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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啊。(修过)(1 / 1)

也不知道设计这间民宿的人是怎么想的,标准的双人间,又是很长的一张墙上桌,就给了一张靠背椅。

蒋随本就不乐意做题,找茬挑剔道:“就一张椅子,我坐了你坐哪儿?睡觉吗?”

“我跟你一起坐啊,我也有要复习的东西。”说着,段灼两条长腿大喇喇分开坐在椅子上,屁股往后挪,留出一半的空间,拍了拍,“过来吧。”

这动作让蒋随想起了秦桉,上回在ktv的包厢,秦桉也是用这姿势把林嘉文勾过去的。

看的时候觉得腻歪,不过真当他坐到段灼身前,被段灼的胳膊圈着,又觉得享受。

段灼把卷子展开,他的上半身比蒋随长一点,下巴以一个很舒适的姿势搁在蒋随肩头。

“我们先做听力,你好好审下题。”

蒋随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低下头,黑色中性笔在他手中变换着花样转动,但很快被段灼握住。

“认真一点,我答应了你妈,要督促你学习的。”

蒋随诧异地转过头,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竟然跟我妈聊天了?”他印象中是有一次爸妈来学校送衣服,加了段灼的微信,但不知道他们私下还有交流。

他翻看段灼的微信聊天记录,最近一次是在前天晚上,老妈连发了数十条五十多秒的语音,段灼都听完并且认真回复了。

段灼收起手机说:“她可能以为国家队的所有运动员都在一块儿训练的。”

蒋随哼了一声,斜眼睨他:“她让你监督你就监督,真狗腿。”

段灼理所当然地说:“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俩的将来考虑吗,我不得在你家里人跟前刷刷好感度?”

蒋随的耳朵都快被段灼的鼻息捂热了,嘴唇抿起形成的那条线慢慢地扩大了弧度。明明还没成年,就已经考虑着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为将来的坦白做正向的努力。

他可以不相信奇迹,但可以永远相信段灼对这份感情的执着。

扫了遍题,蒋随听段灼读题。

段灼练就了一口标准的美式腔,干脆利落,让蒋随有种魂穿考场的错觉,但段灼的发音越准他越迷糊,一段话听下来,连题目问的是什么都不敢确定。

两遍读完,蒋随还有两个选项没勾,想再要点提示,转过头问:“第二题是不是问这个男人打印的是什么东西?”

段灼眯着眼,神情冷漠地反问:“你在考场也这么和耳机里的人讲话是吗?”

蒋随无奈鼓了鼓嘴巴,凭感觉选了两个答案,换来身后的一声叹息,蒋随自己也跟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最近为了冬运会,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训练,连课都没去上,遑论让他回忆高中时候的那些英文单词。

最后的成绩叫人不忍直视,段灼认为他最大的问题还是词汇量不够。

“没办法嘛,”蒋随很是苦恼,“我每次都是考前一两个月抱佛脚记一下,隔一段时间就忘了。”

“我教你几个办法,”段灼边说,边从包里抽出一张演算纸,“我目前主要归纳出来五种,第一种是看结构,就比如一个单词,你先看它的词根是什么,它的许多形态,包括反义词都是由词根演变出去的,这个模式基本上是通用的。第二种就是联想法,当你看到一个新词的时候,要去想与它意思相近或者相反的英文,用英文去解释英文,没有近义词的话你就用句子去联想,这样你在学习新词的同时,也可以复习到旧的单词,记忆会非常深刻。还有就是拆解法……”

段灼在纸上圈圈画画,举了很多例子,蒋随抠着指甲盖,一脸便秘样,他的大脑里本来有一座城堡的轮廓,不知道哪里投来了一枚炸弹,炸开了一朵蘑菇云,最后是废墟一片。

“太难了太难了……”蒋随扭了扭身子,“你讲慢一点,第二点我还没消化干净呢。”

段灼笑了笑,放慢语速又给他复述了一遍,然后打开百词斩。

“现在你就按照我教的方法去记这些单词,今天的目标是斩三百个。”

蒋随瞪大了双眼:“三百个?你开玩笑呢吧!”

“谁跟你开玩笑了,都是些学过的单词,三百个一会儿就斩完了。”段灼嘴角的小梨涡始终张扬外露,一只手圈在蒋随的腰上,跟揉面似的捏着他腰上较为柔软的皮肉,“不过斩错可是要惩罚的。”

离得很近,蒋随的耳朵被段灼的呼吸弄得发痒,脖子往边上缩了缩,问:“什么惩罚?”

段灼的目光在他身前扫过,坦荡,且笑得有一丝不怀好意:“错一个就在你身上盖一个章。”

蒋随差点没反应过来盖章是什么意思,待到他的脑子转过弯来,咬着后槽牙说:“你一开始就是故意的吧。”

段灼抬了抬眉,淡然一笑,把平板推到他跟前说:“开始背吧。”

段灼那些背单词的方法虽然有效,但架不住量多,蒋随背到后来注意力难以集中,一心只想快点结束,追求速度的同时总是出错,脖颈好多处被盖上了羞耻的红印章。

能感觉到段灼盖章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且越发用力,蒋随一边刷题一边说:“你轻点儿行不行?要是到周一还消不了我怎么训练啊?”

段灼松口,把刚扯到肩膀处的衣领拎了拎,推回去:“你不是还要穿速滑服的吗,连脑门都裹着,有什么好担心的。”

蒋随梗着脖子:“那还有力量训练呢,大家都光着膀子举铁,就我一人穿外套,像话吗?”

“可以穿高领的运动服。”

蒋随大声道:“你他妈给我找件高领的运动服看看!”

段灼的额头抵在蒋随的肩膀,笑个不停。

“咚!”

说话间,蒋随又不小心斩错一个单词,急得心慌气短,懊恼到跺脚:“完了!我看错了!我知道它是明令禁止的意思。”他边说边回头看向段灼,用眼神祈求放过。

“看错是理由吗?”段灼冷脸道,“你考试的时候阅卷老师会因为你说你知道什么意思就给你分数吗?”

听着貌似很有道理,但蒋随知道这就是段灼的恶趣味,他在享受欺负他的感觉。

蒋随扁了扁嘴,将衣袖扯高:“盖我胳膊上成不成啊?”

“面积太小了,都不够我发挥的。”段灼松开他说,“你站起来把衣服掀高,然后咬住,我选个位置盖。”

“你好像个嫖客。”蒋随无语道。

段灼扑哧一笑。

本来也就是闹着玩,段灼根本没想到蒋随真的会乖乖听话,他看着他从位置上站起来,转过身,挺着肚皮,慢慢吞吞,可怜巴巴地将衣服掀了起来。

段灼提了口气。

蒋随并没有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垂着眼眸,一口咬住衣摆,含糊不清交代:“轻一点啊。”

“……”段灼无言,抬眼看见颜色极淡的那两处,喉间忽然变得干涩,他不知道该亲吻哪个地方好,因为不论是哪里,对于他来说都像是午后的甜品。

等待的时间有点长,蒋随有些不满,不用嘴叼着衣服了,挺了挺腰肢说:“快点啊,给你两秒,再不……”

话音还没来得及落地,对面的人已经将他扯回怀抱之中,嘴唇被盖上一个吻,带着几分急躁和火热,咬得他身上一阵酥麻。

紧接着就听见椅子腿在地板上摩擦出声响,有些刺耳,但好在短暂,他被抱着转了身,小腿撞到床尾,仰面朝天地栽倒在床上。

段灼看着他,在笑,眼底藏着兴奋的火苗。

压在他身上的力量很快消失,段灼单膝跪在床上,一手托住他的后颈,一手勾住他的膝盖弯往上抬。

一阵失重感随即而来,蒋随被段灼扔到了床中央。

真不愧是国家队练出来的,手劲越来越大了。

蒋随还在感慨,一旁的段灼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完完全全地压制住了他。

“现在两秒不够了。”说完,段灼抬手脱掉了仅剩的一件长t,露出一对宽肩和结实的肌肉。

真的是壮了。蒋随终于确认这一点。

他抬手,食指尖点在了段灼的胸口,慢慢往下,是腹部凹陷的线条,他能感觉到段灼的小腹颤了颤。

湿热的鼻息再一次扑向他,扑向他的面颊,脖颈,咽喉。蒋随今天穿的是件棉质的打底衫,料子不算薄,却在段灼用力拉扯时,嘶啦一声,裂开个大口子。

“你别太过分了。”

“对不起……”

说着道歉话,段灼眼里却含着明显的笑意,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

蒋随的裤腰带很快被解开,抽走。段灼换了姿势,从背后抱住他。

蒋随的耳后一直是最敏感的地方,段灼的嘴唇只是蜻蜓点水般的碰了碰,就激得他浑身战栗,段灼宽大的手掌缓缓向下,摸到了更隐秘的地方……

蒋随的双腿不自觉要蜷起来,被段灼的小腿勾住。

“躲什么躲?”

蒋随的耳根子发热:“我这人比较敏感不行吗?我自己可以,但是别人碰,就有点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又不是别人。”

段灼说话的声音其实很轻,但因为贴紧了蒋随的耳垂,喘息和笑意都被放到最大,带着一丝得逞的狡黠,蒋随只感觉自己被巨浪掀翻在海滩,理智已经万劫不复。

他转回身,与段灼拥抱在了一起……

笑声与亲吻声交错,持续到落日西沉。

蒋随一动不动地瘫在段灼的怀里,有种灵魂被抽离的错觉,精力消耗干净,只躺了一会儿就觉得饿,很快他听见段灼的肚子也在叫唤。

蒋随回头,俩人相视一笑,决定起床出去吃东西补补元气。

穿好衣服,段灼打开窗感受了一下室外的温度,真不是一般的冷,手指头都快冻掉了。

“这温差可够大的,感觉都快要下雪了。”段灼说。

“啊对了,我也给你带了礼物来着。”蒋随提上裤子蹦到行李箱旁,打开,从底下翻出一顶带米色鹿角的帽子。

帽子是浅棕的,帽檐处连着两条毛绒围巾。这种两用的帽子段灼很小的时候就拥有过,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又成了一种流行。

段灼拿起来打量,笑道:“不会是你妹那边抢来的吧?”

“她的头哪有这么大。”蒋随又从行李箱里翻出一顶同款的,不过帽子和围巾都是浅灰色的,他眨眨眼说,“我自己买的,情侣款。”

这种掺杂着可爱成分的帽子放在平时段灼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但眼下却觉得和自己的外套颜色很搭,帽子的内里还是加绒的,戴起来很抗风。

蒋随抓着他胸前的围巾在脖子里绕上两圈,鹿角调整好位置,段灼也帮他把围巾打了个结。

蒋随的脸很小,缩在帽子和围巾里就只剩下眼睛和鼻子的部分,段灼越看越觉得可爱,忍不住偏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蒋随已经习惯了他的偷袭,没了错愕,反而掏出手机说:“我们拍张照吧。”

认识这么久,还没有正经地合过影,段灼立刻说好,但他从小到大很少拍照,一点自拍技巧都没有掌握,在他以一个鼻孔对着镜头的姿势准备按下快门时,被蒋随制止了。

“还是我来拿吧。”

蒋随调整到人像模式,他们身后的背景自动虚化了一些,还加上了很有氛围感的光影。段灼“咦”了一声,好奇地凑近到镜头前:“这个好神奇。”

蒋随眼明手快地抓拍下来,定格在画面里的段灼眼神呆萌又好笑。

“快删了吧,丑死了。”段灼看后说。

“我觉得挺好的。”蒋随不理会他的抗议,又抬手举回刚才的位置。段灼的双腿微微分开,钻入取景框,嘴角勾起了一点弧度。

蒋随一只手戳在他的小梨涡上,他们的脸颊几乎贴在了一块儿。

蒋随准备偷袭段灼,在他脸上盖章,于是脑袋往边上稍稍挪了一点,而就在他倒数按下快门前的一刹那,段灼也忽然转头——他们的嘴唇碰撞在了一起。

毫无预兆,又充满惊喜。

蒋随抬了抬眉,段灼和他同时笑出声来。

照片的角度并不完美,甚至因为他偷袭的动作过猛,头发丝儿都虚了,但这并不妨碍蒋随认定它为这辈子拍得最好看的照片。

他想把它设置成壁纸,但想了想,国家队里人多眼杂,不妥当,于是设置成微信的专属聊天背景,只有和段灼聊天的时候能看见。

段灼以前根本不懂这些,看见了,也立刻要过去,顺手更换了背景,反复品鉴。

民宿距离烟袋斜街不远,他们乘公交到附近下了车。蒋随本来想吃同学推荐的京酱肉丝,但后来在网上一查,肉丝是猪里脊,不是鸡里脊,没敢吃,最后在路边一家排着长队的烤鸭店门口停住,要了几份片皮烤鸭。

在他排队的时间里,段灼看见迎面走来的女孩手中拿着糖葫芦,连忙顺着她走来的方向,跑到街道另外一头,如愿买到了一串草莓糖葫芦。

这个季节的水果有点凉,蒋随一口咬下去就感觉到了,但甜丝丝的味道在口腔弥漫开来,他依然满足地眯起眼。

“你尝尝看这个。”他把卷好的烤鸭递段灼嘴边。

春卷皮很嫩,鸭肉更嫩,段灼一口咬下了一半,鲜甜的酱汁顺着嘴角往下淌,他赶忙掏纸巾擦嘴。

蒋随张大嘴巴,把另一半塞进去吃掉了。

“好吃吗?”他含糊不清地问。

段灼点点头,顺带帮他把嘴角擦干净了。

逛完烟袋斜街,他们已经吃撑了,段灼问要不要回去,蒋随揉着胀鼓鼓的肚皮,说要散步消食。

于是他们往南,穿过了彩灯琉璃的街道,又经过什刹海滑冰场。渐渐地,天色暗了下来,蒋随方向感并不好,不知道怎么的,又绕回到了北京火德真君庙。

“看来咱们跟这儿是真的有缘。”段灼站定在了门口说。

“那就进去逛逛吧。”

快要过年了,庙堂外挂满象征着喜气的红灯笼,流苏随风轻扬。

庙里以游客居多,他们跟着队伍往里走,四处参观,最后蒋随在一处神像前驻足,只因为门口的介绍说,这神像有助于事业运。他赶紧脱帽丢给段灼,抬脚跨进去。

参拜完神像,他们各自投了一点香火钱。

走出大殿,蒋随撞了撞段灼的胳膊问:“你刚才许愿了吗?”

“许了啊。”

蒋随好奇:“你许了什么愿?”

“希望这次亚运会能拿冠军。”段灼说完,舔了舔唇缝,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握住他的手说,“想成为你的骄傲。”

这愿望直直戳中了蒋随心口,又甜又酸,不自觉将段灼的手握得更紧。

“你好像一直没意识到一件事啊……”

“嗯?”段灼抬了抬眉,看他。

“并不是拿冠军的你才值得我骄傲。所谓的完美也好,成功也好,都只不过是一个结果。真正令我骄傲的是陪在我身边的你,真正能够让我怀念的是我们一起努力和进步的过程。所以——”他看向段灼,笑容不加掩饰,“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啊。”

段灼呼吸一滞,紧接着就红了眼,漫天的星辰与眼底跳跃的光芒相映成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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