭夭对他挑不出半分毛病。

“那是怎么了?”容慎温柔帮她擦着眼泪。

夭夭哭的哽咽,软绵绵将身体往他怀里一靠,她好半天才开口:“我只是觉得好累。”

神兽的春天期漫长到真是让她无力招教,春天漫天开花,柳絮漂浮,神兽感觉自己的精力在迅速下降,体力已经空荡荡的什么也没剩下。

实话实话,春天来了后,花好看,风景好,哪里都好,除了写风景写啥都被锁,所以这段话的大体意思就是夭夭开花煎熬并开心,开心过头也有些矛盾,毕竟天天开花谁也没有没精力,问就是只能这样写,不然过不了。

何况夭夭的面皮实在太薄了,春天好,但花开的实在太多太好看了,这么多花它照顾不过来。不时用爪爪不时按揉着脚腕,累倦的小兽脑袋低垂没多少精神,一个多月下来,夭夭的腿我写成肘子吧,肘子抖抖软软,让她实在有些熬不住。

耳边传来沉沉的笑声。

夭夭是很认真在和容慎抱怨,谁知容慎竟笑了。

“这就累的受不住了?”他还当夭夭是因什么哭。

理好她黏在颊上的碎发,他低沉的笑意不散,拥着夭夭反问:“你觉得我和你比起来,谁更累些?”

他这被享用出苦力的人还没喊累,本该发那个情的期极为凶猛的小兽却蔫儿了。夭夭愣了下,回过神来想她确实没资格喊累,最累的反而是容慎。

这般想着,她难过的情绪止住大半,结结巴巴宽慰着容慎,喊了声夫君,“辛、辛苦你了。”

“不辛苦。”容慎因她的称呼挑了下眉,搂着她躺下,亲了亲她的眼睫道:“这是为夫该做的。”

发那个情的期写了会锁的兽类心情阴晴不定,前一刻还难过痛哭,这一会儿便乖乖软软躺在人身上亲近纠缠。容慎虽是魔神,但再强大的精力也架不住夭夭反反复复的折腾,将人往怀中一搂,收紧道:“睡吧。”

夭夭把脸埋在他的怀中,临睡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云憬。”

“嗯?”鼻音散漫温柔。

夭夭摸了摸他的眼睫,很是担忧,“都一个多月了,你真的不累吗?”

“身体……还吃得消吗?”

容慎:“……”

涉及男人尊严的问题,他拒绝回答。

“乖,快睡吧。”

08【谁?谁怀孕了?!】

夭夭的发那个啥的情啊期分为前中后三个阶段,熬过最凶猛的前、中两个阶段,后期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逐渐恢复成常人。

在发情期即将渡过时,夭夭后知后觉想到一个问题。

“怎么了?”容慎见她一直揉肚子,以为她肚子疼。

夭夭摇了摇头,看着容慎欲言又止,她想到两人这两个月来都未曾做过什么防护,有些担忧道:“我会不会怀孕啊。”

先前她被冲昏了理智,一心想着扑倒容慎,其余的什么都抛在了脑后。如今回过神来,她越想越觉得慌乱,容慎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握住她有些泛凉的小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轻问:“你想要孩子吗?”

夭夭怔怔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她与容慎分分合合经历了太多艰难,两人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夭夭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如今他们的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她根本就没想过孩子的问题,所以对于容慎的问题,她是真不知道答案。

“那……你讨厌孩子吗?”容慎又问。

夭夭继续摇头,依旧给不出答案。

“那就是不反对,也不讨厌的意思,对吗?”容慎大致了解了夭夭的意思。

可能和自幼的成长经历有关,对于孩子,他也是抱有不喜也不厌恶的情况,甚至有些漠然。身为魔神万恶之源,容慎唯一在意的只有夭夭,于是他道:“那我们顺其自然好不好?”

容慎没有特意做防护,并不是想要孩子,而是夭夭的身体极难受。孕。

或者说,上古神兽啾咪兽之所以会成为稀有灵兽,除了它幼崽期弱小难养,还有一点那便是极难受孕,在这种情况下,若容慎再刻意做措施,会让夭夭绝无受孕的可能,容慎担心夭夭以后会后悔。

现在说这些问题都太早了,对于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就连夭夭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她很赞同容慎的建议,思索再三应下,“那咱们就……顺其自然吧。”

有则要,没有便算。

抱着这样的想法,夭夭顺利渡过了发情期,之后又硬生生在榻上多躺了几日。

白离儿和燕和尘第一时间赶来看她,白离儿带了几大包补药,本以为会见到一位虚浮急需她医补的小可怜,结果意外发现夭夭的状态很好,小脸红润精气神十足,他们进屋时,夭夭还在啃脆果。

上上下下将夭夭看了一遍,白离儿惊讶,“我怎么觉得你胖了不少?”

夭夭啃脆果的动作一停,两颊塞满如仓鼠般鼓起,怒瞪向她反驳:“怎么可能胖,我明明瘦了一大圈!”

白离儿觉得自己没看错,戳了戳燕和尘问:“你觉得呢?”

燕和尘盯着夭夭圆润软乎的小脸看,实话实说:“确实胖了。”

夭夭:“……”

“你们是来欺负我的吧。”

白离儿噗嗤笑出声,撸了撸袖子道:“来来来,快让我给你把把脉,容慎这两个月将你喂养的这么好,你该不会是怀了吧。”

“怎么可能。”夭夭将胳膊给她,啾咪兽有多难受孕他们都清楚。

本就是个玩笑,所有人都没往心里去,然而没过一会儿,白离儿脸上的笑容淡了。她咦了一声,扫了夭夭一眼又认真帮她把了一遍脉。

夭夭有些紧张道:“怎么了?”

白离儿没接话,等确认自己的检查没有失误,她这才迟疑着道:“夭夭,你……”

“好像怀孕了。”

不是好像,是事实。白离儿之所以加‘好像’二字,是为了给夭夭缓冲的时间,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夭夭明显懵了,她还在状态外,结结巴巴问道:“谁、谁怀孕了?”

啾咪兽极难怀孕,能像夭夭这般轻易怀孕者实属罕见,白离儿本该恭喜替夭夭高兴的,但见她懵逼的表情,这会儿也不知该笑还是该愁。

“是你。”

白离儿看向夭夭的肚子,“是你怀孕了。”

容慎拎着食盒走到房门前,一只脚踏入门栏,另一只脚顿住,刚好将两人的对话全部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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