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裴祈很诚实的说。
梁静有些生气地往床边一坐,摊开白玉一样的手,“拿来吧。”
谈判谈的就是筹码,他拿出什么她都不稀奇。
反正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嫁给他,除了他,她没什么是不能失去的。
然而,当裴祈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当她手指飞速地翻动着那些所为的命脉时,脸上血色褪尽,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脖颈被人死死掐住的窒息感。
“如果即便这样,你也愿意和我继续走下去,那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也许真就会爱上你……”
“反正一切皆有可能嘛。”裴祈说。
梁静一个哆嗦,终于清醒地认识到,原来,她爱上的,真是个恶魔!
……
于此同时,一段视频在网上迅速爆红。
视频里的几个人,乍一看好像都很陌生,但你只要用心去搜一搜名字,立即就会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他(她)!
原来,牛人年年有,今年全在苏家!
视频背景像是在医院里,镜头先是对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
老头儿红光满面,开心地比个耶。
“我叫苏正霖,这些都是我的孩子们,我牛逼吧!当然,现在你们肯定不会愿意承认,没关系,我保证,呆会儿你们会跪着承认。”
接着,镜头在屋子里慢慢扫了一圈。
每个人都土里土气地比耶!
然后,镜头推到一个中年男人脸上。
男人自我介绍:“我叫张光亮,我不姓苏,但我永远是苏家的孩子。我是个土木工程师,另外,还是科学达人,我敢保证,大家正在用的一些网红产品中,一定有我的设计。”
接着第二个:“我叫柳秉诚,是个植物学家,我不姓苏,但我也永远是苏家的孩子。”
第三个一身帅气的军装,黝黑的脸英气逼人:“常勇,一级军官,苏家老四!”
第四个:“曾馨,苏家老五,搞心理学的。”
第五个:“萧潇,苏家老六,画师。”
最后是苏明淳夫妻,秦澜热情地挥着双手:“大家好,我是秦澜,是苏悯婕的妈妈。”
苏明淳表情酷炫:“我是秦澜的丈夫。”
苏闵辰眼看镜头就要扫走了,赶紧冒个头出来,“嘿!大家还记得我吧,我是你们的帅哥哥苏闵辰,在这里,我想对乐悦说句话……”
然后,镜头毫不留情地扫走了。
看到这里,可能还没人去搜他们的名字,大家只觉得肯定是替苏悯婕洗白来了。
不过,挺热闹的。
还有苏家为什么有好几个不同姓的孩子呀?
不会都是苏老头的私生子女吧?
哇卡卡,管饱瓜的节奏!
这时,有人问话:“关于苏闵婕小姐从办公室被有关部门带走的事,你们怎么看?”
苏老头儿:“我戴老花镜在手机上看的。”
张光亮:“我没看。”
柳秉诚:“当时在山里没信号。”
常勇:“训练不让带手机。”
曾馨:“在电脑上看的视频,闵婕当时表情很镇定,但从脸部肌肉走向来看,她还是有些意外。”
萧潇:“她当时穿的衣服色彩搭配不错,但老实说,我不太喜欢她的发色,太艳了点,有拉低她的气质。”
秦澜:“我们当时在游艇上,朋友发来视频时,游艇刚开,没办法返回,所以我等游完回来才看的。”
苏明淳:“害我老婆没玩尽兴,打算过段时间再去。”
苏闵辰揉着通红的眼睛,“我当时刚加了一晚上的班,看到视频时,又着急又心疼……想起我们家小悦悦还在感冒中,当时就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苏闵辰,你够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镜头马上又晃走了。
拍摄者再次问话:“听说,苏小姐这次被调查,是因为一家基金的事。”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这样吗’,‘没听说’,‘基金有什么问题吗’……
“emmm……据举报者提供的证据来看,似乎还和各位有关系……比如说,一家基金只是供各位吃喝玩乐的私有金库。”
这个问题一出,画面里顿时炸开了锅。
“供我们?”
“吃喝玩乐?”
“私有金库?”
“啊哈哈哈哈……”
“我都不敢这么写好吗?”
“举报者挺有才。”
“我明明每天累的狗一样,哪里吃喝玩乐了?”
“我天天在深山老林,怎么吃喝玩乐?”
镜头虚晃了一下,“大家别激动,各位都是基金的主要构成人员,这一点没错吧。”
“嗯哼,没错啊!”异口同声。
“那……各位有什么能证明自己的证据要展示吗?比如,你们完全有自力更生的能力,所有消费均与基金无关。”
这时,镜头里的每张脸上,表情都是一致的——你是白痴吗?这还用证明?
“好吧,我先来。”
张光亮第一个开口:“我年薪不多,二三百万左右吧。平时的零花,生活开支,以及每年向基金上缴的费用,都是来自专利费用。”
“等等……向基金上缴费用是什么意思?”
“哦,这是苏家的传统。但凡苏家人,在苏家相关企业,比如风华盛世需要时,必须出任,但不能拿工资。当年,资助我学业的费用,基本上来自一家基金,所以,连本带利,我每年要固定上缴五百万以上。”
镜头抖了抖。
柳秉诚:“我年薪和二哥差不多,不过平时都在山上,没什么开支,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项目分红,每年收入在三千万左右吧。每年留一千万的老婆本,其它的都属于一家基金。”
常勇:“我没年薪,工资只够开支,不过每年必须要向基金上缴三枚以上勋章。”
镜头又抖了抖。
曾馨:“我有自己的心理咨询工作室,另外还要带课带学生,每年除了向基金上交三千万外,还要保证有三个月时间,去到相关学校,做免费的心理辅导和科普。”
萧潇:“兄妹几个,就我为社会所做的贡献最少,但我出钱多啊!具体多少呀……反正这么说吧,我每画一幅画,就有一百名老兵不愁治病养老,一百个孩子不会再因贫苦而失去学习的机会。”
“你问我一年能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