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吃痛,还是一声不吭,现在赵凝雪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吃定他了,他搂紧她:“你最近在武馆练得怎么样?”
赵凝雪一听,脸上先飘了两朵绯云,依她的身份,在武馆没人敢无视她,也因为她的身份,陪她练功的只有宫虹。
老姑平时看着不着调,但涉及练功是毫不留情面,光是扎马步就让赵凝雪练到腿软。
而且她练功的时间不多,宫虹知道时间有限,或许是急于想在侄子面前展现训练的成就,对赵凝雪下手毫不手软,这几天又要上班,又要练功,晚上还要陪秦海胡闹。
赵凝雪是娇养长大的,哪里受得住,但她骨子里有股韧性,愣是咬牙撑到现在,下盘是稳了不少,也学了不少防身的招术,对付一般人不在话下。
但要是对上行家,赵凝雪心虚地笑笑:“我要是对上行家,那只能甘拜下风,不等对方出招,我先举白旗求饶,你练了二十来年,不能指望我一个月不到就成练家子吧?”
不等秦海说话,赵凝雪眼珠子一转,揪着秦海的手臂说道:“说吧,你在谋划什么?”
秦海附在她耳边一番耳语,赵凝雪嘴角挑起,一幅早预料到的样子。
两人在医院门口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犹如分道扬镳。
赵凝雪回到总裁办时,叶小秋抱着一叠件进来,还有一批玛瑙样品,这些都是从小岛上进货过来的,林瑛帮忙牵线,赵氏集团拿到了不错的玛瑙原料,还避过了圣氏集团。
不管是基于宋柏杨,还是秦海,赵凝雪坚决不想和圣家有任何牵扯。
林瑛在小岛上收购了几条交通线,在小岛也算混得风生水起,人缘广阔。
这一批货来自于宋柏杨的老相识——路颜媚。
两人隔空打交道不过两个月有余,虽然没有见过面,但也能感觉到对方是个雷厉风行,是非曲直都分明的人,个性爽朗,但又不失分寸。
出于好奇,赵凝雪也曾上网搜过路颜媚的照片,是像红玫瑰一般的存在,热烈风情。
赵凝雪也无法想象师伯和路颜媚站在一起的样子。
但她也认为,这样的女人,很容易让人陷进去,一想到师伯和这样的女人错过,她心里也一阵惋惜,现在宋柏杨不再是圣杰,只是宋柏杨而已,或许两人还有转机?
“赵总,你想什么呢?”叶小秋催促她赶紧签字,还要抓紧看看这一批玛瑙的样品。
当初还在小岛的时候,赵凝雪想过弄一批玛瑙过来做棋子,和玄真阁合作,可后来的事情一出,赵氏和圣家的合作算是打了水漂了,对方迁怒于赵氏,自然是不愿意合作。
而她也知晓其的弯弯绕绕,晓得与圣氏合作后患无穷,断了这个心思。
而玛瑙棋子的计划最终流产。
现在有路颜媚合作,这计划倒可以重新开始了。
赵凝雪查看那些路氏快递过来的样品,双眼微微亮起,制造棋子的材料有许多,各有优劣,但玛瑙不同,用玛瑙加工棋子的工序的确复杂,但做出来的成品却会令人惊艳。
“赵总,我听赵经理说用玛瑙加工棋子的话,间工序如果出现问题,就成废子,损耗率很大,我们真的要用玛瑙做棋子吗?”叶小秋觉得这么大的损耗,有些浪费。
赵凝雪一怔:“你说是赵明瑞说的?”
“对啊,赵总和颜总通话后,不是有提过这件事吗?出来后,赵经理就嘀咕这件事呢。”
赵凝雪倒是一喜,赵明瑞说得没错,玛瑙棋子成口俱佳,但最棘手的是加工过程,那棋子要是出现丁点瑕疵,就是废子。
但要是成了,黑棋乌亮,白棋润泣盈白,所有棋子大小均匀圆润,怎么看都是上佳品。
但凡是有点品位和底子的棋手,都会趋之若鹜。
所有人都盯着最好的结果看时,赵明瑞却一反常态考虑到了加工的弊端。
赵凝雪欣慰一笑,叶小秋有些慌了,自己是不是出卖了赵经理?
“赵总,我不是故意的,可当时赵经理的确是这么讲的,他会不会因此反对这次的采购计划?这次新产品推出会不会因此受阻?”叶小秋后悔得恨不得咬破自己的舌头。
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
赵凝雪没有说话,先打量着手里的玛瑙,这些是已经初步加工好的成品,路颜媚对打开工北市场极有野心,对和赵氏的合作十分重视。
看到成色,她嘴角轻轻翘起,谁不喜欢来自合作方的示好呢?
扫过叶小秋的手腕,赵凝雪看到她戴着赵明瑞借生日会送她的那块表,虽然是借花献佛,但她和秦海知道,那是一对情侣表,男款那块,赵明瑞最近天天戴着。
可惜叶小秋对奢侈品了解不多,根本没瞧出来自己成天和赵明瑞戴情侣表,白瞎了他俩的一番心机,赵凝雪暗叹一声,说道:“我夸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骂他。”
“夸?”
“我早说过,赵明瑞是有资本的,只是心思没放在正道上,他现在收了心,就能看到不同面,只要他愿意,可以一路往上走。他能看出工艺的缺陷,那就让他来负责。”
有挑剔的人,才能把工艺做得更好,这是磨练赵明瑞的最好机会。
“小秋,这批样品没有问题,回复路总,顺便邀请她来江北考察赵氏集团,力图保证我们两家公司的长期合作。”赵凝雪心念一转,嘴角翘起:“请她必务赏脸。”
叶小秋一听就觉得里面还有事儿,但她也不好多问,只是觉得要好好研究一下措辞。
看她压力山大的样子,赵凝雪安抚道:“你先发邮件,其后我会电话邀约。”
一步一步来,别让对方觉得突兀。
叶小秋果然脚步轻快许多,抱着件出去了,自从赵凝雪的前助理休产假,她这个编外小秘书被提到了贴身助理的位置上,现在大小事都过她的手,别提多有成就。
主要是薪水也水涨船高,怎么不让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