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面上冰凉,没让她坐太久,在陈童伸手学着他的模样,上前胡乱解他扣子的时候,利时勋就拦腰将人抱起,放进了浴缸。
水雾缭绕的浴室里,陈童躺在浴缸内,半眯着眼睛倒是很享受,只是难为了利时勋,心里气恼她一趁他不在就乱来,要是今晚他没在家,一个人酒醉在家里发生点什么该怎么办。
另一处却是被陈童撩拨起来的**,身体里的热气全部涌向一处,结果心里身体两处火气乱窜。
利时勋尽管是想要好好教训一下她,但跟醉鬼也说不了什么大道理,黑着脸,无可奈何地拿起热毛巾,拧干帮她擦了个脸,边边角角擦得仔细。
毛巾一糊上脸,短暂的缺氧,加上陈童脸上肌肤水嫩,禁不住他那么粗暴的手法,尽管利时勋已经放轻了手力。
脸色红扑扑的,红唇微启急速吸了口气,双眼迷蒙地盯着利时勋看。
身材太过火辣,又配上她一脸无辜的表情,利时勋有片刻失神,喉咙动了动,声音暗哑问:
“醒了?”
陈童没搭理他,就看了他几秒中,嘴角弯弯,“我想睡觉了。”说完,她作势往后一倒,就想要躺进水中。
利时勋立刻丢掉毛巾,一手捞住她的腰,将人往他身上靠,突然很后悔为什么答应她还进来洗澡,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罪受,轻轻在她耳垂处吻了吻,低声哄着。
“宝贝儿,你乖一点。”
醉酒的陈童虽然不是清醒状态,但很好说话,似乎将她这句话听进耳朵里了,埋在他的胸前糯糯应声,“好啊。”
声音很软,身体更软。
这是利时勋洗过最艰难、最单纯的一次澡了,他决定明天一定要将他今晚没心思尝的给狠狠讨回来才行。
等到利时勋把人用浴巾包裹严实抱出浴室后,放到被子上时,额头上的汗早就汇聚滴落下来,在雪白色的被褥上晕出一朵水泽。
“乖乖坐好。”这句话利时勋一个晚上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稳住陈童坐在床上,撤手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吹风筒。
“你还没、晚安吻,亲亲。”陈童身子往前,双手紧紧环上他的腰,下巴抵在利时勋小腹上,仰着头微嘟起嘴巴想去够他的唇,可是没什么力气,站不起来。
晚安吻,每天晚上利时勋都会亲她的,即便是他出差,都会在睡前一通电话,跟她说晚安的,已经是刻入陈童的肌肉记忆里。
利时勋低头看着那双迷离的眼睛,额角突突直跳,跟她分开了点距离,弯下腰来,捧着她的脸问:“我是谁?”
喝醉了就这样吗?
在外边喝醉了怎么办?
陈童盯着他的脸仔细看了一会,沉默片刻,利时勋还以为她真不知道,脸色一沉,风雨欲来。
“不要你亲亲了,你不是利时勋,他不会这么凶的。”
陈童撇了撇嘴角,气鼓鼓的,满脸懊恼,松开了环在他腰上的手。
那么臭的一张脸,果然是在做梦。
利时勋被她复杂的情绪气笑了。
很好。
还知道辨别。
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嘴角上扬,“晚安,宝贝儿。”
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一回头,陈童已经缩进被窝里,迷迷糊糊乱蹭,长头发还是湿的,耷在她脸颊上,手撩了几个下,没能成功就那样算了,将头往枕头埋了埋。
利时勋深吸一口气,看着她乖得像小猫一样,心里那股火是被浇下一盆凉水,怎么也燃不起来了。
明天。
就明天。
也就不过六个小时了。
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
“头发还没干,先起来。”利时勋弯着腰,拨开黏在她脸上湿哒哒的头发丝,压低声音,听起来在讲一件严肃的事情,他不是在开玩笑的。
平日里,其实陈童对于严肃起来的利时勋还是有点犯怵的,虽然这种情况很少,但一旦利时勋一本正经跟她说话,那就没有玩笑的意思。
她也会认真地听。
可现在,利总的威力面对床上的人,显然变得荡然无存,丝毫起不了作用,还有被无视一般的感觉。
陈童懒懒翻了个身,没有说话,也没有要起的意思。
这是真的睡着了。
跟一个睡着又还醉着的人说什么道理,利时勋轻笑了一声,把她挪了个位置,让她靠在自己腿上,打开吹风机最小档,一点一点从发根到发尾吹干。
陈童的头发细软又多,等到完全吹干后,利时勋身上本来被弄湿的睡衣,这会被体温烘得都失去黏腻。
床上的被子枕头也不能盖了,利时勋将人抱到自己的房间里,轻轻放上床。
“小祖宗,好好睡。”帮她拉上被子,自己从衣帽间内换了一身睡衣回来后,从后背搂着她,今晚算是被她折腾惨了,终于抵不过飞机劳顿,沉沉睡去。
翌日。
远处的天空蒙蒙亮,秋风凉意,卷动着院子里的青草芳香进来,清晨开始降温明显,陈童下意识地去探索身边的热源,闭着眼睛往利时勋的怀里钻了钻。
平时都是睡在陈童那间,利时勋这间卧室,虽然阿姨每天打扫,但落地窗一直大敞开来,清晨温度最低,风还比较大。
陈童还是被冷醒了,愣怔地看了眼前不怎么熟悉的真丝睡衣下,裸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肌,难怪睡得那么舒服,原来是他回来了。
翻转了个身子,准备悄悄下床,走去关上窗户,再回来抱着他补眠。
蹑手蹑脚刚挪动一只腿离开温暖的被窝,尝试下床,不仅是被一股凉风吹回来,更是身后的人一手将人捞住,困在身下。
“想去哪?”
不是啊,小别胜新婚,这人怎么这态度。
陈童顿时清醒了,看着眼前那张有点胡渣渣,却不影响他帅气十足的那张脸,咽下口水弱弱说道:“关、关窗。”陈童伸手指着指,那像疯子一样舞动地纱窗帘。
利时勋半眯着眼看了一下,把人藏在被窝里盖好,自己下了床,大力将窗户一拉合上了,把旁边的遮光窗帘也拉上,室内瞬间变得黑暗一片,宛如黑夜。
重新回到床上,贴着陈童睡下,也没说话,只是睡觉。
陈童觉得利时勋只是出差工作累了,完全不知道某人在养精蓄锐。
也陪着他睡完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