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焱,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哪有哪有,我的本职工作还要劳烦您费心,晚辈才要说辛苦您了。”
修炼房中,何方一边用汗巾擦拭额前的汗,一边用高度肯定的语气说道:“分部部长一职不是还空缺着吗?有没有想法?”
其实奥利给总部早有分部部长的人选了,只是还未公开上任。而且发生了性质如此恶劣的案件,粤省奥利给分部的公信力,一下子就成了负数。
民众寒了心,导致奥利给总部的高层们压力也很大,怎样才能平息民众的怒火呢?
何方于是有了个提议,只是还得先问问陈之焱的想法。
他想把陈之焱扶上分部部长的位置,尽管陈之焱的资历还不够,不过,在特大幼女狂魔案里,陈之焱的表现大放异彩,加上有他何方的举荐…
华夏三座顶峰之一的推荐,谁敢不重视?
所以只要陈之焱有这个意思,何方就给奥利给总部打举荐电话了,而他也想陈之焱往上爬一爬,如此一来,在公家里面也算是有自己的亲信了。
原大宗师和公家的关系撇得很清,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何方愣是想不通原大宗师为什么要这样?
就和倪朵丧失了来到这个世界前的记忆一样,何方发现自己也患有失忆症,继承得来的记忆并不完整,导致他对原大宗师的一些行为,很懵。
比如原大宗师为什么突然不管天一门了;
比如原大宗师为什么突然自闭了;
又比如这个身体为什么会长生不老,为什么会突然修为尽失,为什么要在麓山飞升…诸如此类等等,何方一概没有在记忆里得到任何线索。
何方为此感到十分苦恼,难不成我不仅仅要找回力量,还要修补缺失的记忆环节?
好麻烦…
“大宗师…”此时,陈之焱若有所思过后,郑重其事地回应:“我可以说不吗?”
何方愕然,“为什么?”
“晚辈想留在您身边,这比什么分部部长有意思多了!不敢瞒您,以前我的确想爬上分部部长这个位置,只是晚辈现在又有了新目标,那就是永远追随您!”
陈之焱又微微睁开眼,他这人,天生一副笑脸,平时尽管不是在笑,也会给人一种笑眯眯的感觉。
他的眸光十分热切,不,甚至可以说有一种狂热在里面。
被陈之焱这样注视,何方的神情反倒有些不自然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狂热粉丝吗?他气笑道:“追随我,和你坐上分部部长没有冲突。”
“当然冲突啊!”陈之焱突然很激动,大声说:“这样一来我就要管这管那,一个分部里面至少几千号人吧!”他抱着脑袋,莫名的歇斯底里,“不要,我哪还有时间守在您身旁了,不行,我得把工作也辞了,这样…”
“你清醒一点!”何方吓了一跳,突然后悔将这小子收为己用了,看看别人江行舟,案件结束后便返回燕京去了。
“大宗师,晚辈十分清醒。”陈之焱肃容,站得笔直,“如果您不想看见我,大可直说,晚辈现在就可以消失在您的眼前。”
说着,他的身体已经消失了一半,剩下上半身,特别诡异。
何方无语得很,这小子的灵根特性是隐身,动不动就消失那种,问题你也不能这样胡乱使用能力吧?
还有…严重怀疑你就是嫌部长一职特别麻烦,反应才如此激烈。
罢了。
何方不想勉强别人,道:“你不想当部长就算了,以后可别后悔。”
“不后悔!”陈之焱不假思索地回应。
“你该去上班了,奥利给执行组组长,总往大宗师府跑不好吧?”
“大宗师,我可以像朵朵姑娘那样,不喊您大宗师吗?”
何方心一凛,怎么?你敢喊我小方方,我立马掐死你!
“叫老大可以吗?”陈之焱弱弱问。
何方轻叹,“你该去上班了。”
“老大,朵朵姑娘是您的顾问,我觉得,您还需要一个助理。”
“滚!”何方拧住陈之焱的后衣领,丢出了修炼房,拍拍手,神清气爽。
打开平板电脑,此时网上关于幼女狂魔案,和四植社暗网案的热度依旧持续高涨,民愤已经彻底被点燃了。
网站荣誉会员的真实身份被逐一公开,登时就成了千夫所指。
那黄胜乾,本来还沉默顽抗,问什么都不说,重重复复就一句话:“我是天一门首席大弟子!我要见掌门!还有我的律师!”
结果,天一门门主和一众长老直接跑路了,留下门徒背锅。
再次审讯黄胜乾时,何方看了直播,只见黄胜乾听到天一门门主率众长老跑路的消息后,人直接傻了,又哭又笑,打了几剂强力镇定才控制下来。
根据黄胜乾的交代,他的一切行为都由天一门门主授意,也就是说,这不是他一个人的行为和意志,是整个天一门!
其他落网的家族子弟,同样也有这个情况。
何方既震惊,又愤怒,这是人干事?
于是特意交代陈之焱,关于天一门跑路的门主和长老,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不姑息!
案件虽然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然而四植社的管理层还是没有被揪出来,为此奥利给总部部长,又召开了新闻记者会,公开道歉,并提交了辞呈。
事情闹得如此大,这总部部长也只能以下台平息民愤了。
何方则拒绝了一切媒体的采访,他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化身暴躁老哥在线怼人,说出:“辞职有个屁用?下回如果还有这类案件发生,是不是再来个辞职就完事了?”
还是低调点好。
加上他也要抓紧时间变得更强大,在这个世界,拳头够硬才是王道!
何方目前还是卡在了和杂质c相性匹配的问题上,进展为零,很苦恼。
果然开荒一样的修炼,体验起来实在太痛苦了!
关键还是没有任何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鉴,他每次静修,都是源源不断地引导真气入体,真气瞬间消失殆尽,剩下真气里面的杂质。
然后不去理会杂质a和杂质b,重点放在和杂质c的匹配上,何方有一种感觉,其实每一种形状的杂质c,都能感应到他的意念呼唤。
却只有立体菱形的杂质c,愿意亲近他。
难道没有同时掌握多种杂质属性的可能吗?
何方全身心沉浸在一种奇妙的意识层里,周围环境黛色如墨,每一类形状的杂质c就如闪耀的星斗,他摊开双手,凡是立体菱形状的杂质c,便迅速靠拢了过来。
而其它形状的杂质c,似乎想过来,却又对他保持戒心一样,处于观望状态。
何方于是主动往前奔跑,试图与它们拉近距离。
除了立体菱形状的杂质c,其它杂质c登时分散得更远更远了。
也在这一瞬间,他的意识又回到了现实层面。
何方不死心,继续重复这一阶段,这些天下来,他每天至少尝试上百遍,就算没有进展,他也不气馁。
盘它们!
又一次进入到意识层面,只见一种立体椭圆形状的杂质c正在抱团,说来也是有趣,不同形状的杂质c,它们还会抱团。
每一种形状的杂质c分成了一团团,何方果断朝立体椭圆状的杂质c疾奔。
然而没有什么意外,所有立体椭圆状的杂质c,倏然间分散开。
“别跑啊!”何方呼唤。
本以为又要回到现实层面了,却没有!
何方诧异之余,却来不及细想,又转头奔向球形的杂质c,但它们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顿时分散开。
一连追逐了十来种形状的杂质c,结果还是一样,何方不禁急躁起来,大声喊道:“你们什么意思?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除了那些立体菱形的杂质c,其余形状的杂质c又在远方重新抱团,并发出了频率不一的声音。
有的尖锐得如粉笔刮过黑板,非常刺耳,甚至能让人心尖发颤;
有的又如在耳畔细细呢喃;
也有的似在呵斥,或嬉笑…
何方虽然听不懂其含义,却更肯定了这些杂质,是在调戏自己!
歪日!
不能忍!!
“过来!给我过来!!”
“你们躲也没用,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们耗!”
“就不信你们一直躲我,赶紧过来!”
何方气急败坏连连说道,但就在这时,黛色如墨的环境中突然出现了一束红光,这红光出现得十分莫名,他不禁愣住了。
定神一瞧,只见红光出现的地方,迅速布满了橘红色的咒印,这咒印正是封印他灵根、雪山气海、周身经络的罪魁祸首。
与此同时,周围的杂质c变得躁动不安起来,有的直接消失,有的先乱窜不休,然后在消失。
何方警惕地观望着,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众多形状的杂质c中,突然,一种尖锥形状的杂质犹如脱缰野马,火急火燎朝他冲射过来。
也在这一刹间,他的神识回归到了现实层面,顿觉气血翻涌,五脏六腑犹如是易位了一般,难受至极。
“小方方,小方方!”倪朵本来捧着一大袋薯片,优哉游哉来上班来着,结果却瞧见何方周身布满了橘红色的咒印,而何方就好像死了一样,连呼吸都没有了。
倪朵吓坏了,手慌脚乱丢掉薯片,忙凑近何方身旁,手一触碰到何方的身体,立马被一股蛮不讲理的力量给弹开。
于是她张嘴,遇事不决就张嘴,大喊一声“给朵朵活过来!”旋即一口咬在了何方的手臂上。
橘红色的咒印这才迅速从何方的身体上褪去,而何方也一个劲的呛咳不已,就好像呛了水一样。
苏醒过来的何方,人还是懵的,足足过了好一阵,他才迷茫地望向倪朵,见倪朵眼底里浓浓是不安,他眨了眨眼,道: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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