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破晓而出,展开了新的一天。
上午,杨易早晨做完身体锻炼,正在院前歇息,坐在倚子胶左脚摇晃,晒着太阳,手中还拿着一张书看,只是内容就有点不太健康。
按书中说,牙齿越白越健康的人,就说明肾功能越好,相反就越差,这是一个先天性,杨易不禁咧咧嘴,暗自得意,自己的牙齿可是一向很洁白,就算小时候吃好多糖都没有蛀牙。而眉清则说明一个人对于那方面比较有本事和旺盛,自己的眉应该算清了吧。
今天左右无事,杨易本来准备将玄鱼禁足,没想到她还是偷偷跑了出去,说要给哥哥带好吃的东西回来,至于去哪带,就不知道了。
只要行动范围还在杨家之内,就是会有什么事,换作以前的确是这样,可现在有了一个喜欢玄鱼这种极品类型的二爷公子冒出来一个劲的窥觊,总有点不那么舒服。
居然已经有了纳为贴身侍女的意思,在古代贴身的通俗解释就是等主人有需要的时候,要主动将小身体贴过去,给主人暧和。
而且大多数的少爷一流的第一次就是给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在双方很懵懂又好奇的情况下,偷吃了禁果。所以贴身丫鬟的地位自然就会高一点,若的运气好,怀上了,将来也是个小妾,在一定程度上脱离了下人一流,可地位在主人眼中却不怎么高,或者吃饭不能同台吃,要站着吃之类,脱奴仆是好事,可往上一层,却又陷入另一场更大的深渊,总之就是一群苦命女子,生出的孩子也只是庶子,不能分到族中产业。
“少爷!”
一边想着,撷菊突然就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喘来到杨易面前。
“什么事?”
撷菊这次没急着口吃,很顺畅地说出来:“我看见玄鱼跟着二爷的公子一起出门去了?”
杨易双眉一紧,二话也没再多说,直接推开撷菊就跑了出去,根本不需要去思考,被这个杨邹带出去,还会有什么好事,而且他听说这家三口好像是今天就回京城,莫非要强行拐走不成,这样一想,杨易更怒了,看来真不应该顾忌着那点血缘关系而手下留情。人家都不跟你客气了,你又何必要跟人家客气呢。
当他奔出大门后,立即西往城门方向跑去,这一路来也有注意周围。
这也只是他猜测而已,谁知道这家人哪天要走,指不定可能是今天而已,这小丫头真是不受一次教训是不懂得自我保护,自从长大后就敢擅自外出,随便跟陌生人说话,已经胆生毛了。
此时,他没有再往前走,他发现了玄鱼身影,在一个旮旯里。不太明白她走一个无人的旮旯干么,却不见那个杨邹。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玄鱼转过身,本以为是杨邹,没想到却是杨易,惊呼:“哥哥,你怎么来了?”
杨易不耐烦道:“我倒想问你,你怎么出来?”
玄鱼有点心虚,低着头道:“那个杨邹哥哥说他知道城里有家新开的糕点铺,很好吃的,所以带我去买,到了这里,他突然见到熟人,就有事走开一下,让我留在这里。”
杨易听了,本就满心疑惑,此时更甚,这明显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借口,也只有玄鱼才会相信。也不多说上前拉玄鱼的手就要走。以免夜长梦多,谁知道这个杨邹带玄鱼留在这里安的什么心思。
还未到街口,就被几个突然窜出来的男人给挡住了去路,杨易冷笑,原来是冲着自己来的,将玄鱼护在身后,脚步不动。
“臭小子,那钱交,那小妞留下,不然打残你!”
这几个看起来像是街头混混,看年龄和气势,像是属于玩命那种,杀人放火恐怕也干过不少,杨邹能找来这些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算是给门第望族丢脸了,一般自恃身份的士族怎么会去这些亡命之徒厮混在一起。
等了一会,并没有看到那个杨邹出来,想必是躲在暗处,等杨易被打晕打残,他一再横空出现,来一出很狗血的英雄求美戏码,以为玄鱼自然会对他青睐有加,有助于他准备将玄鱼带走,而刚刚好这时起程,杨易这一最大阻力还在昏迷不醒,一切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很完美的计划。
杨易心里发狠,既然你喜欢极品女孩子,我就让你极品一下,否则还真以为本少爷是个人人都能踩的软蛋。
“有本事一起过来。”
当先一人听到这挑衅话,本应该拿着手中棍棒欺身而来,身后的两人也跟着上来。这几人打架打惯了,很有经验,从资料上说此人是手无搏鸡之力,怎么敢托大让他们三人一起上,要么故弄玄虚拖延时间,要么本身就有恃,那恃的是什么,他们想不出来,却采用着一步步的逼近,脚步越来越加快。
突然,一阵寒风吹过,无声无息的,三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的软软的瘫倒在地,再无动静。
好诡异啊!身后的玄鱼双手捂住嘴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景,不禁有点汗毛直立,双眼直瞪,难道被勾魂使者夺走了他们作恶多端的一生!杨易立即向四周环视,没有发生任何可疑人物,但可以肯定,这对他来说是好事,形势向自己这边了。
杨易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三个人,却将嘴凑近玄鱼耳边细声说了几句,玄鱼点头。
“啊——哥哥流了好多血,好可怕,你们不要过来!”
这一句大喊从静谧中传出,自然是杨易所授,但他并没有想到玄鱼居然进行了修辞改造,还这么鳖足,语调这么古怪,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不太可能上当吧,但话已经出口,扳不回来了,只能看那个杨邹会不会上当现身。
随后不到几分钟,就听见有脚步声往这里奔来。
脚步音越来越大,转眼就看到一道人影往这旮旯钻进来,止住了脚步,喜悦道:“摆平了……”
还没等他话说完,杨易一个拳头就打了过去,正中杨邹鼻子,鼻血狂飙,脑袋一阵晕眩,还没看清楚是何人下手,就晕倒不知所以,向后仰倒在地,杨易就抓住他的腿往旮旯里面走去,没有被任何人看到,这里本是鲜少有人经过,不然杨邹他们也不会选在这么一个地方下手,倒提供给了杨易不少条件。
杨易带着玄鱼走在街上,玄鱼左右观望,手中还捧着一堆衣物,都是男人的衣服。
玄鱼道:“哥哥,将那个杨邹的衣服全部脱光了人家怎么回去呀?”
杨易骂道:“这已经不是我们的考虑范围了,去,把这些衣服都扔进茅厕。”
玄鱼吐了吐小舌头,才知道原来哥哥这么坏,走到了旁边的一间茅厕里,捂住鼻子,抛了下来,飞快地离开。并没有管那里到底是男茅厕还是女茅厕,反正她都没有往别的地方多留一眼,跑到杨易身后,静静跟着。
杨易却怪异地望着玄鱼,说道:“玄鱼,那好像是男茅厕。”
“啊!我怎么知道,是你叫我进去的,还好没我看到有人。”玄鱼脸红埋怨着道,认为这都哥哥害的。
杨易道:“通常男茅厕旁边都有女茅厕,你上错地方了。”
这边杨易两人刚刚走远了,后面的茅厕里面已经传来了好几声粗鲁的骂声。
才过了半日,杨易与玄鱼已经回去了,杨邹在醒来之际发现自己赤身裸体,惊慌失措,那倒在地上的几个混混也早已不见,他依稀记得这情景好像在梦中出现过,原以为也是梦,可发现却是真真切切的现实,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杨易就不是那么清楚了,反正很极品,金陵出现了一名露体狂的传闻将会传遍大街小巷。
往后的几天里,杨邹就成了金陵一大笑料,毕竟有哪家姑娘不认识他,他也常出现在公共场合,在街上被认出来是肯定的。他曾带着父母上门想找杨易兴师问罪,怀疑是杨易做的,却因为没有证据,而杨邹也因心虚说话含糊,奈何不得杨易,此事不了了之,杨邹心里却埋下了对杨易的强烈恨意,还未等他报复,就被带父母带回了京城。
给了他一个教训,杨易不认为对方就会知难而退,反而会结下更大的梁子,可此一时彼一时,他之所以如此无所顾忌,无非是因为杨易无权无势,在家里无甚地位,想随意踩踏,待杨易获得了金钱地位,还不得像狗一样滚过来赔罪,无非就是个软骨头而已,杨易从来就不将此人放在眼里。
揣着极度不甘情绪离开的杨邹,并没有让杨易消停下来,那个王瑜姐姐找上越来越频繁了,几番提到她将来离开,问杨易要不要随她一起进京,有种不可置疑的态度,声音却是柔柔的,杨易推托了几次,母亲分娩在期,现在可不是离开的时候,要待到明年。
每次离开时,杨易也曾回顾,见到那远远凝望的身影,他有些糊涂,这到底是那门子的朋友关系,利益拉笼关系?太不寻常了,自己一个平平凡凡的男人哪里值得她重视。只能说感觉有时候真的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