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县是个小县,也不是什么运转枢纽,所以注定它的物流中心不会太大,物流中心离城区还是有点距离的,差不多算郊区了。
用铁皮盖起来的大仓库就是物流中心了,好像所有的物流中心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车在哪’
‘往前开的尽头是个大停车场,旁边的小仓库里会装一些柴油给货车和叉车使用’
沈文其继续往前开,果然,看见了刘清玲嘴里的货车,是个小空场,停着稀疏的几辆货车,往日热闹的物流中心此刻门可罗雀。
不过,车虽然少,但也让沈文其发现了辆好车,是挂车,x13米的长宽,让它的装载能力非常变态,足以把所有水泥建材都装回去还有空余了。
小仓库也看见了,就在空场旁边,果然里面有个大油罐,里面装了大半罐柴油,要知道柴油可比汽油好多了,不易挥发,不像汽油一样易燃易爆,柴油你即使用明火点它也点不燃,还比汽油耐烧,实在是太适合灾变了。
看着这一大罐柴油,沈文其有些心动,这要是放在这里,也就是浪费了,不如直接给装回避难所好了,省的浪费,而且货车也不用担心路上没油,要知道这些货车可都是油老虎。
‘小锋,去仓库找找,有没有叉车,应杨,看住他两,乱动把脚打断’
说完,沈文其也朝着仓库跑去,只要是和物流有关系的地方,叉车是少不了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仓库里是必定会有。
虽然仓库的门都锁上了,不过可难不倒沈文其,这里的锁比矿场的锁差了不少,几锤子下去就开了。
在第一个仓库就看见了叉车,好几辆,纯电的,柴油的都有,沈文其大喜,这玩意简单操作他还是会的,这个也好,沈文其也看上了,一起开回去得了,沈文其现在就像钻进仓库的仓鼠一样,看到啥都喜欢,都想要,恨不得把仓库都搬回去。
简单回忆一下操作,这部叉车就在沈文其手上动了起来,纯电的开起来很安静,不像柴油的会有很大的噪音。
‘文哥,你还会开叉车啊’
章锋杰有点震惊,没想到沈文其会的这么多,其实叉车的操作不难,只要明白机械操作原理,而沈文其刚好是理工男。
‘简单的很,回头我教你’
等到沈文其把叉车开到空场,才想起来,钥匙没拿,没钥匙有叉车也不行啊,又问刘清玲钥匙在哪里,沈文其又找来钥匙。
开车这活就交给了应杨,家里是开连锁超市的,物流系统也是超市的一部分,所以应杨刚成年就被他爹教唆着去考驾照了,最后拿了个a证,虽然开大车的经验不是很多,但是现在路上也没什么车啊,只要慢慢开,一点问题都没有。
油罐不重,加上柴油也才三吨中,抛去罐体,里面的柴油大概还有两千多三千升这样,对于沈文其来说,这些个柴油很关键,现在外面基本所有加油站都没有油了,能得到这个油罐,实在是意外之喜。
叉车的承载重量是五吨,叉油罐绰绰有余,顺带把油罐底座也给叉上,以防在车上发生翻滚,接下来在找木板搭桥,把叉车也给装上去。
弄完这一切,沈文其在开车,后面跟着应杨,浩浩荡荡的开出了物流中心,接下来要去装载水泥了。
水泥的装卸也没有沈文其想象中的那么繁琐,地下都是托盘,沈文其直接用叉车把水泥叉上车就行,把仓库里所有的水泥都装了上来,沈文其才罢休,在把拖车也装上去,装上雨布,以免雾气和雨水把水泥搞坏,到时候水分过多,硬了可就难受了呀,沈文其这一趟就白跑了。
这一趟,常县之行,也就圆满结束了,达成了沈文其的预期,现在就去避难所接回老王,会沙市就行,刘清玲和她的小白脸,沈文其早就有了处理办法,但他还是想要听听章锋杰和应杨的意见,不能独裁,要民主,要听取群众的意见,那怕沈文其直接做主他两也不会反对。
沈文其发现只要一出自家避难所,这个烟瘾是蹭蹭蹭的往上涨,这不,一天都半盒了,加上应杨和章锋杰,总不能沈文其一个人抽他两看着吧。
‘说说吧,这两人该咋办’
沈文其盯着他两
‘放回去就是祸患,改造他们咱也没那条件和必要,而且他们犯的罪毙十回都够了’
应杨吐出烟雾,缓缓说道,对于这两人,应杨早就猜到了他们是什么货色。
‘我也赞同应杨的意见’
章锋杰说是这么说,但是脸上表情比较纠结
‘文哥,你说她这算不算有苦衷啊’
章锋杰撇了一眼刘清玲,说道。
‘不能拿自己的苦难当做犯罪的挡箭牌,害他的是他家亲戚,不是那些无辜枉死的人,小杰,你要明白,你今天同情她,但是把你摆在那些受害人的位置上,你在想想,你还会同情她嘛,你吃着火锅唱着歌,奋斗好些年,攒了钱,开了个公司,结果就因为你项目选的好,挣钱了,她来了,逼的你家破人亡’
‘文哥,我知道了’
‘那行,那你和应杨一会把她两毙了,咱得回去了’
掐灭烟头,沈文其走到车上,静静等着,章锋杰成长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从一个小村青年到现在,已经很快了,但是还不够,灾变后人心崩塌的更快,所以要变强,要有能力保护自己和大家。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叼着烟的章锋杰对跪倒在地的刘清玲说,可惜,刘清玲没有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临死不慌,相反,她本就不是个有魄力的人,面对章锋杰的枪口直接被吓的失禁,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不停的在磕头求饶,她想不到这些人居然要杀了她,她想不明白,这几个男人为什么不把她留着呢。
但是三人已经做好了,决定也已经商量好了,不会因为其中某一个人的想法而改变,‘砰,砰’两声,两人软软的彻底瘫倒在地上,结束了悲惨而罪恶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