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派出去的哨兵此刻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还没等沈文其开口,高起明就冲到沈文其面前报告。
在紫金小区西南方,大概三公里的地方,有大量人员汇聚,本来想靠近去看看,但是戒备比较森严,热成像还看见了他们布置的哨兵,没敢靠近,但也看见了进进出出的工程器械和施工的人。
沈文其听到高起明的叙述,大概知道了,这肯定是在修建避难所,只是不知道修建到哪一步了,暂时不管了,只要这个势力别来招惹避难所,沈文其也懒得去管,现在收集物资,先运回避难所最重要。
晚饭还是稀饭炖罐头,粮食不足,没有办法,必须要省着来,沈文其打算除了车上带的物资,不会在回避难所拿物资,所以在没有得到补充之前,必须要节省着来。
得知周边有这个势力之后,沈文其也不得已派出了哨兵,持续观察,记录这个势力的人数和装备,务求得到更多更有用的信息。
虽然暂时和这个势力没有接触上,但是监视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无法确定对面是否有恶意,了解的越多,主动权也就掌握的越多。
不过沈文其感到好奇的是,紫金小区距离这个势力如此之近,居然没有遭到扫荡,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这个小区被有意忽略掉。
允许好运存在,但不能一直把希望寄托在运气上,所以沈文其派出了哨兵,不过好消息是,周边没有别的势力。
沈文其打算抽个时间亲自去观察一下这个势力,比较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自己亲自接触一下,他心里总是没有底。
一大早,地库的车要开始了最后的收尾工作,预计下午大概就可以收尾了。
这个车库的车已经拆完了,下一步就是让幸存者和俘虏去拆掉其他的有价值的物品,而护卫队则开始搜楼,寻找食物来作为补给。
就在沈文其正在计划的时候,对讲机响了,李朗叫他来一趟地库,幸存者和战俘吵起来了。
沈文其昨天还想点拨一下这些幸存者,但是被事情耽搁了,没想到,今天就吵起来了,正好一次性解决掉这个事情。
走进去一看,战俘正和一个女人争吵,吵的不可开交。
‘我从昨天就开始忍你了,不干活就算了,还要指手画脚’
‘谁没干活,你才没干活,你多干点怎么了,有必要单独拿出来说吗’
‘........’
沈文其没去管正在吵架的两人,而是转头去问李朗。
‘怎么回事’
‘这不是现在分组嘛,他两就分到一个组了,但是这个女的吧,就仗着体力弱势爱耍滑头,这不赵阳就忍不了了,就和她吵起来了’
‘这事你昨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这给搞忘了’
李朗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沈文其瞪了他一眼,事情也不是很大,没必要上纲上线,在转头问问其他的战俘和护卫队,至于幸存者,不好意思,他信不过,战俘这么久一直辛勤干活,也没有像跑路或者别的状态,至于护卫队更不用说了。
如果沈文其自己同志的话都不信,去相信幸存者,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问了几个人,回答都是一样的,沈文其心里有了底。
‘别吵了’
沈文其的话让争吵的两人闭上了嘴,沈文其这个所长的身份人在两人这里还是充满了威慑力的。
‘赵阳,你接着干活,至于你’
沈文其看了一下这个幸存者。
‘你回去吧,我们这边用不上你了’
‘凭什么’
沈文其和李朗都垮着枪,所以这个女人不敢用对赵阳的态度来和沈文其说话,但是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不满。
在她看来,自己身为女性体力弱势,少做一些很正常,休息下又怎么了,这些人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特别是这个赵阳,一直催自己干活,忍很久了。
或许是沈文其太过于有礼貌,和之前打砸抢的那批人不是一路的,所以导致这个人误以为沈文其是好捏的软柿子。
这波叫什么,这波叫老实人活该。
像这个女人这样站出来挑明说的是少数,但是这个苗头在幸存者人群里稍稍有一点开始蔓延了,或许是以为沈文其这两天比较忙,没来得及刹住这个风气。
‘那你给我个雇佣你的理由’
沈文其想了想,还是给出了解释,真理永远是越辩越明的,只要讲道理,不讲歪理,沈文其还是很愿意辩论的。
‘我也干活了啊,我手还被割了呢’
女人举起了手,手上还真有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
‘就这’
沈文其有些无语,一手拉着女人,走到赵阳的面前。
‘赵阳,把你的手伸出来’
一双满是划伤的手伸了出来,都是被铁片划伤的,搬运的过程中需要使劲,这种活,很难不受伤。
‘你再去看看他们的手,有那个没有伤,好自为之’
沈文其懒得搭理女人,只是让李朗带着护卫队,把这女的请走,他要去看昨天看到的势力,没有时间来扯皮。
去换岗的哨兵正要出发,刚好就看见沈文其走了过来,离的近,所以哨兵也是可以换岗的,可以轮着来,不用一个人一直守着。
要出发的小伙子叫王培新,是第一批护卫队的成员,哨兵这种活一般都是交给老兵。
两人就这样,摸着黑,朝着外面走去,街道上时不时会有塑料袋飘过,一不小心还会踩到玻璃,以及各式各样,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踩不到的东西。
这还是沈文其第一次踏足沙市,之前都是开车,没走过路,戴着红外热成像夜视仪的二人,小心翼翼的走在沙市的街道上。
前面的楼就是哨兵观察的地方,听说之前是什么大楼,不过现在早已人去楼空,走在沙市的街道上,才能真切的感到灾变给这座城市带来的创伤。
路边随处可见因为暴乱和寒冷而去世的人,包括那些楼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没有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