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石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放在书桌上。
一副大爷做派。
刘凤一粒一粒地将洗好的葡萄往林石嘴里送。
看着眼前这一幕，再想到自己过得清苦日子，两相对比，对于命运安排的不满，楚怀瑾尽数算到了一副大爷做派的林石头上，看向林石的目光都透着一股冰寒。
林石正吃刘凤递过来的大粒葡萄呢，看到楚怀瑾透着冷气的目光，差点噎死，连续咳嗽了好几声。
刘凤急忙给林石倒了一杯温度刚刚好的水，林石赶紧喝了下去，才将那颗大粒葡萄用温水给顺了下去。
气顺了，林石悻悻地将双腿从桌子上拿下来，不自觉地坐的规矩不少。
刘凤笑着走到楚怀瑾身边：“阿瑾，你过来给林石补课了啊。”
“嗯，刘姨。”楚怀瑾唇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文质彬彬，完全没了对待林石那种冷冰冰的样子，“我来给林石补课。”
那变脸速度之快，语调之温和，直看得林石惊讶住了。
林石这时候猛然意识到，楚怀瑾除了对他，对每一个人都特别温和有礼，就对他，又凶，又狠，一点情面都不讲，这也太邪门了，太诡异了。
这种差别待遇，让林石既觉得莫名其妙，又觉得“受宠若惊”。
就像为了验证林石猜想似的，刘凤推门出去的之后，楚怀瑾看向他的目光果然又冷冰冰的，变脸速度之快，比用遥控器给电视转台还快。
因为之前楚怀瑾舌吻了林石那一下，林石的反应太过剧烈。
楚怀瑾已经做好了今天过来讲课，依旧鸡飞狗跳。
可眼下实在太平静了。
林石就是规矩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脸上带着疑惑看着自己，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楚怀瑾甚至有点怀疑这书房里有埋伏了，往林石面前的书桌前面走都带着一股子小心翼翼。
当楚怀瑾走到书桌前面的椅子上临坐下之前，还担心这椅子是不是被“特殊处理”过，例如放图钉，或者涂了胶水，或者椅子被砍掉了一条腿。
楚怀瑾将整个椅子细心查看确实没发现问题之后，才坐了下去，然后推了推架在他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上次给你上课，数学没讲，我就不考你了。语文那三首古诗和英语初一上学期第一模块的单词都是我之前留给你的作业，你是打算先给我背古诗，还是我先听写你单词？”
“我没背。”林石硬邦邦地道。
楚怀瑾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仍旧坐在椅子上，连刚才的姿势都没变，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冷漠：“惩罚，是我主动送，还是你亲自领？”
为了彻底治住林石，楚怀瑾今天甚至已经做好了和那天类似再和林石大干一场。
然而，楚怀瑾预料中林石的炸毛迟迟没有到来，就见林石眉头皱的更深了：“我说，楚怀瑾你为了赚这点补课费也是拼了，连亲男生这么恶心的事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