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赵雷已经听到秦海的声音,正犹豫要不要开门,没听到秦海的脚步声响起来,一摆就拦住了萧豹:“豹哥,等等。”
萧豹的手马上从门上弹了回来,就听到外面响起秦海的声音:“玉玺的事在龙爷那里已经说得很开了,我现在无话可说,不过,关于那位汤姆先生……”
宁家兄弟俩的耳朵都竖起来了,秦海却笑笑,卖了卖关子,双手交缠在一起,看着就是在玩自己的手指头,宁伯臣忍无可忍道:“你又想耍我们?”
“又?宁先生把话说清楚了,当初是谁先撩的,我豹哥差点见阎王,我的玄真阁差点刚开张就完蛋,我不过是以牙还牙,怎么就成一而再、再而三地耍你们了?
擦,就知道这小子要翻旧账,宁伯臣咬牙道:“你以牙还牙,我们的账算下来,香榭一号被你弄成了凶宅,远比你玄真阁的损失要大,现在你玄真阁好好营业,我们呢?”
宁伯远轻咳道:“好了,过去的事情一笑泯恩仇,原来秦老板已经知道那位拿到玉玺的汤姆先生的底细,不知道怎么样才肯告诉我们。”
“好说,现金支票一张,金额嘛……”秦海伸出一根手指头:“区区一百万。”
区区一百万?这小子好大的口气,真当宁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去他娘的,宁伯臣咬咬牙,突然低喝着冲了过来,几乎在同时,他手寒芒闪过,居然多了一把刀?
不对,那不是刀,而是套在手背上的一个金属制的爪子,秦海骂了一声娘,过来问话还不敢老实,问不到又玩这一招,真是不要逼脸了。
宁伯臣一直憋着一口气,一直没有吐出来,现在则是亢奋得很,嘶吼着就冲了过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老子不好好收拾你,你不晓得天高地厚,拿我们兄弟当凯子,一百万,老子去你的!”
这家伙声势浩浩,秦海双目一寒,有娘生,没娘养?这是骂了他亲妈林瑛,他气血一涌!
宁伯臣扑过来,挥手一摆,那锋利的铁爪子从秦海的眼珠子前面划过,只差分毫就破了他的眼珠子,那爪子其实就是当暗器用的,挂在手背上,铁爪比手指要长,要尖,要利。
快速攻击时可以起到出人意料的作用,那长度就足以威摄人,秦海一仰头,虽然没划到眼珠子,却把他耳边的头发斩断,看着飘扬落地的头发,他心头一麻,狗日的。
眼看着那玩意又逼过来,秦海一侧身,那爪子劈到了院墙上,眼见得那爪子直接卡进了砖石里,坚硬的砖石被切开了碎末,哗地被带出来。
看着这铁爪子,秦海微微一笑:“不至于吧,拿不出一百万,就准备用强的?关于玉玺的下落,我的确比你们知道得多,有本事,就来逼供啊。”
萧家兄弟正要说话,那巴木早沉不住气了,他也不开门,直接踩着围墙翻出去,腾地落到秦海身边,脸色一沉:“哪个敢碰我老板?”
巴木气势腾腾,秦海一摆手,指着宁伯臣手背上的铁爪子说道:“卸了他的爪子!”
秦海话音一落,巴木便冲了过去,嘴里发出一阵长吼,一双手臂突地一伸,比刚才翻出了院墙还要快速,一近到宁伯臣的身前,双臂就陡然伸长了,攀住了那幅铁爪。
宁伯臣暗自好笑,就这不起眼的小个子也能卸他的铁爪?这东西就是为了一雪前耻,专门找人定做的,心里的念头还没有落地,手上便一轻,那爪子,没了?!
巴木的脚步本来就快,又在包立秋那里学了手上的功夫,两相结合,速度更是疾如闪电,转瞬间便卸了那幅铁爪,倒手一扔便进了秦海的怀里。
秦海拿住那幅铁爪,一掂量,这幅铁爪还挺沉的,真是精钢淬成,为了对付他,宁伯臣真的下了功夫,他冷冷地一笑,一运气,将铁爪狠狠地砸向围墙!
“停手!”宁伯臣一怒喝,早就完了,秦海借着手上的那股内劲硬生生地将铁爪折断了,那五根尖利的铁爪子硬生生地被撞断了!
宁伯臣的双眼顿时红透了,想要冲过来,巴木死死地拦在秦海面前,大有一幅你敢过去,先踩过我尸体的架势:“你想干嘛,这是我们玄真阁的地盘,滚蛋!”
“唉,可惜了,这东西肯定花了不少钱定制的吧?”秦海拿着已经废了的铁爪子,一脸的惋惜之色:“这样吧,我赔。”
巴木一怔,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海,老板是疯了吧,还赔,赔个毛线啊,里面的萧家兄弟听了更是着急,萧豹跺着脚说道:“咱老板今天脑子怎么不好使了?”
“急什么?”还是赵雷晓得秦海的尿性,不急不躁地说道:“我从小和他光着屁股蛋长大的,他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好戏一定在后头,等着。”
“赔,你想怎么赔?”宁伯臣看着自己手背,那巴木下手的速度太快,把手背都拉出了一条血痕,现在手背的疼还抵不过心里的痛,那东西坏了,真是要心疼死他了。
“我是正经人,讲的是正经话。”秦海还在把玩手里的那幅铁爪,嗟叹道:“做这么细,毛刺都没有一根,好东西呀,弄坏了,好心疼哟。”
“你……”宁伯臣气得不行了,胸膛起伏不定,宁伯远突然扯住他激动的拳头,淡定地看着秦海:“秦老板,你准备怎么赔?”
“你们不是对玉玺感兴趣吗?我晓得那个汤姆住在哪里。”秦海用那铁爪子磨了磨背,没了锋利的爪子,拿它当个不求人抓痒倒是挺好的:“用这个来赔,怎么样?”
宁伯臣都特么愣住了,这家伙就这么轻易地同意告诉他们汤姆先生的下落?刚才还说要一百万的,现在就为了这个爪子,一百万都不要了?
他实在看不懂秦海了,从很久以前,他就发现秦海想的法子和一般人不同,他总能出人意料,让人不可预料,现在,他没法猜,只能不停地调整呼吸,提醒自己不能生气。
不是不气,而是怕一生气,又掉进这小子的陷阱里了,他看着大哥,咬着牙,压着嗓子说道:“哥,这小子又玩什么花招,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