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手腕上的伤呢,正好纹了刺青,倒是挡得刚刚好。”圣杰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地方既有枪伤又有刀伤,刚好组合在一起。”
圣明玉舔舔嘴唇,眼底是无尽的恐慌!
“明玉,你和我一起走吧,放弃圣家的一切,和我回去,找到我的父母和家乡,我们一起去过最寻常的夫妻生活,孩子的事情顺其自然,有没有都无所谓。”
圣杰说完,圣明玉腾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就因为自已是个上门女婿,就这也不要,那也不争,这么些年,你为圣家做牛做马,白做?”
原本双眼满是神采,听到这话的刹那间,圣杰的双眸满是失落与无语,圣明玉偏偏还要走近一些,大声地说道:“我生是圣家人,死是圣家鬼,圣家的资产本来就有我的一份。”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离开圣家,以我们自已的资产和能力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圣杰追问道:“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
“绝不可能,我不走,你也不能走,你必须胜过大哥和二哥,接收整个公司,以你的能力和号召力,只要你想,不费吹灰之力。”圣明玉俯身道:“他们没有胜算。”
“你要我去争整个圣家?”
“不行吗?”圣明玉紧握住丈夫的手腕,嘶声说道:“不仅要拿到我们应该拿到的那一份,整个圣家都应该是我们的,三姐夫也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天时,地利,人和!”
圣杰却是身子瘫软,没有半分力气,眼眸更是透出无奈与失望,认识二十多年,结婚十多年,眼前的圣明玉是他完全陌生的样子。
“大哥虽然是长子,但他多情,联姻后也一直没有做出像样的业绩,他虽然有野心,却没有你和二哥的能力,二哥虽然有能力,但他腿脚不便,怎么代表圣家的形象?”
“还有三姐夫,他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做精鹰队的队长可以,做生意?根本不可能,三姐更是沉醉于家庭生活,对家族生意不感兴趣,也不精通。”
“他们都不可能是你的对手,杰哥,只要你奋力一搏,圣家以后改朝换代,轻易易主!”
圣杰呆呆地看着对圣明玉,喉涌动,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明明是他的枕边人,他才发现已经不认识她。
“杰哥,你说话呀。”圣明玉已经是咄咄逼人,非要他说出个结论来。
圣杰紧抿嘴唇,不知道过去多久,突然爆笑出声,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内心还藏着这么重的心事,他想要的,她想要的,完全不同!
“你要争抢,你去就好,我绝不会参与,自古以来,兄弟相残父母伤,明玉,大哥和二哥要争,随他们去,我们和老三一样不要参与,静静地等着就好。”
“绝不可能,大哥和二哥上位以后,还能容得了你吗?你在公司现在一呼百应,功高震主的道理你不懂,爸现在要用你来制衡他们,才对你包容,以后呢?”
圣明玉狞然一笑:“大哥本事不大,野心却不小,二哥谨慎慎微,更不可能留你在公司担任要职,你只能被扫地出门,我和你以后只能当个边缘人,我不甘心。”
“你为圣家做了这么多,圣家当初差点败在路家人手里,要不是你想出一招,从路家抢来那块地皮,后面根本不可能顺风顺水,你不当董事长,不合适!”
圣明玉越说越激昂,圣杰看着情绪高涨的他她,眉头皱起,他看着妻子的眼神充满了万千感慨,他被这个女孩打动过,她为他出头,力争将他留在圣家,他真的心之所向过。
但是,他内心一直存有疑惑,一个十岁的姑娘,怎么敢带一个陌生男人远渡重洋,又怎么能耐心等着自已成年,可以婚恋,再嫁给这个一无所有的男人。
他有过感动,有过惊喜,有过为她争口气手的豪情壮志,他更有过狐疑,有过困惑,有对身世的好奇,有对故乡的思念,更有对亲人的眷念!
纵然对过去一无所知,从手腕上的伤也可知他的过去与常人不同,一时间,他不知道如何对圣明玉说起自已的打算,剩下的话语无奈地咽下去。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注定无眠的夜晚,躺在床上,他无法入睡,对圣明玉来说,这也是一个无眠之夜,丈夫对他的计划毫无希望,全然没有参与的打算。
天亮的时候,秦海睁开眼就看到外面通亮,太阳都快照到他屁股,这要是在山上,师父早冲进来一脚踹过一来了。
这肯定是昨天晚上折腾太累导致的,现在全身上下不得劲,海风吹多了也头晕,他挣扎着起来一看,都快上午十点了,收拾好出去,赵凝雪替他去餐厅打了早餐,都快凉了。
趁着还有最后的温热,秦海赶紧狼吞虎咽,问起其他人,赵凝雪说赵明瑞代替公司去和圣家签采购合同去了,叶小秋给他打下手。
“他去,能行吗?”秦海瞧不上赵明瑞,那小子除了玩跑车,泡吧和追女人,能干嘛?
“他好歹也是公司的采购经理,他不能白来,横竖是要做点事的,不然回去我也没办法向大伯和公司交代,放心吧,叶小秋平时看着不沉稳,关键时刻也挺会来事。”
这个倒是真的,大事上小苹果姐姐还是精明的,秦海又问起巴木,赵凝雪说巴木一个人无聊,下去健身房里运动去了,看他样子,真是在小岛上憋坏了。
秦海吃完早餐,和赵凝雪下楼去找巴木,刚出那楼电梯,就看到圣祖安带着两个儿子和四女儿、女婿在健身房外,看着有工作人员在解说什么,这是来视察工作了。
他们正要过去打招呼,那圣祖安突然掏出一方手绢捂住了嘴巴,闷声咳了一嗓子,迅速将手绢卷起来,不动声色地放进口袋里。
那圣明安依旧是坐在轮椅里,此时抬头与秦海的眼神对上,他立刻全身发麻,他刚才看得清清楚楚,父亲圣祖安的手帕上沾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