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正在辛辛苦苦向着终点奔波,与时间赛跑,穿过蓝色的冰雪区,躲过红色的陨石区,向着绿色的安全区全力以赴地跑着......
当他们历经天灾人祸,终于踏入绿色边缘时,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微笑。
还有的人,他一降落下来,稀世珍宝就刷在了他旁边。
有宗维侠这种追着圈跑的倒霉鬼,也有张无忌这种落地神装的幸运儿。
张无忌挠了挠头,这山顶四周苍茫一片,只有他一个人。眼前绿莹莹的玉箱子,似乎就是传说中的武林至宝?
他缓缓走上前去,伸手打开了玉箱子。
“叮——白驼雪岭附近宝气冲天,武林至宝现世!”
所有参赛选手的颅内都收到了提示音,分别打开地图一看,果真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宝箱标志。
在宝箱附近的人加紧了脚步,离得远的就只能望洋兴叹了。
“《冰心诀》、《傲寒六诀》、雪饮狂刀。”
张无忌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这内功、武学都未曾听过,而这把看上去也是平平无奇呐!
“也罢,暂且使使吧,好歹也是武林至宝,应该不会差吧?”
张无忌想着,便捡了起来,接触到武学和内功书页的瞬间,两道蓝莹莹的光没入他的体内。
“冰心诀:忘我之心法。要义在于‘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尤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染,俗相不染;虚空宁宓,浑然无物;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功法修成后,临敌时可化血为生,生生不息,实为养身护体神功。”
这里面的神功秘籍虽然带不出去,但学习之后,对他们的武学心境却有极大的提升。
张无忌习武本就是赤子之心,此时明悟这冰心诀要义,境界又上一个层次。
正是心中无杂念,拔刀自然神!
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凝神定气,抱心归一。凝气于丹田,心中无私心杂念。
“傲寒六诀:聂家祖传刀法,上乘武学。”
关于这门刀法的介绍只有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但张无忌却深感不凡。
他极少使用刀剑一类的武器,此时获取了傲寒六诀,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浸淫刀道数十年的绝世刀客。
他捡起雪饮狂刀,但觉浑身上下热血沸腾,只想找个人打上一架。
这刀有魔性!
张无忌赶紧运起冰心诀,平复自己躁动的内心。
开了宝箱已经惊动了四周的其他选手,张无忌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迅速离开,向着安全区中心而去。
如果是其他人得到这些绝世武学,定不会如他一般苟且行事,绝对要大杀四方,解决掉的对手越多,后期对自己的威胁就越少。
但张无忌却不是很在乎这场比赛的输赢,尤其是建立在要主动“杀人”的情况下,哪怕这些被杀的人并不会真正死去。
又翻过几座山头,忽听到远处马蹄声阵阵。张无忌赶紧趴下身来,耳朵微微一动,细细分辨,是有一十七骑奔袭而来。
“宝刀啊,宝刀,今日你可以饱餐一顿人血了。”
他又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得意洋洋地说着,只见山下雪谷中,有一颗枯树。枯树旁坐着个秃头小和尚,看那样子似乎是瘸了一条腿,所以才瘫在地上。
奇的是,在他身旁还有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只见她靠在小和尚身旁一动也不动。
说说话的乃是个身着黄色僧袍的秃头老和尚,只是他手中握着一柄软软的缅刀。刀身不住颤动,宛然是一条活蛇一般。刃锋全作暗红色,血光隐隐,甚为可怖。
十七骑中为首的乃是一个青年,挺着长剑,抢先向山坡上奔来。
他身后其余十六人纷纷呐喊:
“杀了血刀恶僧!”
“为江湖铲除一大害!”
“这等凶残淫僧,决计容他不得。”
张无忌暗中观察,大体已经看出,这秃头和尚便是他们所谓的血刀僧,虽是身着僧袍,却是个无恶不作的歹人。
所以今日才会受到这一干江湖人士的围杀。
“只是这血刀和尚只有一人,那小和尚又毫无战力,他如何能够以一敌十七?”
张无忌斜眼向血刀僧瞧去,只见他微微冷笑,脸上毫无惧色。
忽地纵身一跃来到枯树前,双手各提一人,一柄血刀已咬在嘴里,显得十分狰狞凶恶。
他奔到山坡最高处,将二人藏好,仍将那柄血刀仍咬在嘴里,双手叉腰,夜风猎猎,鼓动宽大的袍袖,凛然生威。
一十七人下马奔到离他五六丈时,不约而同地立定了脚步。
似是忌惮,又似是准备。
双方相对片刻,猛听得一声大喝,已有两条汉子并肩冲上坡去,一使金鞭,一使双刀。
使双刀的步法迅捷,绕到了血刀僧身后,与使鞭子的前后配合,同时攻去。
血刀僧一侧身,躲过两样兵器,衔在口中的弯刀突然到了手中。
握住刀柄的瞬间,他气势大变,邪气凛然,顺手挥出血刀。
一道血光冲天而起,那使金鞭的已被削去半个脑袋!
红的、白的洒了一地,甚为血腥!
张无忌忍不住干呕了一下,他平生极少杀生。即便真要动手,也绝不会使出这等恶心的手段。
他在心中已给这血刀僧打下了穷凶极恶的标签。
“啊,师兄!”
双刀客悲呼一声,双刀舞得更急,宛若雪花一般,滚滚而去,不要命地打向血刀僧。看样子是要为自己师兄报仇!
只是他的武功,和这血刀僧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他这刀光劈落如雨,却丝毫伤不到血刀僧。他在刀光中穿来插去,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似是玩够了,血刀便从上挥落,将这使双刀之人从头劈到脚,直接成了两半。
血溅得到处都是。
这下子,偷窥的张无忌终于是忍不住了,“哇哇”吐了出来。
所幸风雪声大,他又离得甚远,才没被他们发现。
血刀僧那柄软刀上鲜血滴滴流下,他的嘴角边也沾了不少鲜血,他却伸出舌头舔了舔,满脸意犹未尽之色。
这是真正的变态!
血刀僧将杀人当成了一门艺术,不以单纯的取人性命作为目标,还要杀的足够新奇、姿势足够漂亮。
每一刀都是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将人肢解。
群豪被吓得不轻,齐声惊呼,狼狈后退。
四目相对中,虽是惊骇莫名,仍要上前去对敌。
两个不行,便来四个。
叱喝声中,又有四个人分从左右攻上。
血刀僧并不直接迎敌了,而是向西斜走。
“邪僧!”
“魔头!”
“淫贼!”
“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