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安长腿迈开往外走去,带起一阵清冷的风来。
“知画碰见西锦了,她怀疑我和西锦之前有什么,但是我不肯如实和她说。”
“可我真的如实说了。”
“我该怎么解释?”
因为陆北安去了崖城,栎十好不容易放了几天假,他此刻正泡在网吧打游戏呢,听见陆北安这样说,整个人都蒙了。
“不,不是,老大,我没谈过恋爱,你知道的呀。”
“咱们落枫会,可都是一群单身狗,就您一个人脱单了。”
“你来我问这,我怎么知道,我......”
陆北安唇角狠狠地抽搐了下,挂断了电话。
偌大的一个落枫会,竟然一个谈恋爱的都没有。
一群没出息的家伙!
可再看许知画乘坐的那辆车子时,早就已经消失在了路灯下,陆北安只能徒步往主别墅的方向走去。
夜藤开着跑车路过陆北安身边,跑车停下,夜藤侧头看向陆北安。
“哟,陆总,这是被媳妇儿扔了?”
“上哪儿去呀,我稍你一程。”
夜藤笑得格外幸灾乐祸。
这许知画表面上冷静镇定,还能恶狠狠地给西锦一巴掌,可背过众人,她私底下不仅要找陆北安算账,还把陆北安直接丢掉跑了。
呵,是个有意思的女人啊。
陆北安单手放在裤兜中,冷冷睨向此刻正笑得欢快的夜藤,冷笑了声,走到夜藤面前,歪头:
“下车,聊聊。”
夜藤先是怔愣了会,随后点点头,打开车门,走下了跑车。
陆北安不等夜藤将车门关上,一脚踹中夜藤的屁股,将他远远踹开,自己上了夜藤的跑车,扬长而去。
夜藤扑腾了好几下才站稳,望着被陆北安开走的车子,破口大骂:
“陆北安,你个王八羔子!”
“等我回去告诉你外公,扒了你的皮!我抢了你老婆!”
狠狠骂完,夜藤又打电话给助理:“丫的,给老子找辆车子来开,我要去找西锦!”
打完电话,夜藤又发泄地踹了两脚一旁的灌木丛。
没一会儿,夜藤的助理开着一辆豪车来了,夜藤骂骂咧咧地上了车。
“夜总,西锦去了一家酒吧。”
助理道。
“直接去那家酒吧。”夜藤有些不耐道。
大约半个小时后,夜藤的车子在酒吧外停下,直奔西锦所在的包厢。
西锦身边坐着几个女孩,全都是刚刚在宴会上,和西锦一起嘲笑许知画的那些名媛。
夜藤推门进去,所有人都往这边看来。
“西锦小姐,关于许知画的事情,我有点事儿想和你谈谈。”夜藤也不墨迹,直接开门见山道。
西锦冷沉着脸,一口喝完杯中的酒,示意地看了眼黎悦悦一行人。
“出去。”
黎悦悦犹豫了会,放下手中的酒杯,招呼着其他的名媛都出去了。
夜藤捏起一块水果丢入口中,在西锦身边坐下。
“西锦小姐,这许知画第一天回来就想压你一头,还打你,问题是你爸爸还这么偏心。”
“我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觉得心寒呀。”
西锦冷笑着睨了眼夜藤,眼中全是不耐:
“别在我面前提这贱人,你非要提,就滚。”
夜藤安静了会,唇角始终带着点似有似无的笑意。
他继续道:
“西锦小姐,我也只是随意提一嘴,反正我看不惯许知画,我站在你这边。”
“听说她还怀孕了?”
“我觉着,咱们可以从这个孩子下手啊。”
“你觉得呢?现在许知画刚回来,就事事压你一头,如果以后久了,不得把你赶出司家?”
西锦面无表情地站起来,直接倒举起旁边已经喝了一半的酒瓶,将剩余的酒液全部往夜藤脑袋上淋去,等酒液倒完了,许知画直接举起酒瓶,狠狠砸在夜藤头上。
“说了,叫你闭嘴。”
“聋了?”
夜藤只感觉头顶上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温热的血液便从脑袋顶上流淌下来。
西锦厌恶地蹙了蹙眉,冷静地打通了120。
“狼烟酒吧,203包厢,我给人开瓢了,来救下人。”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她朝夜藤面前甩了一摞钞票,当做赔偿金,转身就走。
本来出来喝酒就是为了远离许知画那个祸害,这姓夜的倒是好,追到自己耳边念叨来了。
不揍他揍谁?
许知画回到家中时,司霆和黎欣琳还在招待宾客,宋修文正在喝酒,喝的烂醉,晕乎乎地躺在地板上,脚边都是喝过的空酒瓶。
许知画想起宴会上,看见的那个甩了哥哥一巴掌,转身离开的穿着粉色礼裙的女孩。
难道和那个女孩有关?
“哥,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失个恋还能喝成这样?”
许知画有些费力地将宋修文从地上扶起来,宋修文顺势趴在许知画的肩膀上,哭得像个孩子。
“知画,潼儿不要我了,她说她这些年一直在找我,找我找得好辛苦,她好生气。”
“她说她不爱我了,再也不会要我了。”
“呜呜呜呜......”
许知画好笑地听着哥哥的哭诉,又好气又好笑。
人家要是真的不爱他了,会找他这么多年么?
这家伙,也就会搞搞事业了,在这种感情问题上,当真是一点天赋也没有的。
“好了,我帮你把人家追回来,别哭了。”她温声道。
宋修文怔了怔,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潼儿都说不要我了,还能追回来?”
许知画叹气,能,当然能了。
宋修文的情绪这才算是稳定了一些,他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又摔倒在沙发上,安心地睡着了。
许知画叹气,给宋修文盖上薄毯,又叫家佣来收拾了卫生,才回到卧室中。
回到卧室,她直接将门反锁,没打算叫陆北安进来。
十分钟后,陆北安从夜藤的超跑上下来,没理会躺在沙发上的宋修文,直接上了三楼的卧室。
他扭了一下门把手,许知画果然将卧室的房门锁了。
“知画,西锦是我在国外的大学同学,当时她追我,后来就不见了。”
“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
他无奈地对着紧闭的门解释道。
许知画躺在床上,动作温柔地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神色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