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雁哭了出来,让娘娘吐了半宿,喝水都吐,她很愧疚。
娘娘对她那么好,她却让主子如此难受。
“我不信你是个蠢笨的人,是她要吃的,还是你给她准备的?”
“是娘娘要吃的,长公主奴婢不想调去别的地方,奴婢想继续侍候皇后娘娘,奴婢以后会注意的。”
穆言拧起了眉,林青禾喜欢孩子喜欢的打紧,她知道自己在害喜,怎么可能会不忌口,不担心呕吐会伤着腹中孩子吗?
娃们轻声轻脚地走了出来,看娘在斥责飞雁,四娃过去替她说好话。
“娘,她应该不是故意的,爹昨夜已经责罚她,青禾娘醒来知道你问责了她,会难受的。”
穆言想也是这个理,“起来吧,给她做碗素饺子,她爱吃这个。”
“是,长公主。”飞雁起身,对穆言行礼,对给她求情的四皇子行礼,在給挖宝他们行礼就钻厨房里了。
“你么国子监还有课,都去上课啊,娘守在这里,照顾她。”穆言赶了奴婢,叫娃们。
见娃们不动弹,她道:“你们青禾娘知道你们不去上课,守在这里等她,也会不高兴的。”
娃们闻言才慢慢厉害。
穆言将娃们离开的背影,她也走进了殿中。
掀开帘子,见床上的人还睡着,她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孟妍儿醒来了,她有些口渴,张嘴就吩咐:“来人,我渴了。”
声音还是林青禾的,语气也就着实不是了。
林青禾喜欢自己亲力亲为,就算渴了,也会掀开帘子,叫人名字让人帮帮忙,不会上来就指使别人!
她绝对不是林青禾。
左容赢下了朝,坐在了书房中里批阅奏折,后德喜没来得汇报,穆言走扒开开他,走进来了。
“皇上……”
埋头的某人,抬起头来,发现是穆言,他继续批阅,声音平静:“后德喜,出去。”
穆言上前,站在了左容赢的面前,看向他。
“阿赢,那是一个冒牌货,她不是林青禾。”
左容赢仍旧没抬起头,审阅奏折,提笔批阅,嘴上在回她的话,一心同时好几用。
“别打草惊蛇,她的肚子里,还怀着我和青禾的孩子,我不想我的孩子有任何的损失。”
穆言意外了下,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她都发现了,阿赢怎么可能没发现。
“林青禾呢?”
“我派獒犬去静江找慧明道长了,占据青禾身子的人,我先稳住,在窥探青禾的下落她肯定知情。”左容赢说着,语气突而地重了起来,拿笔的手也停了下,眸中满是阴骘。
穆言垂眸,脸色也发沉,究竟是谁那么大的胆子,也那么大的难耐,把人的魂给调换了,找都无从找起,也不知,还能不能找回来,林青禾会不会受伤。
她也愧疚,没对林青禾好些,在皇宫的时候,近乎都在气林青禾吃她的醋,虽然打心底里,她是喜欢林青禾这个弟媳的。
“等揪出那人,我要亲手杀了他。”
左容赢喟了一声,“阿姐,带小宝他们回公主府去住。”
穆言不解,“为什么?你是觉得她会伤害宝儿们,还是觉得他们会影响你的发作?”
“都有,还不知她的目的是什么,宝儿还没有发现青禾换人了,肯定会与她很亲近。
我不想青禾回来时候,发现有孩子受伤了。”
“知道了,我这就叫他们从今天起,跟我住长公主府。”
响午,左容赢与孟妍儿吃饭。
孟妍儿胃口不好,只吃几口就不愿吃了,撑着头,说头晕。
左容赢将她抱在长椅子上,端起碗哄了她,她才又吃了几口。
见她胃口不好,左容赢也没胃口吃,在椅子旁看着她,只喝茶水。
“相公,你去吃啊,你每天政务那么繁忙,不多吃些,身子怎么能能撑得住。”
“看你这样,我急的很,怎么还能吃下饭,来喝点水。”
孟妍儿摇头,“肚子胀气,好胀,喝不下了。”
左容赢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深叹了一口气,拉住了她的手,“青禾,生孩子你受苦了。”
“能为皇……为相公开枝散叶,我高兴的很,痛并快乐着。”
左容赢看她这么懂事,抚了抚她的肚子,道:“青禾,我知道你害喜的厉害,宝儿们还是孩子了,经常会来吵你,我就怕他们不知轻重,吓住你,让你和我们的孩子有个什么不测。
我就把他们跟穆言去公主府住段时间。”
孟妍儿眼睛转了转,今天飞雁过来告诉她,她还以为自己被怀疑了呢。
左容赢从床上,拿了一件薄薄的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先盖着,免得着凉,刚就吃了几口,过不了多久就饿了,别担心麻烦了下人,想吃什么就说,想让他们去干什么就干,明白了吧?”
他摸了摸她的下巴,半挑\/逗半关切地道。
孟妍儿被他挠得痒痒的,她笑着眯眼:“相公,我知道了~”
自己的多疑是假的,他一点都没有发现,对自己温柔的很,体贴的不得了。
林青禾能让左容赢爱上她,她比林青禾差不了哪里去,用不了多久,她也会让左容赢爱上自己的灵魂的。
左容赢看这蠢货,眸低积着戾气,青禾的脸,怎么能做出那么恶心的表情。
九百个心眼,写了八百个在脸上,笑成弯弯月牙的眼睛里,是处理不干净的狡猾,得意,还闪躲一丝妒意。
滴答滴答……
林青禾处在地下石室中,她被绑在一张硬\/邦邦的铁床上,头也被固定的凹槽固定着,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她身子是盖着一张薄薄被子的,头的上方是一块有水滴渗出往下滴水的石块。
石块每低一次水,就会落在她的额头上,水滴一滴刚打下来,后面一滴又紧跟着打下,时间间隙很短,能让她一直保持清醒,想睡也睡不着。
每天,会有人来给她送饭菜,给她药物补药,让她不死,吊着她的命。
水滴石穿,何况是人呢,这是一种极为残忍到变\/态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