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过五,沐一。
今天小宝儿们放假,左容赢带小宝儿们去蓝溪山玩去了,蓝溪山是他们夫妇昨天找杜仲树的那一座山。
也不是去玩,经过昨夜夫妻二人的稍作的讨论,他们决定把山给买下来。
左容赢今天是去问问,打探一下,琅西山的村民的意向价格是多少。
他娘子要做生意,左容赢不想宝儿打扰了他,刚好他们也想去玩,他就带他们一起去了。
“娘亲再见!”
“玩了早点回来,跟着爹爹别乱跑!”
“知道了哒~”
“……”
他们坐在驴车上对着,一直站在铺子门口看他们走的娘亲,笑嘻嘻的。
林青禾对她的傻宝儿,挥了挥手。
左容赢也回头望了望她,路上人多,顾着孩子,也不好多看。
大黄嗅到了他们的味道,也从铺子里面给跑了出来,追上了驴车后,哈哈哈地喘着气。
“大黄~”
“爹,大黄,大黄也跟着来了~”
到了点了,巧姐也还没有来,林青禾以为她今天是有事,来晚了。
她让小堂獒犬先去做巧姐每天做的活,收花洗花。
她自己打了一盆水,拧干了抹布,在擦拭这柜台,还有香水瓶子,做每日的清洁工作。
“掌……柜的,你是林掌柜吗?”
林青禾扭头,是一个小姑娘,身上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灰色衣衫,她就站在门口,并未走进来。
林青禾看她的时,她还瑟缩了下,是一个很胆小的孩子。
“是买香水吗,还是?”
林青禾柔声道,放下了抹布,往身上戴着的那件围裙,擦擦手,朝她走过去。
“不不是……”
一靠近她,这个女孩子反而还往后面退,见状,林青禾往前走了几步就停下了,“是找我有事吗?”
她低着头看林青禾,“巧姐让我过来给她带话,她生病了,不能来干活了!”
“生什么病?”林青禾担忧地问了这一句。
这个女孩咬了下唇,重复着道:“……不能来干活了!”
说完,她就跑开了。
林青禾眸中泛着不解,还有一丝担忧,“是怎么了吗?”
往后的推移,来左娘香坊的客人渐渐地多了起来,林青禾给他们拿香水试香,给她们打包货,给她们推销介绍……忙的没有功夫在好好地想巧姐了。
随着铺子铺子往后开,生意是越来越好了,她现在有些忙不过来。
“掌柜的,你们家的香水多少钱一瓶?”
“有五十的,一百文钱的,区别是留香持久的时长。”
“都有什么味道啊?”
“我给你试一试,想试着哪一瓶香水?”林青禾拿着一块帕子,接过这个女子手中拿过的一瓶粉色的香水,滴了一滴到帕子上,随后在这个女子的面前扬起……
“掌柜的,这两瓶,我要了。”
“好的,一共是一百文文钱,我给拿篮子装一下……”林青禾快速地从香水架台上,拿起了一个篮子,把她把香水装进去。
“……”
小堂獒犬还在后院,收花结账也挺忙的,他们也不知道巧姐没来,所以不知道林青禾一人在铺子里招呼客人。
秦婶绣了一批帕子,提着一个篮子去秀坊变卖,回来的时候听到铺子里停热闹的,她有意的往里面去看了看。
看了好一会了,发现只有青禾一个人在招呼。
那么多张嘴,她一个人在应付,脸上一直维持着礼貌的微笑,手脚都非常的快,好不慌乱。
秦婶由衷佩服:“青禾,真不是一般人,做什么都强!”
叹息的气息还没消散在空中,她小跑着回到了后院,回屋放下了篮子,换了一件衣裳,对着铜镜梳妆抹了下头发,就跑到铺子口帮她去了。
青禾铺子里买的香水,她都拿了一瓶给自己,让自己嗅一嗅这个味道,看喜不喜欢。
香水用什么材料,什么气味,她也会跟她说……
秦婶对她想香水了解得不深,但是拿来对付那些客人,她还是可以的。
“……是来买香水,喜欢什么味道,我们这里主打的是花香味的香水……”
林青禾听到了一道声音,偏过头去看,秦婶红着脸,硬着头皮,用生涩的语言在帮她卖香水。
大概太过于紧张了,她音线都绷得紧紧的……
林青禾略怔了下,秦婶是一个没落的小姐,家境还不错的,她的性格比较内敛,平时绣着东西,也不怎么爱跟外人说话。
上次开业,她来帮她买过一次东西,林青禾看得出,秦婶还是不太喜欢这种方式的,她就没在让她来了。
旋即,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够仗义啊,知道她忙不过来了,就算是不喜,也跑过来帮她忙。
林青禾推销得更起劲了,“今天还是在开业期间,进店的客人每位都有绢花送的,买三送一……”
崔氏儿子家开的脂粉铺,一上午了,都还不见有什么客人来,她让儿媳儿子看着铺子,她去左娘香坊看看,找找平衡感。
还在街上,就能看到她家铺子,有成群结队的人进去,成群结队的人出来,好家伙!
崔氏心里不平衡了,快步地走着过去看,在两个娼妇下,里面的女子,都一脸陶醉,被她们迷得神魂颠倒的,掏出了钱袋子……
“怎么会这样呢?昨天还死气沉沉的,今日怎么就那么多人来了?”她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哎,不进去就别挡着道……”
后面的人看到崔氏站在铺子门口正中间,不进也不退,不耐烦地说了一声,再绕着她进铺子面前去了。
崔氏反应过来了,她的铺子生意真如此好,她脸都气歪了。
如果没有这个香水铺,这些人都是来买她儿子的胭脂水粉的!
“这个娼妇,往香里面倒了什么迷魂汤,抢着了我脂粉铺那么多的生意?”
她继续地往里面看了看,她得想想办法,让这家铺子开不成才行!
见着有几个模样长得普通,脸上都有红痱子的女子,从铺子里出来,崔氏眼睛泛着起了一丝阴阴的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