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不对?”何方皱着眉反问,毕竟在他看来,这叶正很对劲啊,一看就是脑子有病病那种,傻子不都是这样吗?
“你才不对劲,你全家都不对劲!”叶正将杯子里的水洒了,紧跟着又将杯子收入怀,爱不释手似地捂紧,朝鸦又一边嚷嚷一边竖起了中指。
鸦又顿时瞳色一变,暗金色的流转辗转。
何方见状,连忙起身一把抓住鸦又的胳膊往外拽,到了门外,他才没好气说道:“你和个傻子计较什么?”
“他才不傻,应该是中了不干净的东西了,但我也不是很确定。”鸦又撇了撇嘴皮子。
何方不假思索回应道:“不可能吧,如果是法术那南天早该发现了,也请了不少专家给他看过,可是都没有检查出什么来,纯粹就是脑子有毛病。”
鸦又却还是摇摇头,过来这儿时,他听何方大致说了下叶正的状况。
人傻,钱多,速来,六个字足可归纳。
自古榜一睡主播,但叶正这榜一却把主播给吓跑了,也是牛比。
本来鸦又只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态过来瞧瞧,想见识一下人类到底可以有多傻,权当开眼界了,但看见叶正后,他心下顿时有了些想法,只是不太确定。
“何方,你难道没觉得那小子现在这个情况,和那对死变态的能力很像?”
鸦又若有所思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美好的事情,脸色逐渐暗沉下来,旋又自嘲笑了笑:
“算了,他们成双入对的,害人也是,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何方微微一怔,他自然清楚鸦又说的“那对死变态”是指谁,原大宗师的记忆里有,只是这记忆像个知识库,得联想才会有印象。
被鸦又这么一提醒,何方整个人登时犹如醍醐灌顶,一拍大腿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啥?”鸦又不明所以地看着何方。
“还好你提醒了我,靠,可能真有问题,我和你说叶家还有个傻儿子,那正好是一对!”
何方思绪活络了起来,其实他对叶正这个情况也有过怀疑,当时候就和叶南天说过:“会不会是别人搞了?”
比如降头,又比如一些让人变得痴情款款的法术…
但叶南天告诉何方说:“不可能,我已经带这小兔崽子去检查过,各方面都正常,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何方才打消了叶正是被人搞了的阴谋论,可叶家两个儿子都傻了,傻的还很莫名,据叶南天说他的两个儿子以前不这样,是长大后才越来越古怪。
弟弟叶正痴情到魔怔,哥哥叶开嫖断吊,还在岳父大人的眼皮底下嫖,真的是勇气可嘉。
而原大宗师和鸦又都认识一对形影不离的妖兽,一个叫青衣,另外一个叫霓裳,这两个妖的能力都属于精神系攻击。
痴情,和滥情。
这不刚好符合叶正,叶开两兄弟的情况么?
“他是痴情,他哥是滥情,四处沾花惹草现在还在牢子里蹲着。”何方一边说一边走进房间。
叶正这时又生无可恋趴在了桌面上,右手在大理石桌面上似无意义地比划,又念念叨叨说:“雯雯,我不能没有你啊,雯雯,你在哪,呜呜呜…”
看见何方又来了,叶正惊愕抬头,当即很不客气质问道:“大宗师你怎么又来了,你还是杀了我吧,要不你就别烦了我行不!”
何方快步靠近,又吩咐鸦又:“我按住他,你来检查检查。”
“你们要干什么!”叶正不禁大惊失色,这时候倒不傻了,身子往后一倒跌坐在地上,又慌忙爬起想要跑。
然而还是被何方轻轻松松就按住了。
“救命啊,爸,爸快救我啊,大宗师他要杀了我啊!”
叶正这嘶叫声就和杀猪一样,周围的看护人员瞬间都吓了一大跳,慌忙赶过来。
鸦又嘴角一咧,“看吧,这笨比压根就怕死得很,是心智和精神被干扰了。”
此时叶南天也听到了他儿子的杀猪叫,叶南天就住在附近,本还在睡,听到自己宝贝儿砸的救命声,顿时垂死病中惊坐起似的,穿着睡袍赤着脚便匆匆跑了起来。
在门外一看见何方摁着他儿子的后颈,他儿子侧着脸趴在桌上,手脚都在比划,而鸦又伸出了右手,食指尖尖抵在他儿子的脑门上。
叶南天大惊,这是要给他儿子开瓢…吗?
他瞬间冲进门,秒跪地,成吨的眼泪已经就位,随即稀里哗啦往外涌,一边嚎哭一边磕头:
“老大手下留情呐!叶家对您是忠心耿耿,就算正儿做错了什么,也罪不至死啊!”
何方和鸦又同时无语地望向叶南天这个戏精,空气仿佛凝固了,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过了两三秒,何方没好气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在给你儿子治病。”
“啊治病?”叶南天说不哭就不哭了,奥斯卡真欠了他一个小金人,麻利地站起身,换成了笑脸。
那神态让何方想打他,怎么和柴犬一样贱贱的。
“吓死我了,不好意思啊老大,我还没有睡醒就听到正儿喊救命,还以为正儿干了什么冒犯到您嘞。”
叶南天长长吁了一口气,看了眼趴在桌上的叶正,叶正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只是被鸦又施了禁言术,愣是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叶南天心疼不已问:“老大您准备怎么治正儿?”
何方实在是气笑了,煞有介事说道:“开瓢,把他脑子挖出来,用洗洁精洗一洗,晾干了再放回去。”
叶南天慌忙摆手:“使不得,脑子拿出来了岂不是真完球了?不对,洗洁精?老大,您别逗我行不?”
“那我认真告诉你,你儿子大概率是被妖兽动了手脚。”
“妖兽?”叶南天微愣,旋即满脸难以置信:“不可能的,我平时管得他挺严,不可能放他去法外之地,妖兽进来我们这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是与不是马上就知道了,鸦又,有眉目了吗?”何方问。
鸦又摇摇头,苦恼道:“果然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
“没有?”
“对,没有,不过我还有个办法。”鸦又说着便又大喊一声:“大宝贝,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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