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良追来十分不解道:“陆兄,人家姑娘亲自过来给你送钱,你怎么就这么把人家给打发走了。”
我道:“李兄,这姑娘今天上午为了一个座位就跟我对付公堂,你觉得这样的女人会这么好心的过来给我送金币?”
李成良道:“可能是人家听说了你的大名后确实心生仰慕之情,特地过来登门道歉呢,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有些无语道:“李兄,这从王卫府出去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时辰吧,你觉得这姑娘会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内对我产生好感?”
李成良挠了挠脑袋道:“说不定是陆兄你的魅力太大了。”
我道:“李兄,你这话说得自己都不相信吧。”
鹤田正良抱着手走了过来,他道:“阿远,你可是要小心了。”
我道:“师兄何出此言?”
鹤田正良道:“这大周甄家向来都是瑕疵必报,二十年前一名王室成员招惹了甄家的人,那人活生生被他们算计的掉了脑袋,当初这件事情在王都城内极其轰动,长谷川信德和上一任女王明知是甄家算计这名王室成员,但是他们就是找不出实质性证据,最后由于长谷川幕府急需他们手中的火药,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道:“这个甄家似乎十分厉害。”
鹤田正良道:“大周神都教廷跟这个甄家的关系十分紧密,他们资助了许多教廷里面的学士,还有一些神秘的异师。”
我笑道:“我好像招惹了一个非常了不得的女人。”
李成良道:“这里可是黑齿国,他们肯定不敢胡作非为,再说陆兄也不是那个王室成员不是。”
我拍了拍他的肩道:“借李兄吉言了。”
鹤田正良十分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嘱托道:“最近没事就不要往外瞎跑了。”
我拱手道:“师兄放心,我有分寸。”
咕噜......
李成良的肚子叫唤了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兄,陆兄,我先去吃饭了,你们两个慢慢聊吧。”
说完,他急匆匆的去后厨找哑女去了。
我们相视一笑,继续在院子里面溜达起来。
另一边,甄诗晴带着两名仆从气呼呼的上了马车后便朝靠近满香园的一处府邸行进而去。
这处府邸应该就是甄家在这黑齿国的家产了,不少仆人还在忙忙活活的往里面搬运一些生活用品,看来甄家也是刚到黑齿国不久。
甄诗晴下了马车后风风火火的便是进了府宅,仆从们见到她之后都是恭敬的弯腰行礼,头都是不敢抬。
大堂之上,一个面容威仪的中年男人背着手欣赏着一副水墨山水画,他身旁站着一个青年人,这青年人与这中年人眉宇之间的气质倒有几分相像。
甄诗晴火急火燎的进来之后,直接歇斯底里的吼道:“父亲,哥哥,你们竟然还有心思在这看画,我都要被人欺负死了!”
青年人道:“诗晴,没把金币送出去吗?”
甄诗晴道:“他没有收。”
青年笑道:“前不久,上任府丞八田谦太和第九王卫队将军宋怀送了一车的财宝给他,这位陆大人收下之后直接把这车宝物转送给了长谷川正人,并且从他手中讨要了现在‘信义中介’的买卖。”
中年男人道:“佐藤道山出卖八田谦太和宋怀意图凭这件事情陷害这位陆大人,他非但没有中招反而以久保大成的口供反咬了佐藤道山,直接将他丢进了王卫府地牢里面。”
甄诗晴道:“父亲,哥哥,这些事情你们怎么不告诉我,我还以为他不过是个只会玩/弄诗词歌赋的书生罢了!”
青年人笑道:“妹妹你走的急,我们刚才还没有说完呢,父亲已经料到你会铩羽而归了。”
甄诗晴扯着中年男人的胳膊摇晃着撒娇道:“父亲,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您的女儿被非礼欺负吗?”
中年男人道:“诗晴,这个男人不好惹呀。”
青年人道:“是呀,咱们这次来王都就是为了拿下供货商的生意,西蜀的孙家和东吴的赵家实力不如咱们根本不需考虑,大将军肯定不会把这项生意给原田家,剩下的公孙家家底殷实,可以说是咱们的劲敌,现在咱们应该想办法对付他们,而不是树立新的敌人。”
甄诗晴抱着手臂道:“父亲,哥哥,你们这就怕了吗?”
中年男人道:“诗晴,莫要胡闹,别忘了你爷爷交代咱们的事情,现在这位陆大人可是大将军和女王身边的红人,他一系列安定流民的政策我也是闻所未闻,可见他的手段和才华都不是你能够对付的敌人。”
青年人道:“你既然已经把东西拿回来了就说明这位陆大人已经不打算追究这件事情了,你就先到此为止吧。”
甄诗晴抱着手臂愤怒道:“甄宇国!甄文山!你们两个胆小鬼!”
甄文山闻言呵斥道:“放肆,小妹,你怎么跟父亲和我说话呢!”
甄诗晴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这个陆远把我的胸都给摸了,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这父子俩十分无奈的相视一笑,看他们的样子已经习惯这位大小姐撒泼耍浑了。
甄诗晴见两人还没反应便大声道:“你们不管我,我回去就告诉祖奶奶!”
两人闻言皆是慌了神,那甄文山道:“小妹,咱们甄家向来都是有债必偿,有仇必报,不过咱们是不是以大事为重,把眼前的事情先处理好。”
甄诗晴道:“不行,这个陆远多活一天我就多难受一天!”
甄国宇道:“好了,那箱子里面的东西今天晚上我派人再走一趟,失败了的话你得等我们手里的事情结束后再说。”
甄诗晴瞬间喜笑颜开,她起身拉住甄国宇的胳膊道:“还是父亲大人对我好,不像是哥哥,他老是欺负我。”
话音刚是落下,两名仆从把红木箱子抬了进来。
甄文山打开红木箱子从金币和玛瑙的下面翻出一个做工十分精致的金碗,细细观察那金碗,能够清楚的看到一副与两人刚刚欣赏着那山水画相同的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