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想七想八,一直保持开始的动作,一点睡意也没有,陈童头一次觉得是不是灯太亮了,不然她为什么翻来覆去,丝毫不想睡着。
再听见浴室的门声响动,陈童翻了个身,保持十几分钟前的睡姿,背对着某人。
陈童还在调整呼吸时,背后抵上一具火热的身体。
她动了动,利时勋按下陈童的腰,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转头子在她脖颈间亲了一口,“橙子老师,上课说小话是我不对,你罚我吧。”
有人哄的小脾气是恃宠而骄,没人看的小脾气才是无理取闹。
陈童心里的小阴霾一下子消逝,取而代之是浮起浅浅的甜意,脸上的神色软了下来,忍不住唾弃自己立场不坚定,为美色所迷。
一码归一码。
这会还背对着他,利时勋见不到陈童缓和下来的嘴角。
陈童闷闷出声,手掌随意地搭在他强有力的手臂上,掐不起赘肉,转而扯动他一小根手毛,“我都人称魔女老师了,再罚你,估计你身边的女生就得叫我死魔头了。”
利时勋任由她动作,手臂上痒痒的,连着心间也痒痒的,只要她搭话就是让你哄,而且还是赤裸裸地表示她在吃醋,这对于他来说,可是莫大的快乐。
陈童性子冷,对什么都看不上眼,难得见一次她还会吃一个女生的醋的时候,心里那点小心思得到满足,这比他并购一家上市企业还要开心。
忍不住凑近了贴在陈童耳边,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下来,耳尖、耳后、脸颊、脖颈....
抱着她翻转了个身。
刚才侧身没看清楚,这会脖颈上一条细长的红痕,利时勋盯着那处一看,紧张的神情瞬间爬上脸上,微微眯着眼,声音严肃起来。
“怎么弄的?”
“什么怎么弄的?”陈童顺着他的目光,抬手摸了下脖子,指腹一碰到,还真是火辣辣的疼,难怪刚才洗澡的时候就觉得脖子有点不对劲,浴室的镜子蒙上水蒸气,专心生气也没去注意。
利时勋蹙着眉拿开她的手,“别碰,手上细菌多。”说完下了床,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医药箱。
棉签碰上酒精,在点上她的脖子,陈童嘶的一声后退。
利时勋撇了眼她,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往右边按住,“这个医药箱是隔两天就得出来一次。这怎么弄的?”
一大晚上,瞬间被反客为主,陈童居然也没法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回答:“没事,下午一学生中二,我以为是在校园霸凌呢,结果是一场误会。没事没事。”
“胆子现在这么大了?”以前可见不得暴力现场的,一个人在外边,那么危险的还去蹭上去,万一受点什么伤,他怎么办。
眼前的人,一脸严肃不笑的时候,真的比什么都唬人。
“那可不是有利总罩着嘛!”陈童举起指尖点了下他坚硬的胸肌,讨好似的阿谀奉承,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等他松口算了。
利时勋扯了下嘴角,盖下药箱,随手放在桌边。
“赶紧睡觉。”不咸不淡地,并没有将她说的云淡风轻的话听进去。
坐回床上,伸手勾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两人重新躺了下去。
陈童将人推开了些,刚才被打乱的话题,自己还没问完呢,一股脑想要坐起来,腰肢的手稍微用了点力,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利时勋趁机翻了个身,将人压在身下,陈童看着他刚想说话,嘴一张就被他吻住了,不留缝隙,由唇及脸,再到肩。
陈童被他亲得很糊里糊涂的,半响后推开埋在她肩膀处乱蹭的脑袋,嗔怪问:“你干嘛?”
“干。。。你”利时勋暗哑温柔的声音,起身,眼底一片认真,不是在开玩笑。
他刚洗完澡,身下就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完美的人鱼线怎么看都是那么诱人,陈童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说话都有些逻辑不清,“说什么。你跟她说什么了?”
利时勋双臂撑在她两侧,挑起眉,目光停留在陈童清明冷静的眼眸上,轻叹了口气,“聊你啊,魔鬼都喜欢的女人。”
他的魅力在陈童这,向来等于零,利时勋无奈继续解释,“祖宗,我都要被你折磨成魔了。”
无视他此刻多暗哑诱人的声线。
比其他来,现在跟让陈童感兴趣的是这个。
“魔鬼都喜欢?不是因为因为我爱点名来的女魔头?”从贬义到褒义转得太快,陈童半信半疑,眉眼里的开心藏不住。
利时勋见身下人眼神迷惑,唇色软糯红润的样子,他倒吸一口凉气,搂着她恻躺下来,继续在她耳后**,声音低沉忍耐,“魔鬼喜不喜欢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刚才不是在说笑。”
陈童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许是因为这个解释很好,也许是自己顶不住他男色魅力,居然在他话音落下的尾巴处,怔怔脱口而出:“我。。又没说不可以。”
声音软软绵绵落在耳膜上,却敲击起无限回音,利时勋觉得血液已经直冲脑门,是的,他对于陈童向来没有抵抗力,尤其是像小狐狸的她。
他快疯了。
掐着她细软无比的腰际,在她滑下的肩颈处狠狠地吻了一口,种下颗淡淡的、暧昧的痕迹。
大手揉了把她的腰,从前至后,“想什么呢,不许熬夜,快睡。”
陈童翻了个身想要窝在他怀里,转身大腿根处隔着一层布料顶到某处灼热,立刻想鲤鱼打挺一样睡得笔直,一动也不敢动。
她甚至听得见利时勋喉结滑动的声音,低着头半响,陈童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不难受吗?”
不问还好,一问又有感觉。
这不是变相邀请吗?
利时勋感觉刚下去的气血都往一处涌动,再想冷静,此时也必须做点什么,才能让这小妮子知道,再不睡就别想睡了。
翻身将人重新压在身下,眼里的情动翻涌,教训似的将人吻了很久,见她唇部微肿,有些透不过气来时,才忍着放过她,而后在陈童的额上印下一个很轻的吻,好似刚才那个霸道的人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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