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是听某人说过。”
魏秀儿眯着眼睛,吸气略顿了顿,随意接道:“宝淳,你注意盯着看看,等会还会看到红的、白的,斑点的锦鲤呢~”
她脑子算是转得快了,直接就将黑祸,推到再也不会出现在她身边的谢美芳身上!
“妈妈,宝淳看到白的啦!”霍宝淳果然兴奋的附和。
她一边胳膊被陈则禟握住了,显然他是怕小妹妹兴奋过头,一下掉进湖里。
霍立钊原就只是顺口一问,见到闺女半个身子都趴在船边,他拧眉提醒:
“宝淳,你坐好扶稳了,要是一不小心掉进湖里,你以后就不能再坐船!”
“哦哦,宝淳坐好了。”
霍宝淳原本就娇小,手也短,她趴在船边,一手拿着莲叶,一手还想玩水,这样子很危险,被爸爸提醒后,又见小哥哥也不撑船,而是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她这下是知道自己调皮,乖乖坐好。
听到丈夫这话,魏秀儿心口一滞、
她猛得想起她家阿娘的话……她好像……忌水!她略略抬眼望向四周围,全是水——
呸呸呸,她怎么也跟她娘一样迷信了!
“媳妇,你在干什么,再摇多几下,你头要摇晕了。”
霍立钊见已经靠到水岸边,而宝淳和臭小子相处的挺好,他这才放心的进了篷子,瞧着小妻子戏谑,“是不是坐船不习惯?”
“唔,还好啦~”
魏秀儿虽然没坐过这种木船游湖,但是坐艇出海,她却是玩过几回的,单位的福利还是挺好的,出国出海这种活动,她每次都参加。
当然,一来是为了和同事好相处。二来嘛,公费便宜,基本不用出什么钱。
而私下去旅游,找不到伴儿的话,单人行很不安全。再者,独行的旅行费用,可是一大笔支出呢,所以她基本都是团建出游。
“媳妇,你要是不舒服就闭着眼休息,别盯着湖面看,等一会儿,你就适应了。”
霍立钊说着,已经在小妻子身边坐下来,大手扶着她小肩头,“你躺我腿上眯一会儿。”
幸好吃完午饭后,一家子在和宴楼里坐了一会儿休息,然后刚刚来湖园这边时,也是慢慢走了小十多分钟,人也不会不舒服。
瞧着玩得高兴的宝淳,魏秀儿点点头,这里只有自家人,她只是靠着丈夫腿睡一下,她还是能接受的,顺着丈夫手力躺下,嘴里还提醒丈夫道:
“那你二十分钟左右,就叫醒我哦。”
魏秀儿真的累了,主要是早上那会儿在百货大楼被吓了一跳,一早上又是走个不停,她又睡习惯了午觉,不用两分钟,就在这晃晃荡荡中入睡……
霍立钊拿出手帕展开,轻轻的挥扫,带出一股细微风,还有兰花香皂的香气冒出来。
虽然树荫下凉,可这是湖中,太阳正当头,渐渐的,热度一上来后,他这点小微风也不见凉了。
只见沉睡的小美人额上,沁出了一点点汗渍。
他轻轻的举起手,将她额间上的细发抚上,再拿着手帕轻轻扫过,可惜风还是太细微了……
而看了十多分钟湖水后,霍宝淳已经腻了,她娇气的打了个小哈欠,头一歪倒在小哥哥肩头上,“小哥哥,宝淳困了……”
“妹妹去篷子的坐椅上睡,婶婶也在那里午睡。”
一听小哥哥提起妈妈,霍宝淳果然提起了一点精神,被小哥哥扶着进了篷子,见爸爸比了个“嘘”的手势,她乖巧的点头,被小哥哥扶到对面的长椅上躺下。
而陈则禟还将那要蔫的莲叶拿在手中,给小妹妹扇风。
莲叶好大撑出一个扇形,这用巧力轻轻一扇,风还挺大的,将篷子里的闷热,一下子吹散了不少。
见婶婶和妹妹都睡着后,陈则禟才小声说道:“大叔,我发现一处怪异的地方。”
“嗯……”
霍立钊气哼一声,极轻问:“怎么了?”
“在和宴楼右侧第三户里,有坏人!”
陈则禟盯着妹妹可爱的睡颜,低低说道:
“我先前带妹妹去后园子转圈,在靠近墙角那边看杜鹃花时,意外听到墙后有人在打骂孩子,那孩子一直哭喊着‘我要回家’,哭闹也就三、四声,后面就没听到声响了。”
因为身边带着妹妹,他不好翻墙去查看。但是,他本身遭遇,就是这般出身,发现这种事情,他肯定不能坐视不理——
为此,他是借着方便,带着妹妹去了三楼查看了一下地形,一下子就锁定在和宴楼第三户楼里。
只有那户人家的墙体,是连着和宴楼那杜鹃角落。
他特意查看了,那里就像被人隔出一个暗房来,连着西庭湖,若是坏人是从水路带着孩子跑路,不失为一个妙法。
陈则禟将自己的发现,细细声说给大叔听:
“那边第三户院墙,虽然连着和宴楼墙,但是与暗房隔得远,我听不出来有多少人在,只凭声线,听出其中有三个孩子以上。”
“你去支撑船,佯装路过,看看水路先。”
霍立钊低头看了眼娇妻,小声回道:“动作小心些,就往那边的莲花丛划出。”
“嗯。”
陈则禟眼睛一亮,听话点头。
果然,他们一划进莲丛,就能看得出来,第三户那边莲丛,明显有长期进出的水路!
“小禟子,你小心点撑船调头,我去采点荷尖,别晃荡,弄醒你婶婶妹妹我抽你。”
“知道。”
霍立钊从木船一般里,拿出一个竹篮子,将木船扎进了莲丛处,一边眼尖手快的采荷尖,一边将这处民居环境打量、
他犀利的找到小禟子说的那处暗房,靠着水边开了一个小窗口。
从这小窗口望进去,显然设了床通铺,其上已经躺着四、五个孩子在了。
只是隔得远,衣服看不真切,但是明显不是出自一家人。
霍立钊不想打草惊蛇,只是借着采荷尖时,多扫了几眼,确定周边房屋都没人头冒出来,他才暗里松口气。
一举采够荷尖后,他回了篷子放下竹篮,确定妻女仍在睡,他才跟小禟子说道:
“我来划船,你就呆在篷子里,注意一下周边房屋情况。”
周边太静了,他倒是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