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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veyouhadsexourboyfriendrecently?”医生耐心地用英语重复一遍。
祈热听后顿时恍然大悟,而旁边的陆时迦因她的坚持,无奈地转开了头。
这是一个因为经痛去看医生会被问到的常规问题,但在祈热来说,还是第一次遇见。
不过她一点也不慌张,侧头看陆时迦,忽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陆时迦闻言倏然回头看向她,第一秒是震惊与愤怒,第二秒就只有愤怒了,他知道,祈热是故意的,他差点就又上了当。
很快平复了心情,他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回了没有?”
“你总不会回了有吧?”祈热一脸自然,两个字问得云淡风轻,“有吗?”
陆时迦嘴角一僵,气得没脾气了。察觉到医生的视线,余光瞟一眼后,又看回祈热,一脸正经地说:“祈热,你真的……”
陆时迦没说下去。
祈热知道他要说什么,她努力忍着不笑,只嘴角动了动,随后说:“告诉医生,我想有,但是……”她想直接说“男朋友”,到了嘴边还是换了,“前男友好像不想。”
陆时迦听得肝颤了颤,祈热就是那只将他这团毛线越玩越乱的猫,还会挠人,且专往他最怕痒的地方挠,将他挠得浑身不舒服。
或许,也不是那么不舒服。
陆时迦暗自迷茫了,脸上倒没表现出来,板着脸说:“医生没问那么多。”
祈热也不看他了,笑着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医生,话说给陆时迦,“你看着翻译。”
陆时迦本来气得不想干了,他哪是一团毛线,是一团任她捏扁搓圆的泥罢了,可看她嘴上逞能,手还捂着肚子,他这团泥立刻就化了。
一连串程序过后,两人一起出了诊所,和来时相比,只手上多了一袋止痛药。陆时迦带的水起了作用,祈热当即就吃了药。
药还未见效,祈热没什么力气走,可来都来了,私心还是想去陆时迦住处看一看。
刚要往外走,陆时迦伸手虚虚地拦在她身前,随后招手喊了辆出租车。到小区下车,再要上楼,就只能走上去。
陆时迦住在三楼,是单人的studioapartment,却小得有些离谱。进门是两个柜子,往里除了一张窄长的榻榻米沙发,再没有其他。另外有两扇门,一扇通往房间,一扇去厨房。
房间的门开着,祈热往沙发上坐下后下意识地打量一圈,就见陆时迦从面前留下的唯一一条小道上侧身走过去,手一伸,将门给关上了。
祈热装作没看见,也没心思去想他这么慌张的原因,只是往后靠着,拿过旁边一只布朗熊玩偶抱在怀里。
陆时迦看她一眼,将药放在旁边的柜子上,这会儿又进了房间,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薄毯子。
陆时迦租下的这套房子其实有些奇怪,客厅小,却还在沙发后留一扇窗。坐在沙发上,偏头就能看见窗外缓慢落下的夜幕,小区里的路灯准时上岗,昏黄地亮着。
祈热再回头,陆时迦已经站到她身前,枕头被他放在一边,又将毯子抖开,弯腰直接往她肚子上搭。
“我做饭,你睡会儿。”
毫无预兆地靠近又快速地退回,祈热只来得及看一眼,却看见了不少。陆时迦侧脸弧线并不太硬,头发精短,耳朵全露出来,因为弯腰的动作,裹住他一侧肩的衬衫堆出几线褶皱,以及在她手臂上落了几秒的黑色领带。
祈热差点没忍住就伸手将他抱住。
陆时迦还是那个陆时迦,可身上的某些东西还是变了。这样的变化,她还未真切地尝过。
她来不及抱住,只伸手拉了拉他手腕,很快就松开,说:“我坐会儿就回去了,明天有早课。”
陆时迦脸色几不可见地变了变,心里立即空落落的,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头顶的灯像是突然升了温,将他整个人烤得焦躁不安。
他差点就要让她留下来,明早送她回去。
嘴唇翕动,话却说不出口。
“帮我倒杯水吧。”祈热使唤他,“御守记得给我。”
她一提,陆时迦这才想起来问她:“你哪天回去?”
“十三号,回去扫墓。”祈热透露了一半。
陆时迦听了心里又有些难受,她每年都要去扫墓,他以前能理解,可自从她说了一些话,他就不能淡然地看待这件事。
这会儿他没回应,转身去倒水。
祈热见他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低头从包里掏出两样东西来,一样往柜子上的一本书里放,另一样拿在手上。
等陆时迦倒了水出来,她才将手上的口红往同一本书里夹,再抬头坦然地看向他,就差说一句:“放你这儿,下次我来拿。”
当他的面故意遗留下东西,一是为了逗他,一则是提醒。
陆时迦也果然当作没看见,把水往书旁放下,又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