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震动了动嘴唇,想说让他扶唯一回学校,就在他徘徊的时候,没想到东方翼直接扶起唯一就走了。
他们会去哪?他们会发生什么事?
肖震不敢往下想了,皱眉看了眼裴若雅和袁野,礼貌性的说了声告辞,也起身离去。
袁野放下酒杯,心疼的看着呆滞的裴若雅,无声的叹了叹气,自己还是没办法装作什么都看不到。
裴若雅一直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过了很久,她才面无表情的说:“走吧。”甚至没看他一眼,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袁野什么话也不说,一直紧跟在她的身后,知道她此时是不想见到自己的。
看着她寂落的背影,袁野眉头紧锁,若雅,你什么时候才会看到我的存在?
东方翼扶着唯一慢慢走出酒店,瞥眉斜睨醉得云里雾里的人,看来这家伙没把当初的教训放在心里,是越来越不怕他了。
刚刚在饭桌上的那个男孩子喜欢她?怎么会有人喜欢这么野蛮粗鲁的女孩?什么眼光啊,看来小高那小子的眼光也不怎么样,竟然让这种没眼光的人进到公司。
没人知道东方翼此时心里的想法,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后来等他明白的时候才发现最没眼光的那个人原来是自己。
然而现在,因为丁唯一的自不量力,让他堂堂总裁扶着一个醉酒的女孩子站在酒店门口等着助理开车过来,东方翼冷眼看着身边的人。
看来她还没吸取够教训,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小高开着车子过来停在东方翼面前,走下来帮着东方翼把丁唯一扶进后座坐好,怕她摔下来,东方翼随即也坐到了后面。
开车的小高不自在的抹了冷汗,boss刚刚看他的眼神好可怕啊!明天还是请假一天躲一躲吧……
车上,唯一沉醉不知归路。
车外,灯火通明璀璨。
东方翼侧头皱眉看了看满脸通红的醉鬼,扭过头闭上双眼,却在闭眼前把她的头轻轻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这时…
唯一突然眯开眼,微醺迷醉的指着身旁的人的胸口说道:“你是大叔,地主大叔,我认得你...哦呵呵...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唯一不胜酒力却被迫喝下几大杯红酒,此时满脸通红早已醉的迷迷糊糊。
东方翼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和动作微惊一下,睁开眼睛,抚了抚额。
这家伙酒品真的不怎么样,上次喝醉了哇哇大哭,这次喝醉了又在这胡乱说话,竟然还说认识自己,稀奇古怪。
只见她脸色红润微醺,额头的碎发随着车窗吹进来的风飘扬,正迷蒙的看着眼前的自己。
“对不起,就算化成灰我也不会让你看见的。”东方翼抿嘴讽刺道:“不错,喝醉酒了还记得我。”然后越过她的身体关上车窗。
除了淡淡的酒气,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飘进他的鼻孔里,属于她的味道,让东方翼神情一怔,瞳孔陡然收紧。
娇艳欲滴的嘴唇没有丝毫点缀却好像熟透的樱桃那么红,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东方翼伸出手缓缓的想要触碰到那张精致微红的脸蛋,手放在离脸只有一寸距离的时候,他却把手放了下来,一声叹息从嘴里溢出。
就在他刚放下手,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东方翼见她脸色突然难看起来,头靠在他的肩上,嘴张了张,似乎是要说话,却用手捂上了嘴,口齿不清的道来:“大叔,我想……”
吐字还没说完,“哇”的一下胃里所有的东西翻江倒海的全吐了出来,吐在了东方翼昂贵的西装和纯白的衬衫上,霎时间惨不忍睹。
东方翼想要推开她已经来不及了,顿时青筋暴起,不禁咒骂出来,“该死,该死的女人!”
逞强喝醉酒不说,竟然还吐在他的身上,东方翼简直快要疯了,一股恶臭味传遍整个车子,他嫌弃的用一根手指推开死女人的头,只听得“嘭”的一声,她的头撞在了车窗上。
东方翼觉得好气又好笑,撞的这么重竟然没撞醒,还睡得那么香。
在前面战战兢兢开着车的小高,心里默默的替唯一祈祷,希望她明天不会跟自己一样死的很惨。
到达公寓门口后,小高急忙下车帮忙,至始至终没敢看boss一眼,东方翼现在也懒理他。
“你先回去。”扶着唯一下车后,东方翼冷冷吩咐道。
“是。”小高飞速离去。
“唔……”也许是突如其来的车灯照射,唯一摇头晃脑的依靠在东方翼身上,眯开了眼看着他,口齿不清的道来:“妈,我回来了。”
东方翼一愣,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醉酒的女人,且称为女人吧。
果然……不好的酒品还是爆发了,开始胡言乱语来了,不紧胡言乱语,眼神也不清楚了。
只听见她又说:“妈,一一今天好高兴,得了一百块奖金。”说着还伸出手在口袋里掏钱,好像要掏出来力证似的。
东方翼抿嘴,不错,还记得今天得了奖。
“妈,对不起,钱没了。”唯一撇了撇嘴,泪光闪闪,突然双手抱住东方翼,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妈,对不起,没钱给你买吃的了。都是那个小气的地主不好,非要我请客吃饭,请客就请客吧,他还去那么贵的地方,还那么多人,把我给吃穷了!妈……对不起,我们家没钱了,又要挨饿了!”
因为怕她摔倒,揽住她的东方翼脸一黑,地主?是在说他吗?敢情自己在她眼里就是小气的地主吗?
什么叫把她给吃穷了,今晚的请客没叫她出一分钱好吧,喝醉酒了还会颠倒是非,这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看来,酒后吐真言这话一点也没错!
东方翼听她这么一说,差点就撒手不管她了,可是当听到她最后说的那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心不由得一紧,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息从嘴里溢出。
东方翼轻轻的解开套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和头,能明显的感觉到脖子上粘糊糊一片,又想起车上那一幕,不禁皱起眉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丁唯一,希望你明天还能记得今天发生的事自己说过的话。”
说完抱起某人走进了公寓。
抱起她的时候,东方翼只有一个感觉,这家伙比上次更重了,看来还得再好好“教育”才行。
次日阳光明媚春光灿烂,没有一丝冬日里的寒气,从梦中觉醒,唯一懒散的舒张身子,一声满足般的**从口中溢出,好看的双眼缓缓睁开,却是十分不符形象的挠了挠头:“咦,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看了看四周,唯一使劲拍了下自己的头,“哦no……”这是大叔家。
唯一拍完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头痛得不得了,却不是酒醉后的疼痛感,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现左边貌似有一个大包。
难道是昨晚喝醉酒撞的?
唯一发疯似的挠自己的头发,“谁能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每次喝醉酒后第二天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呢?
“啊!”一声天震地骇响彻整间公寓。
大约过了半刻钟。
唯一傻眼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男士睡衣,颤抖着拉着胸口的衣服低头一看,里面空荡荡的,拉开被子再看下面,也不是自己的裤子,“这……这……这……啊!”又是一声整耳欲聋的尖叫声。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昨晚发生了别人常说的:做了该做的事!
一丝红润爬上脸庞,昨晚是自己强了大叔吗?还是大叔被她强了?
“哦no……”一声低嚎,唯一抓耳捞腮,百思不得其解,真是醉酒误事,这么重要的情节竟然忘得一干二净,她忍不住使劲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嘶……疼!”
“诸葛,那个老头搞定了没?”东方翼一边查资料一边打电话,有点不耐烦的说:“没必要再磨蹭了。”真是给脸不要脸。
为了这次合作,他很久没有亲自出马了,想不到给他点脸面,竟然开起染坊来了,真当他东方翼非要跟他合作?笑话!
脸上显露出一丝平常难以见到的阴狠凌厉之色,所谓先礼后兵,礼已经尽到,该出兵了!
电话那头传来诸葛岩云的声音,“我也正有此意,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识相也怪不得我们了。”
正坐在客厅打电话的东方翼听到尖叫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丢下电话就朝尖叫声的房间走去,而电话那头的诸葛却把电话开到了免提,叫来了田齐,两人正大光明的偷听。
东方翼推开房门,“丁唯一,发生什么事了?”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黑着脸坐在床上。
电话那头的两人偷听者,相视一笑,果然有蹊跷。
“大叔,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某人正黑着脸质问。
东方翼忍住心里小小的窘迫,冷冷说道:“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敲门。”那么大叫的一声,他能敲了门再进来吗?
唯一汗颜,好吧,你赢了!就算俺现在光着身子你也会无视它而继续这样嚣张吧!
这让她想起了“厕所事件”,也是那么的明目张胆,那么的镇定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