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教授,如今国内还存有一枚真正的佛牙已经很不错,自九十年代发现至今,这枚佛牙的来历也摸得清楚,曲折离奇,最终能落定,实属不易。”
有人说了一句:“国运昌隆才能如此吧?天佑我华,才能让佛牙在这片土地重现。”
大家都笑了,但细想下来,这国运的说法古来已久,有人看着秦海说道:“小子,你不是在道家呆了许久,可知道这国运是怎么个说法?”
秦海似乎早料到会轮到自己上阵,但答非所问道:“史教授,自古以来,皇家就设了观星台,是不是?”
“没错,还设了专门的机构,一直到清朝还存在。”史教授突然恍然,这小子逮到点了。
“那观星台看的其实是天相,也就是天体运行的规律,古人创立了划分时间的三元九运,以一百十年作为一个正元,每运为二十年,即上元是一运、二运、三运,元是四运、五运、运,下元是七运、运、九运,以上为标准判断国运是否昌隆。”
“真要推演出来,还要结合九星,即北斗七星加上左辅星和右弼星,在三元九运的不同时间,都有其一颗星起着主导作用,时间正好为二十年。”
“佛印重现人世那一年,恰是二十年满。”秦海淡定地说道:“国运不是随便说说。”
大家都听得呆了,隔壁桌刚才议论纷纷的人群也忍不住侧耳听过来。
史教授听得如痴如醉,原本就对秦海偏爱,现在更是忍不住盯着他瞧:“那如今我们正处于哪一元,上元,元,还是下元?”
“三元是一百十年,一元为十年,每一元又分为上下运,一运为二十年,按年份推算,我们现在正处于下元运之,属火的行业将大有作为。”
秦海说得言之凿凿,大家听得津津有味,这顿饭吃得格外有滋味,平时心气尤其不顺的许会长心情尤其好,一杯接着一杯喝。
一边吃,一边喝酒,史教授也抿了一口,若有所思道:“我是搞历史的,对这方面比较敏感,只是一时感慨,按理说,另外两颗佛牙也是有记录的。”
秦海一听来了精神:“真的?”
“佛教史上四大佛经翻译家之一的唐朝高僧义净在其译著《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有记载:佛有四牙舍利:一在天帝释处,一在犍陀罗国,一在羯陵伽国,一在阿罗摩邑海龙王宫。”史教授瞪着眼睛说道:“这是实打实的记录。”
“后世遗失的两颗,肯定是不可考的海龙王宫和天帝释处了。”秦海说道:“虚无缥缈。”
史教授大笑起来,点头默认:“天帝释,天龙部之一,居须弥山顶善见城。要是依记载,这佛牙也在须弥山顶善见城,至于海龙王宫,哈哈哈,算了,我也只是随口说说。”
须弥山顶善见城,须弥是神话的名山,诸山之王,又称为宝山、妙高山、妙光山。
相传山高万四千由旬,山顶有善见城,为帝释天所居之处。其周围四方各有位天道,帝释天在山顶统领须弥山周围的四方诸天,合起来共为三十三天,帝释天即为三十三天主。
那海王宫更是长期存在于华夏神话当,意如其名是海龙王居住的宫殿。
这两个地方有佛印?还能找到吗?
施会长便举举杯子,无奈地说道:“古往今来多少能人异士,倒斗的能人又尤其多,真要落在这两个地方,挖到底也要找出来,这个且听听罢。”
关于两颗遗失的佛牙,话题到此结束,身后隐约传来一些人的议论。
“江北这帮人怎么回事,平时不也狗咬狗,这次过来却拧成一股绳,真特么见鬼了。”
“听说让杜志鹏摆了一道,还是方家的人出面解决问题,不然脸面早不在了。”
“关键时刻一致对外,回去后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这也算是为大局着想,不说了,来,喝。”
秦海耳朵灵,每个字都听得真真的,扭头看过去,是两个穿着西装的家伙,四十多岁,对上他的眼神时都有些闪避,他嘴角一扯,冷冷地笑了一下。
这顿饭吃得神清气爽,结束后下午在市场上转了一圈,顺手捡了两个,当天晚上借口和在省城的朋友有约会,带着巴木又去了孙浩那。
孙浩已经能坐起来,手里夹着烟,白天挨揍的那个正给他喂药,低着头,垂头丧气。
秦海进来的时候不是空手,他买了些补药。
“来就来,又让我欠你一个人情。”孙浩叹口气说道:“以前咱们是买卖,现在真成人情了,秦海,你让我拿什么还你。”
“有发财的机会记得通知我一声。”秦海把东西一放,拉过椅子坐在床边上,顺便给孙浩把了个脉,脉象平稳了点,但还是虚:“什么人下的黑手?”
孙浩笑了,是在水下,哪能看清脸,不过,反过来想,幸好是在水下,不然那一枪是要他命的,因为水的浮力,子弹歪了。
毒这事不像对方所为,“我进了船体,碰到了一点东西,妈的,那船阴森森,不吉利。”
“浩子,你们干海捞的还嫌吉利不吉利?老祖宗给你们定的规矩不就是有备无患。”胡天狠狠地啐了一口:“只是这次吃的亏不是老天爷给的,有点憋屈。”
孙浩抽了口气,身上不少地方又疼又酸,扭头就找胡天要烟。
“等我好了以后仔细查查,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触我霉头,这笔账是要算回去的,腿要是废了,我这辈子都下不了海。”孙浩叹息道。
“要人命,趁人病,你现在这样先自保再说。”胡天提醒道:“你这帮手下也好好管管,昨天有人出言不逊,揍归揍,收拢人心最重要。”
这两个老江湖你一言,我一语,让秦海受益匪浅,孙浩健康堪忧,带的人里要是有反骨,后果不堪设想,他瞟了孙浩一眼,突然抿抿唇,手指在腿上弹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