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纳佩斯看着死在自己怀中的朱丽娅,朱丽娅的身体在被阳光烧毁之前,路纳佩斯将朱丽娅搂进怀中,吸收了朱丽娅那残缺的身体。
一幕幕回忆出现在脑海中。
那时候,在一个疗养院里,还是人类的朱丽娅由于年少的车祸失去了右腿。
自己的母亲死在车祸里,自己和父亲活了下来,起初自己和父亲还能良好相处,但时间久了,自己的父亲开始酗酒赌博,终日不务正业,而自己又断了一条腿所以只能呆在家里等待父亲的供养。
有一天,自己的父亲终于厌恶自己了。
父亲开始觉得朱丽娅是个累赘,丢弃她,自己就能开始新的生活!
于是在这种思想的加持下,朱丽娅的亲生父亲残忍地抛弃了失去右腿的朱丽娅。
朱丽娅先后被几户人家收养再被不断抛弃,因为自己是个残疾人,行动不方便不说,自己的性格还偏偏是沉默寡言,朱丽娅知道自己是个不受待见的孩子某一点上,朱丽娅似乎和陈子凡很像很像。
最后,终于有一个男人领走了朱丽娅,朱丽娅也和这个男人开启了新的生活,然而男人是恶魔,作为朱丽娅变成血族前的左后一任养父,这个鬼父侵犯了残疾的朱丽娅,在先后陆续侵犯朱丽娅几次后,养父也腻了。
然后他再次将可怜的朱丽娅遗弃到了大街上,朱丽娅此时无助,胆小,可怜,她对人生充满了绝望。
后来在意大利的公益组织援助下,朱丽娅被送到了疗养院,一呆就是十年,她习惯了被抛弃,习惯了孤独,她经常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盯着疗养院广场上那颗已秋季的梧桐。
大树上,叶子快掉光了吧,朱丽娅眼神空洞的看着大树,此时那颗梧桐树枝上有多少片叶子自己都知道,因为自己每天都会数落叶,等最后一片叶子落下,朱丽娅决定自杀了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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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夜雨,清晨凉意袭来,梧桐树叶只剩下10片了。
朱丽娅空洞的眼神竟然露出一丝光芒。
解脱的时间快到了。
终于,树叶剩下最后三片,她也确信明天早上,那仅剩的三片叶子会掉落。
那一晚她睡的很想,睡梦中梦到自己年幼时被母亲拥抱的场景。
清晨,天空阴沉沉地,潮湿的气息告诉朱丽娅,昨夜有雨。
昨夜风雨凋碧树,落叶归根秋近寒。
朱丽娅吃力地从床上爬起,做到轮椅上,准备好自己平日切水果的小刀,带着小刀来到门外的走廊内。
她惊讶地发现那枯了梧桐树上竟然还有一片叶子!
而那叶子不是枯萎的黄色,是鲜血的红色。
她吃惊地看着那片血红色叶子。
梧桐树下,站着一个肤色惨白,身着立领白袍的黑发男子。
下一秒,男人消失了。
一个身穿白袍的人出现在自己身后。
她回头望去,黑色短发男子鲜红色的瞳孔露出无限的孤独,那忧郁的眼神仿佛看穿世界的一切,那惨白的皮肤仿佛千年未见阳光的鬼。
那一日,朱丽娅得到了自己的救赎。
撒丁岛,鲜血城堡路纳佩斯.西蒙的宫殿内。
化身为血族的朱丽娅被路纳佩斯治好了失去的右腿。
“今日起,你就为我而活。”黑暗的大殿内,黑发男子缓缓说道。
朱丽娅半跪于地,那空洞的眼神不再空洞,仿佛,找到了希望。
路纳佩斯的表情呆滞了瞬间但很快回过神来。
陆缘一并未在此期间发起进攻。
见路纳佩斯回过神来,陆缘一挥刀斩去,二人的刀刃再次碰撞在一起。
“刚才那个女人是你的副官吧。”陆缘一问道。
“嗯。”路纳佩斯道。
被淬铁覆盖的刀刃斩出一道烈火,路纳佩斯召唤出血墙抵挡下攻击。
血泊覆盖了苍穹,巨大的血柱包裹住陆缘一,但陆缘一很快用烈焰融化了血柱。
可是当他刚挣脱出来路纳佩斯已经出现在身前,一刀刺入陆缘一的胸口。
刚才的血泊与血柱只是虚晃一枪。
路纳佩斯注意到淬铁状态下的陆缘一只能覆盖双臂以及刀刃,无法全身覆盖淬铁,那么攻其不备则是最好的选择。
路纳佩斯拔出刀刃缓缓后退。
陆缘一捂住胸前的伤口。
“刚才直接刺穿我心脏不就行了?”陆缘一捂着胸前嘴角留出鲜血笑着问路纳佩斯。
“你两次没有杀我,灭魂师,你可以选择逃离,我不会杀你。”路纳佩斯说道,“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感谢你的仁慈,但我不打算因此跑掉。”陆缘一扯下衣服包裹住伤口,“好不容易碰见对手。”
陆缘一并非好战之人,但他遇见强者就会本能想发起挑战。
路纳佩斯没有说话,指尖对准了陆缘一。
“血魔爆。”大量鲜血凝聚而成的大炮从路纳佩斯手中射向陆缘一。
陆缘一双手淬铁制造近身的火焰屏障但下一秒那巨大的血液大炮瞬间爆炸,由于陆缘一使用的是淬铁而不是全身化铁,此时的他被炸成重伤,浑身鲜血。
“原来如此,他刚才吸收了那个会爆炸的副官,那爆炸的能力也被他继承了。”陆缘一看着面无表情高高在上的路纳佩斯心中感叹,这人真不好对付啊。
路纳佩斯性格沉稳,冷静,除了两次走神,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在鲜血披风的保护下也可以完美地避开阳光,这让人怎么打?
陆缘一不禁想起了陈子凡,同样也是能在战斗中保持冷静的人。
“夜刀流.二式.大龙卷!”
陆缘一高速挥动刀刃,在淬铁的加持下瞬间形成巨大的火焰龙卷,那火焰龙卷朝着路纳佩斯袭来。
路纳佩斯召唤鲜血覆盖全身,即使火焰能烧穿自己的血液但自己体内那源源不断的鲜血供给可以超过被火焰灼烧的速度。
但陆缘一的攻势远未停止,高速挥动下无数道烈焰划破天空形成的斩击不断地奔向那旋转着的烈焰龙卷。
但路纳佩斯高强度的血液防护还是抵挡住了一切。
“你不会躲一辈子吧,路纳佩斯!”高空中陆缘一喊道。
“为什么这么说?”路纳佩斯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