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强忍住回头一窥月霓裳笑容的欲望,肢体僵硬地挪向房门,准备离开。
月霓裳一边轻笑连连,一边深深地注视着秦笛,直到他扭开那扇门,探了半边身子出去,她才止住笑声,低低喝了一声:“且慢!可否看我一眼?”
秦笛恍若未闻,不但没有依言停下,反倒加速闪了出去,只待火箭般的从她面前消失。
“不准走!”直到这一刻,月霓裳才真正相信,秦笛不是一个贪图女色之人,像这样的男子,她平生也只遇到过两个半罢了!其中,秦笛便是一个。
听到月霓裳的娇喝,秦笛不自觉地顿了一顿,对方地证据里,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奇妙因子,以至于他要花费数倍于平时的注意力,来让自己恢复正常。
又向前迈了一步,他确认自己已经完全摆脱了之前的那种状态,这才侧了半个身子面对月霓裳,道:既然有事,刚刚为什么不说?耽误别人的时间,难道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么?”
月霓裳微微呆了一呆,很快便以她的阅历,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摆出一副很低的状态,楚楚可怜的道:“这位先生,你便忍心,让人家一个人,面对周方杰那虎狼之人么?”
秦笛很想丢给她一句“你面对什么人,关我什么事”,话到嘴边上,终于还是被月霓裳那水汪汪的双眼给融化了。
她的一言一动,每一个表情,完全出自天然,每一个表情的转换,都是那样的牵动人心,让人不忍瞬目。
早在第一次看到她照片的时候,秦笛就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全天下所有男人的魔障,只是看上一眼,便一辈子也无法忘掉。
看到真人的时候,秦笛才知道,她根本不是魔障那么简单!她简直就是天生地征服者……专为征服男人而存在!
只有不看她的眼睛,他才能免费以莫大地毅力,克制住自己,去做该做的事情,可当他和她的双眼对视,他便知道,在那双满是诱惑地双眸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拒绝她,不管从那张小嘴里,说出的要求有多么的不合情理!
丹田中太极内丹急急一跳,松果中六芒星阵忽隐忽现,秦笛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赶紧集中全部精神,安抚自家内宅。
秦笛这一内视到不要紧,倒是气坏了满怀期待,等着秦笛乖走进房间,任她予取予求的月霓裳。
她自然不知道,秦笛现在情况危急,忙于整理几欲造反体内真气,学那和尚一般,微闭双眸,眼观鼻、鼻观心,至于视自己如红粉骷髅!
事实情况当然没有月霓裳想的那么严重。况且,秦笛并不精通佛学,哪里会有视绝妙佳人如红粉骷髅的功力!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秦笛初时还只是简单的以为,自己觉心内视一番,整理好气机,也就没事了。哪里料想,他这方一进入内视空间,便发现那六芒星阵自松果体中溢出,向眉心穴滚动,太极内丹也不再紧守丹田,开始沿着经脉,逆势上扬!
“怎会这样?”
秦笛大惊失色,这运功路线好比修路,需要开挖、筑基、铺石子、撒沥青,最后用压路机趟平。这些个东西,不过是我”target=”_blank”>"target="_blank">们能看到的东西罢了。其实,在这之前,路到底如何修,修到哪里,都是有人设计人员会同规划部门事先商量好了的。
也就是说,运功路线的大方向都是一定,六芒星阵引导的精神能量走一条钱,太极内丹汇聚的真气内劲走一条钱,井水不儿河水,本是两不相干的。
怎料,今日出现这等大变!六芒星阵溢出来奔向眉心穴,这是要真气内劲的路,太极内丹逆势上扬,不先往下行,经脊背向上涌入泥丸,再回流而下,反倒上冲脐下,欲夺檀中!
虚欲变实,实欲反虚。个中凶险之外,实在不是一两句话能够细表。只能这样说,只要一个不好,秦笛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偏偏在这紧要关头,月霓裳不识其中厉害,上前一眇,准备给秦笛一个厉害瞧瞧。
“学和尚坐禅,是吧?不想理我,是吧?哼,今天姑奶奶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色魂夺魄!”一时间月霓裳竟也动了嗔念,多年练就的养气功夫,不自觉的又开了一道裂缝。
“说来这混小子也真是气人,简直就跟秦笛那混蛋差不多!”几乎是干意识的,在这关口。月霓裳又想起了秦笛来。
想起了秦笛,月霓裳又想起自己原来打算使用的手段,她不由得开始犹豫起来:“既然答应要成为别人考验目标,还是自己出的题目,自然没有理由,不给他一些优先权,反倒先给一些不相干的人好处……”
歪头看了一眼秦笛,月霓裳终于还是劝服自己,按下心头地怒火:“罢了!还是放过眼前的这小子算了,想要摆脱周方杰,也不是只有那一个办法,实在不行,不散心也就是了,给阿标他们打个电话,乘直升机离开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可的!”
如此一想,她便熄了心头雷霆之怒,哼哼着低声嘟囔了一句:“既然你想学那和尚坐禅,我便好好欣赏一下,看看你到底能撑多久!”
秦笛内视前后退了一步,等于是从门外又回到了门内,只要月霓裳关上房门,便又可以恢复成两个人的世界。
低头又想了一下,月霓裳便头了房门,将那掌心雷握在手中,端来椅子,摆好零售,沏了一壶,好整以暇的和秦笛耗了起来。
按说,以月霓裳多年红心不的皇家气派,自然不会和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男子,轻易产生什么瓜葛,甚至于如果不是被那半男半女的周方杰纠缠过急,一时方寸大乱,月霓裳本就不可能随便拉上一个身边的男子,装出那般亲密的样子。
可话说回来,月霓裳没有认出秦笛就是秦笛不假,但是她的身体却没有把他认出来!这样说,似乎表面有些矛盾,但只要往深里一想,便知其中究竟。
眼睛连接的视觉思维,是最容易流于表面地东西。正常人经常会因为一些事情惊慌失措,这是因为,他们总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反倒是盲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总是那么的镇定自若;那是因为,他们不用眼睛来看世界,而是用耳朵去看世界!
正因如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听觉思维是优于视觉思维的。
除开视觉思维、听觉思维之外,更高级一些的,便是嗅觉思维,单纯的说嗅觉思维高级,似乎有些言过其实。如果就男女之事来说,认为嗅觉思维是高级的思维,也不为过!
月霓裳之所以当时会选择秦笛,而不是错过秦笛,继续向前再找其他人,也不是在遇到秦笛之前,就选上其他人,完全是因为,她的记忆中,已经储存了秦笛地味道,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不管是月霓裳有多想秦笛,但是不可否认一点,他早已在她的以目中,铸下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形象。
端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吃着零食,月霓裳很快便无聊起来。她又打量了一眼秦笛,发现他还是不言不动,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一时促狭心起便端了椅子,就那么坐在距离他不足十公分的地方。
拉进了距离之后,月霓裳很快便感觉出一丝不妥。坐在这个男人的身旁,她居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开始还不明显,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没过多久,她便发觉了自己心跳过快一事实!
“怎么会这样?”她不自觉的托起了香腮,细思个中究竟。
摸自己的面颊的这么一下,却又吓了月霓裳一跳,她惊骇的发现,自己的脸蛋,居然莫名其妙的烧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带着疑惑和不解,她直到梳妆台前,稍稍观察了一下,便立刻发现,自己的面颊,竟是红了一片,那种感觉……竟像是多年前地第一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月霓裳坚决的的予以否认,然后她冲进了洗手间,用冷水驱走面部的热量,然后强迫自己冷静的思考整件事的经过。
“难道是在不知不觉中,被那家伙下了春药?”只是稍微想一下。心中的那些绮念便似乎有增强的趋势,月霓裳赶紧转移自己的思绪,不再往那个方向去想。
“当时我为了躲避周方杰,一再躲进人群,却每一次都被他发现。然后,我便冲出了会所,当时我似乎是想去船头看看风景来着……可最后我却下意识地走向自己房间的方向,似乎冥冥中有什么指引着我似的,然后……便撞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