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那边咕噜噜的声音传来,宋凝乐寻着声音过去,看到灶台前的男人拿着锅铲在那有些手忙乱的背影,安静的凝视了好大会儿。
心里那份烦乱,竟然被意外的镇定下来。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灼人,祁夜察觉到的转过身,还有点尴尬:“饿了吗?还得等一会。你先继续去看着电视,好了我叫你。”
“没事。”宋凝乐道:“还有谢谢。”
午饭,心意是非常好的,但是确实味道平平无奇。
两个人都没有吃几口,下午的时候,祁夜陪着宋凝乐一起看了部电影打发时间,到了晚上饭点,祁夜是非常干脆的放弃了自己做的想法。
最后,还是在附近的楼下吃了牛排,解决了两人晚餐。
晚餐不久之后,宋凝乐便接到了公寓门口被清理干净的消息,但是那个泼油漆的人还没有抓到,警方技术人员正在抓紧时间的修复监控。
“今晚,还是在我这睡吧。”
即使清理干净,祁夜还是担心宋凝乐,一点不放心她一个人再回那。
“祁夜,你看今晚的星星很亮。”
祁夜随着她突然提起来的话题,抬头看了一眼星空,星光闪闪:“确实很亮。”
等他眼睛重现落回宋凝乐身上时,她已经往前走了好几步,他赶忙的跟了上去。
转眼,三天过去,一切都风平浪静,宋凝乐心里却依旧说不出的不安。
心里就一块石头在那高高的悬着,放不下,堵得慌。
但是比较值得高兴的事情也有。
一是那个泼油漆的人被抓住,令人意外的对方才十七岁,是个在读的高中生,明年6越还要参加高考,她不认识也不熟,怎么就被对方泼了油漆?
邵有文派未成年来做这样的报复,是他的风格吗?宋凝乐百思不得其解。
而那个未成年高中生,也正警察局被警方审问着。
二是祁夜传来了搞定那帮政府质检部门,工地可恢复工期好消息。
只不过祁夜还在那边解决剩下的一点事情,宋凝乐嘱咐了几句后,抬头望着树梢上的蓝天白云。
却依旧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本来打算到公司的,她临时去了回了一趟家,看着一切安好,甚至几分意外这个点的宋母,宋凝乐马虎眼的敷衍了过去,随后才放心的去宋氏。
宋氏门口乌泱泱一片,还有火焰蓝的消防人员在那进出,宋凝乐滞了滞脚步,眼睛恰好看在那打电话的助理,她迅速到了助理前。
“宋总。我给你一直打电话打不通···”
助理还没有说完,宋凝乐就开门见山的打断了:“着火了吗?”
看见消防员,宋凝乐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难不成哪里烧了起来?
助理有些害怕的摇头:“不是。”
“什么情况?为什么大家不在工位,围在楼下?”
“消防员还会出现?”
“蛇!二十分钟前有人发现了休息里有蛇,还有会议室,还有···宋总你的办公室,都是在一层发现的。”
“蛇?”宋凝乐立刻神色凝重起来,然后她的脑袋里,突然有根线连接到一块,滋出火花,蛇?红油漆?
都是在针对她,搞得鬼!
消防员弄了半个小时,才将所有的蛇抓在尼龙袋子,带走。
还好,都是些乡村常见的菜花蛇,无毒。
消防员走好,大家也没有办法好好的工作,还有些担忧,尤其是员工在看见一条绑了文件的黑色绳子,都一惊一乍的叫了起来。
宋凝乐见这样,索性給大家放假一天。
员工下班了,然而宋凝乐没有离开,即使她心里也有些怕,但是蛇再可怕,能怕的过背后放冷箭的奸人吗?
而在外的祁夜听到消息,也急匆匆的赶到了宋氏。
“我来了。”
“别怕,有什么事情,我都会陪着你。”
“祁夜。”宋凝乐喊道他的名字,掷地有声:“我不会放过这些人,无论是躲在背后,还是阴沟的蛆,我都会給他们揪出来。”
“我相信你。”
祁夜将政府的文件递给了宋凝乐,她打开抽屉放下,突然听到微不可闻的怪异声。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祁夜一只手将宋凝乐的胳膊拿开:“小心!”
没有想到,抽屉里竟然有一条漏网之鱼---小青蛇。
宋凝乐立刻起身,而那条小青蛇似乎受了惊,战斗的要扑向宋凝乐。
在千钧一发之际,祁夜眼疾手快却捏七寸,却被狡猾的青蛇逃掉,反而伸手就对着祁夜的手腕吗,张开锋利的牙齿,一口咬下。
祁夜忍着痛没有吭声,第二次成功捏住了蛇的七寸,随之电话赶紧找来专业人员,将整个楼层,里里外外的检查一遍。
万万不可再有漏网之鱼,不然多大的心理阴影。
被咬了,虽然五毒,但是宋凝乐还是担心不行,赶紧开车带祁夜奔去二附院。
“没事。别担心!”
“你就不能小心点吗?万一是毒蛇怎么办?万一在荒郊野外遇见了,你也要这样吗?”宋凝乐生气中更带着自责。
“无论什么万一,我都不希望是你受伤。”
“一点受伤,都不愿意。”
祁夜望着开车的宋凝乐,不缓不慢的说出这句话,声线低哑,但一瞬间,宋凝乐所以的生气和质问,都偃旗息鼓。
到了医院,挂了急症,医生诊断后,很快为祁夜打了一针血清,嘱咐道:“这段时间注意下饮食,清淡为主。若是有其他的过敏或者不适的反应,都要尽快来医院就诊。”
祁夜淡定道:“好的,谢谢医生。”
而宋凝乐还是担心,反复的问道:“医生,他被蛇咬了就血清就行了吗?”
“不用其他的药吗?确定身体没有问题吗?”
“没有大问题,放心吧。”医生还玩笑道:“这么关心老公的老婆,不多见啊。”
“我不是···”他老婆,只是他前妻而已。
想这样说的,然而宋凝乐却被医生的话捏住,后半句吞咽在口水里,说不出来。
耳垂都被医生说得泛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