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在床上睡着的人,手颤了颤。
娃透着帷帐看到娘动了,还以为是自己的动静吵到她了。
他们都默不作声地撤退了,娘没事就好。
娃们掀开帘子,略有些责备地看着自己亲娘道:“娘,你小声些,青禾娘在睡觉,你会吵到她的。”
左容赢面沉了沉,穆言的话他听到心里去了,他沉声道:“都出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左容赢生气了,南靖轩上前小声道:“师姐,皇上生气了,我们先出去,至于皇后娘娘发生什么,皇上的枕\/边人,他最清楚了,我们这些外人就不用操这心了。”
穆言低头,快步走出去了。
很快,屋内就只剩下了左容赢,他将帘子捞起来,小傻子睡得不太平稳,被他盯久了,长睫还眨了眨,早已经醒了吧。
他坐在了床边,手钻进了被子里,把她的手给握在了手里,慢慢的和他五指相扣。
身体的触感上是小傻子的,是她。
只是,为什么她还不愿醒?
“青禾?”
“青禾?”
左容赢叫了好几声,床上的人都没有反应,他拧眉时候,床上的人朦胧地睁开了眼。
“相公~”
声音是她的,只是睡醒的她语调不同反常,左容赢更担心她了,将手探在她的额头上。
“青禾,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腹中的孩儿,让你难受了?”
他这话一落,孟妍儿顿然恶心,她捂着嘴,坐了起来,嘴巴发出唔的一声。
“青禾!”左容赢从床底下,那了一个事先放好的痰盂出来。
孟妍儿直接抱着痰盂就吐了起来,“唔——”
胃里的食物从胃里被挤\/压出来,顺着咽喉到口腔,再吐了出来。
她都能感受到挤\/压来的食物是如何挪动的,尤其是到了咽喉的时候,都在滑她的喉。
鼻子嗅着吐出来的气味,更作呕,“唔……呕……”
左容赢端着痰盂,另一手拍着她的背,焦急的喊着:“来人,快去叫御医。”
孟妍儿吐了个没完,吐得头脑发空,眼泪鼻涕水都混了一体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她紧抓着痰盂盆子,心里那个恨啊!
为什么,林青禾怀孕了,害喜了,要让她承受这一切?
左容赢倒了一碗水过来,孟妍儿喝着碗中的水漱口,将口中的酸味全都冲洗掉。
“青禾,喝点水。”他又道了一杯水,吹了吹,喂她喝。
孟妍儿喝了一杯,松开了痰盂盆,躺在了床上,脸色发白,气虚弱的。
飞雁小万子亲自去叫御医去了,小灵子打了一盆热水进来。
左容赢把孟妍儿给扶到床上躺下后,他拧起盆中的帕子,给她擦拭着唇角,脖子。
“小万子,去找件娘娘的衣服过来,床褥也拿条新的。”
小万子放下了水,马上就去拿了。
左容赢让小万子抱着痰盂出去,小万子照做了。
差遣人走了,左容赢给林青禾换外衣,旧被褥拿了下来,新被褥给他盖上了。
孟妍儿吐的整个人都虚了,埋怨林青禾怀的不是时候,妒忌左容赢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不过,让她高兴的是,以后她就要代替林青禾子在这具身体里生活了。
以后左容赢也只会疼她一个人。
然而,她闭着眼睛除了闭目养神,还在想着,这孩子林青禾的,要不要把腹中的孩儿打掉!
“青禾,御医来了,好好把把脉。”
刘太医坐下,给林青禾把脉,片刻他道:“皇上,娘娘只是害喜而已,过了这几十天,她就能胃口大增,吃嘛嘛香了。
她脾胃虚弱,平时多给她熬点粥和,另外娘娘好似经常生病,皇上要宽到皇后娘娘的心,时常开导她……”
刘太医说完,说下去煎药,就离开了未央宫。
左容赢觉得奇怪,青禾性子平稳,少与人发生争执,与周围的人都能大成一片。
她到底为何经常生气?
不成是自己太忙了,没空陪她,还是说,她想去宫外,自己没允许?
“青禾。”左容赢想询问她,叫了她名字后就停下了,她虚弱的跟一直猫一样,面色苍白,人又睡了过去。
他让飞雁去熬个小米粥,等我醒来的时候再吃。
倏而的,一盆冷水直接浇下,林青禾被淋醒了。
林青禾睁开眼,还是对上了一张鬼面。
啪啪啪,这人突然的冲她甩起了鞭子,林青禾下意识的抱着肚子,侧身躲避着。
“啊……”鞭子抽在身上,她痛的低声喊叫,眼睛顺着前看去,这里是哪里。
“你是谁?”她忍着痛,抱着肚子问着带着鬼面的人。
啪啪,男人毫不手软的,继续对她抽了一鞭子。
林青禾硬生生的忍下了,瞪着鬼面男人。
“哈哈哈,美人你还记得我吗?”
这声音,如魔音,唤醒了林青禾的记忆,她眯了眯眼,呼吸重了重。
男人缓缓将面具摘下,林青禾看到他那一张发青的脸,抿起了唇。
“知道我是谁了对吗?”
“你快点放我回去,我相公要是知道我丢了,就算是上天下海都会把你给揪出来,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林青禾你还是如此猖狂,你男人,你男人还管得着你?”冥神从桌子上拿起了一面铜镜,对着林青禾照去。
林青禾看瞬间变得惊悚,她捂住了自己的脸,又去抢镜子,竟然发现,自己有一只手抬不起了!
全身都开始在发疼,林青禾忍住了痛,单手拿过了镜子照着自己
这张脸干巴巴的,眼睛还瞎掉了只,头发也被薅的长短不一!
她认出这张脸了,这是那孟妍儿的!
“怎么会,怎么会?”林青禾瞪着男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给你们换了个魂而已,以后你再也回不了宫中,再也没有机会过上那些锦衣玉食的生活了,当然也再也见不到你相公了,你,被人替代了!”
林青禾不愿相信,再次呼叫农场,又没有反应,不仅如此,她现在连农场是什么样,都无法窥视到了。
难不成,农场留在了原来的那具身体里,而没有跟随自己的灵魂?
最大的挂没有了,林青禾心凉了半截。
“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