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沮先生为院长?”
“奉孝不必疑惑,授现在是使君任命的,幽州军医院院长,职责是替使君筹建,并执掌军医院!”
郭嘉表示没有听过这个称呼,想必是主公是为沮授新创的职务吧,就跟自己的军师祭酒一样,不过这院长的称呼似乎是有迹可循啊!
过万户为上县称令,不足万户为下县称长,主公大概直接直接拿来用了吧,想到这,郭嘉无意识的看了看刘平,院长,主公太会偷懒了!
郭嘉看向刘平时候,嘴角那一抹一闪而逝的笑容被沮授捕捉到了,沮授在心中叹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郭嘉这性子,一点都没变。
自由散漫,太过洒脱,也不怪四世三公的袁绍不喜。
否则也不至于自己一力推荐,却四载不得重用,不过现在看来,郭嘉离去是对的,如果放到现在,就郭嘉的性子,很有可能会步鞠义的后尘。
郭嘉独特的性格和作风,和他的才智同样突出,若非刘平的存在,郭嘉恐怕很难有一展才华的机会。
毕竟,全天下恐怕也不会有第二个,如同刘平一样能够包容郭嘉的君主了吧。(曹阿瞒表示不服!)
算了,就算给刘平一个面子吧,毕竟刘平对自己着实不错,于是,在郭嘉准备反击前,沮授先开口了。
“有刘使君这样的仁君,奉孝何其幸运!”
仁君!
何其幸运!
沮授竟然在自己面前称赞刘平!
这还是那个,主公虐我千百遍,我待主公如初恋的沮授么?
沮授的变化让郭嘉始料未及,袁绍看来真的让他失望了,失望至极!
既然失望了就好,郭嘉决定不再继续刺激沮授了,万一真的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想到这,他收起了准备继续责难沮授的话,将话题转到了军医院上。
“主公,沮院长,现在这军医院中,共有多伤员?”
刘平看向沮授,从昨天到今天,他不是在忙着做手术,就是在培训那些屠夫一般的见习军医,他只知道有大概两千多,具体数目还真要问沮授。
“轻伤一三六二人,重伤八百六十一人,其余伤者八百七十五人。”
乍听之下,郭嘉异常震惊,伤员近三千!
难不成赵云所部全军覆没了不成!
可是如果真的全军覆没,卢奴怎么会有眼前的局面。
田豫还心思拿自己开玩笑?
沮授还有心思在这老老实实的当院长?
除非,郭嘉想到了唯一合理的解释,主公盯上冀州军的伤兵了!
沮授的话确定了郭嘉的猜测。
“这是两军所有的伤兵,不仅仅是幽州军的士卒!”
果然是把冀州军也算进去了!
就在郭嘉和沮授开始交流细节的时候,刘平无声无息的走到了田豫身边。
“你们两个家伙,回去等着去程先生那个接受再教育吧!”
田豫一脸尴尬,然而没等他说话,刘平首先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奉孝和沮授是不是刚才是不是在进行什么交锋?”
郭嘉的反常,田豫同样不解,不过刘平的话提醒了他,略微沉思,他做出了一个猜测。
田豫的猜测让刘平哭笑不得,用这种方式,这是宣誓主权么?
这两个智商远远高于他人的家伙,竟然用这种方式交锋,这哪是交锋,明显是斗气!
关键,如果郭嘉一个人这样也就算了,毕竟刘平知道郭嘉一直对沮授耿耿于怀,报复到不至于,可是给沮授添点堵他肯定是愿意的。
更重要的是,根据田豫的说法,沮授主动郭嘉的问题,等于应战了,虽然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就突然握手言和。
但是,刘平总感觉这两位高人有点争锋吃醋的感觉。
争风吃醋?好像和针锋相对没什么本质区别,刘平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让郭嘉盯着沮授或许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沮授虽然跟自己达成了君子协定,但是,他如果真的搞点什么鬼,恐怕会损失惨重!
有了郭嘉的存在,大意失荆州这种事情是不可能会发生的,刘平感觉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或许有成功的可能性。
刘平在考虑自己的计划,沮授在想郭嘉介绍军医院,田豫却突然冒起了冷汗。
他想起了一件事,一件早就该提醒刘平的事,刚才跟郭嘉两人演戏演的太投入,忘了!
“主公,刘熊……”
刘熊两个字打断了刘平的思绪,对啊刘熊呢?
这个夯货不是早就该来了么?
“国让,刘熊去哪呢?”
抬起头的刘平看到了田豫脸上表情,心中感觉不妙,这夯货难不成又惹祸了,难不成给人带着一帮见习军医给人开刀去了?
从听到田豫说刘熊要和张郃约战后,刘平心中卧槽就没停过,这个夯货不要命了么!
张郃确实不以武力著称,可是在刘平印象里,张郃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武艺绝对不是刘熊这个夯货可比的!
心急火燎的刘平甚至来不及听田豫的解释,就直接带着郝昭直奔校场而去。
抵达校场的刘平有点目瞪口呆,这画风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校场中央有两人身披重甲在激烈的交锋,一人手持长枪,一人手持大斧,这不是张郃和刘熊还能有谁!
不过自己认为生命垂危的刘熊好像一点都不危险,反倒是张郃,狼狈不堪!
看到刘熊的表现,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刘虞,为什么在临终前专门嘱咐自己,一定要把刘熊留在身边,这可是了不起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这夯货在骑战的时候表现的是一塌糊涂,让他骑战马冲锋等于让战马送命,可是步战的时候,实在是太生猛了!
刘平记得非常清楚,汉尺,大概是23到24厘米,所谓的八尺男儿,已经是超过一米八的大汉了,而张郃就是一个大约七尺八寸的大汉。
这个身高在汉末已经不算矮了,可是张郃倒霉就倒霉在,他的对手,是一个身高接近九尺,比他整整大了不止一号的家伙!
打到现在,张郃心中那个悔恨啊,为什么要多嘴说那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