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白疏璃看着她这般着急,心,莫名的刺痛了一下。
不知道她是真的担心白疏影?还是担心白疏影乱杀无辜?
她这样关心别的男人,就不担心他不高兴吗?
呵呵,估计他是这天下最傻的男人了。
竟然陪在自己喜欢的女人,来找别的男人……
这种苦涩,没有人能体会。
整整找了一圈,北思思将明月楼都翻找完了,仍然没有找到白疏影。
走出明月楼时,她有些气馁,闷闷不乐的走在街上。
明月楼的雅间里,几名娇艳的女子对着横梁招招手:“白爷,可以下来了,北大夫走了。”
这么快就搜查完了?
衣袍翩飞,白疏影跃下横梁,静静站在窗前看着大街上落寞的倩影。
看着看着,他的心,莫名的揪痛起来。
她心里应该还是有他的对不对?
不然为何,他不见了,她会这么着急?
可是,她心里既然有他,为什么不肯跟他成婚?为什么又要逃走?
这段时间,似乎在他身上发生了很多事,可是他只有零零碎碎的画面,有很多事他都不记住自己做过了。
脑海里那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告诉他,他似乎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他好像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伤害了她。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怕他自己哪天控制不住,真的会伤害她。
所以,他要藏起来,不能再跟她在一起了。
可是……
他跟她在一起相依为命五年了,整整五年,那是他这一生过得最快乐的时候。
一想到要离开她,他又会舍不得。
如果可以,他想就这样一辈子默默的守护着她。
那倩影越走越远,白疏影脸上的苦涩也越来越深,“思儿,对不起……”他做了太多错事了,他对不起她。
他已经没有资格再拥有阳光一样的她了。
只可惜,他这句道歉,北思思根本听不见。
窗前,白疏影刚走,大街上的北思思便感觉到身后有一道视线,像是一直在暗处盯着她一样。
可她猛地转身,又发现什么都没有,还是没有找到白疏影。
明月楼里,老鸨坐在首位上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把袋子打开,让老娘看看货色怎么样?”
几个村民点头哈腰的笑着:“老鸨放心,这次的货色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比你这儿的花魁还好。”
“哦?快打开看看?”比花魁还好,老鸨顿时来了兴致,眼睛里闪烁着精芒。
她这里也许久没来新人了,这些个胭脂俗粉,客观们都玩儿腻了。
换一换新鲜人,说不定会生意更好。
“是是是。”那几个村民闻言,连忙谄笑着打开麻袋。
麻袋一打开,赵无双便挣扎出来。
虽然是男装,但依然挡不住她脸上的俏丽和清秀。
老鸨顿时眼睛一亮,围着赵无双打理起来:“啧啧啧,这脸蛋儿好生俊俏啊,这皮肤水当当的,眼睛也大,哟哟哟,红唇都被你们弄花了。”
看着受苦的赵无双,老鸨犹如看着有人虐待她的摇钱树似得。
她心疼的扯下赵无双的布条,像在市场上挑选白菜一样讨价还价:“不过嘛,这女子虽然比我这里的姑娘俊俏,但是论五官呐也就那个价格,五十两银子,怎么样?”
“五十两银子?”几个村民嘴角抽抽,脸色有些不愉快了:“老鸨,您再看看清楚,这女人咱们哥几个可没动啊,还是个处,五十两银子是不是太少点?”
“咋的了?五十两银子还嫌少啊?”老鸨也立刻拉下脸色,坐会原来的位置上。
整个落霞镇,就只有她一家青楼。
他们这是强抢民女,只有卖在她这儿,除了也没地儿卖啊。
几个村民互相看了一眼,眼神商量一下,随即又巴结的点点头:“行行行,咱们这是长久买卖,这次就便宜你了。”
赵无双睁大眼睛,看的目瞪口呆。
头一次被人挑来挑去,五十两银子就把她卖了!
她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委屈,连忙大喊着:“等等,几位大哥等等,我认识刚才来的神医,他们是我朋友,你们把我送到她家,她一定会拿更多银子感谢诸位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什么!
她竟然认识北思思?
这下,老鸨和几个村民都愣住了。
要知道,这北思思在落霞镇权利可是相当大,可以说是一手遮天。
若是这女人当真认识北思思,这件事恐怕不好处理啊。
这要是把这女人送回去,还指不定这女人乱说些什么。
到时候别说这几个地痞流氓要被抓,说不定连她的青楼也保不住了。
可若是不将她送回去,那北思思若是偶然发现了怎么办?
那她还不得将她的青楼给拆了?
想到这里,老鸨刚才还热切的眼神,瞬间冷下来:“得得得,这女人你们拉走,我不要了。”
几个村名一听,立刻也慌了,连忙拉住老鸨:“哎哟,我说老鸨啊,你怎么那么好骗啊。这女人一看就是外乡人。”
“对啊,她进入落霞镇时,还打听北大夫的下落,她要是真会北大夫的朋友,怎么可能找不到?”
“我看她八成就是想吓唬咱们。”
几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三言两句就让老鸨改变了心意:“说的好像也有道理。那成吧,你们下去领钱吧。”
赵无双见几个男人离开,立刻大喊起来:“你们别走啊,我说的是真的,我没骗你,北思思真的是我朋友,你们不能把我扔在这里!”
一时间,赵无双绝望的怒吼着。
“北思思?”老鸨讥笑一声,这回终于相信那几个男人的话了:“人家叫北思思!你果然是骗人的,这下老娘就放心了。”
“北思思?”赵无双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不管她叫北思思,还是叫北思思,我就是认识她,她就是我的朋友!我不仅认识她,我还认识她夫君,你们最好乖乖把我送回去,不然,思思不会放过你们的,说不定真的会拆了你着破地方。”
“呵呵,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老鸨望着赵无双冷笑一声,慢吞吞的拍拍手掌:“来人,给我好好调教调教新人。”
掌声一落,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拿着绣花针,挽着袖子,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赵无双害怕极了,虽然被绑着,整个身子不断后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