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
为什么他说的这般深情诚恳,秦思思却反而越发想笑。
笑意不达眼底,转瞬就变成了满满的讽刺!
天下竟然有如此不要脸之人?
他明明知道她的身世!明明知道她是北周国的长公主。
他却一边肆无忌惮的发动军队,准备攻击她的父皇和国家,还一边说爱她,要与她重新和好?
“呵呵呵……”秦思思捂着嘴,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简直是她听过天大的笑话!
“重新开始?”她眼眶里还盈着清澈透亮的泪珠,清绝漂亮的脸上满满的都是讥讽:“白疏琉,你是不是喝多了?你我何时开始过?”
想起她曾经为他做过的事,现在突然觉得恶心!
她当初就不该救他的……
或许让他早一点死了,现在也不会死这么多人……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我好言相劝,你执意不听,最后别怪我翻脸无情!”白疏琉碰了一鼻子灰,刚才还柔情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怕。
他现在已经是九五之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难得他放下身份挽留她,却遭到她如此奚落讽刺!
白疏琉脸上挂不住,怒气冲冲掀起车帘离去。
十日后
白疏琉带领着五十万精兵,已到达风霖城外的十里坡。
由于上次风霖城主太无能,所以,上次白疏琉等人离开风霖城后,他直接派了自己的亲信,驻守风霖城。
此时,他的亲信已经带着不少人,亲自前来迎接白疏琉等人。
“微臣李烁,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远远的看见一只军队而来,李烁一眼就看见骑在最前面的白疏琉,于是,他带着所有人便恭恭敬敬的跪下叩首。
“吁……都起来吧。”白疏琉勒住缰绳,放眼望去,不由的疑惑道:“李将军,最近风霖城可有大大量陌生人出没?”
他拿着黑凤令牌,明明下达了命令。
让北周国的杀手,想办法除去各城首领。并让西楚国内的所有杀手,前往风霖城外的十里坡集合。
他是想着,这些杀手大致也有十万左右。
他们原本是听命于白疏璃的,既然两国要开战,他正好利用这些杀手,除去北周国这个障碍。
而且
这十万杀手留在京城,他怕再闹出什么乱子,所以特意将杀手们都引到这里来。
可这放眼望去,除了他带来的军队,以及李将军带来的人,周围根本没有其他人。
“大量陌生人?”那李将军颔首思索着:“皇上神机妙算,最近是有不少流民、难民,还有不少乞丐进入风霖城。微臣以为是这附近的百姓,遭到也受攻击,造成的流离失所,这才大意将他们都放进风霖城中。难道是这些流民有问题?”
那李将军一边事无巨细的汇报着,一边心中打鼓。
这把守边关的差事,当真不好做,万一那些乞丐等人是奸细,那他这颗脑袋恐怕也保不住了。
“你可留意他们在城中什么地方?大约有多少人?”白疏琉紧紧皱着眉头,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可疑。
既然那些刺客已到风霖城,为何不直觉来这十里坡集合?
为何混入风霖城中?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那李将军擦着冷汗道:“大约数百人吧……大致不超过一千人。”
“只有不到一千人?”白疏琉声音提高几分,心中的疑虑越深。
他身边的亲信侍卫见状,不由得猜想道:“殿下莫急,或许是他们还没到?”
“那些人都是自由散漫惯了,或许途中耽搁了。”
“不管何种原因,朕立刻就要见到他们。”白疏琉脸色阴沉,他必须立刻搞清楚这些刺客的目的。
李将军和几名侍卫面面相觑,冷汗直冒,立刻拱手道:“是!臣等这就去办……”
就在这时,周围的树林里,忽然涌出不少乞丐,庄家汉,以及一些伪装的普通百姓。
为首的一名乞丐,长得端端正正,拄着木棍走近几步:“阁下可是咱们的宗主?”
原来都藏在树林里……
白疏琉扬起嘴角,冷声道:“正是。”
说着,他从腰间拿出那块黑凤令牌,在众人眼前一扫。
那乞丐立刻跪下叩拜:“参见宗主。”
不等白疏琉开口,他身边的侍卫却呵斥起来:“放肆!这是西楚国当今圣上!你们应该叫皇上……”
那些刺客脸上露出震惊之色,立刻改口,再次叩拜:“草民参见皇上。”
“好了,都起来吧。”白疏琉眸光淡淡扫在那些刺客身上,不由的皱眉:“怎么只有你们?其余的人呢?”
那乞丐回道:“回皇上,其他人应该还在路上。皇上也知道,草民等身为刺客,是见不得光的。平日里在组织都带着面巾,出了组织,大家谁也不认识谁。
而皇上下达命令那日,组织里只有数千人,其余的人都不知道皇上的命令。
所以,咱们临行前,便在组织内部刻着暗号。咱们的人一路走,一路刻下暗号,如果皇上想召集齐西楚国上下所有杀手,大约需要半个月。
但凡是咱们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半月内一定能赶到十里坡。”
“半个月?”这着实让白疏琉大吃一惊。
可他们说的确实毫无破绽……
只是,他带了五十万大军,如果在风霖城驻扎半个月。
恐怕这消息会传到北周国边境,如此一耽搁,北周国边境若有了防范在,甚至埋伏下陷阱,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好,那你们留下两人在此等候,其余的人随我前往北防军军营。”
五十万大军,排成密密麻麻的长龙,前往军营。
途径十里坡时,秦思思挑起车帘,望着这熟悉的地方,她不由的想起当初。
那时候,白疏璃还在,白疏影也在……
她还是那个任性不听话的小花猫,她还快快乐乐的和他们打打闹闹,甚至还欺负白疏影,还与白疏璃赌气……
可是,这才短短几个月,却已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