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
余清舟找了处偏僻的角落,毫无章法的摇晃着手里的玻璃杯,面色潮红,一双杏眸含着水雾,五色的灯光时不时的扫过她的侧脸,留下一抹红晕。
她歪着脑袋,透过玻璃杯看着舞池中跳舞的人儿,有高有低,有胖有廋,看着看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傅寄寻靠在她斜对面的一个角落里,她的一举一动都映在眼帘,她酒量并不好,喝了大概四五杯左右,模样显然有些醉了。
迷迷糊糊的站起身,晚上余清舟穿了件改良版的旗袍连衣裙,裙摆到膝盖的位置,黑色为主打色,腰间两边束着白色的细带,细带穿过清透的布料显得蛮腰若隐若现,垂下至小腿的位置,又纯又欲。
这样的余清舟似乎与这舞池格格不入,又似乎,她天生就是属于这里的人。
不得不承认,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的清清,衣品都是极好的。
余清舟醉了,但她今晚并没有克制自己,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往酒吧的中间走着,重心有些不稳,酒杯没拿稳,洒湿了男生半边胸膛。
“没长眼?艹!”男人声音带着些许的薄怒,瞪了眼站在他面前的余清舟。
她嘴角弯弯,伸出一只手扯着男人的领带,往他跟前凑近了几分。
傅寄寻眸色扫过一层寒霜,眼神闪烁,大步流星的朝着舞池中央走过去。
男人顶着一头自认为很帅却十分杀马特的黄毛锡纸烫造型,看见余清舟如此热情之后,往她身边凑了凑:“小姐,一个人?”
余清舟乖巧的点了点头,黄毛看着自己半湿的衬衫,心中的怒火顿时消了大半。
“你弄湿了我的衣服,要不陪我去酒店换一件新的?嗯?”男人说话的时候一只手附在余清舟的腰上,唇瓣一张一合扫着她的耳垂,有些痒,余清舟整个人都身体往后躲了几分,男人立刻收紧搭在她腰间的手,将余清舟整个人都往上带。
余清舟闷哼一声,娇媚动听。
那声音细致柔软,酥嫩惹人怜惜。
男人有点把持不住,眼前这个女人,娇媚柔软,若是在他身下,一定是能够掐.出.水的尤物!
连酒店都等不了,直接将余清舟带去天澜男厕所的隔间,手指刚握住厕所的门柄把手,下一秒,脸颊传来一阵痛感,若不是后面有墙壁低着,整个身子怕是都要栽在地上。
傅寄寻顺势将余清舟捞进自己的怀里,靠在一旁的墙上。
“md!敢坏爷的好事儿!”
男人站起身,身上的衬衫已经皱得不成样子,面色可怖,伸手就要与傅寄寻大干一场的样子。
到是傅寄寻的表情没什么波澜,不紧不慢,一拳下去,直接打吐了男人半边槽牙。
一只脚踩在男人的胸口:“哪只手碰的她?”
男人的眼神飘忽不定,一直朝着卫生间入口的反方向望着,可惜,入口已经被傅寄寻的人给封了。
傅寄寻见躺在地上的人没言语,下脚的力度重了几分,踩得地上的男人哇哇直叫。
“兄弟,兄弟,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是她,是她自己往我身上贴的,真的不能怪我啊,大兄弟!”
男人说得很是急促,因惊吓和嘴巴里传来的疼痛,还冒出了恶心的鼻涕泡。
傅寄寻似乎一点都不满意他的回答,弯下腰,折断了他右手的一根手指。
黄毛急了,疼得额头直冒虚汗:“右手,右手。”
傅寄寻垂搭着眼眸,松了踩在他胸口的脚,不疾不徐的吐出两个字:“说谎……”
他说谎,明明两只手都碰到了,还有唇瓣,他看得一清二楚。
站直身子,扶着一旁的余清舟,朝着门口的方向招了招手,一群人进来直接将黄毛锡纸烫给抬了出去。
“你们干什么,!放我下来,你们知不知道我是……”
殷义蹙眉,看了眼后面被抬得四仰八叉的男人,实在是太聒噪,直接一掌劈晕了。
“带回去,处理了。”
“明白,爷。”
扶南苑。
傅寄寻将小姑娘带去主卧,轻放在床上,他的动作极轻,怕磕着碰着,表情很是怜惜。
小姑娘搂着他的颈项,死活不肯撒手,半眯着眼睛,她现在已经醉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你,今天打我了,一个余氏而已,我余清舟从来都不放在心上,可你打我了,我放在心上了。”
小姑娘磕着眼睫,傅寄寻伸手将她前面散着的头发挽在耳后,她的脸颊泛着潮红,两边深浅不一,似乎还肿了些。
眸色紧了紧,声音阴冷:“谁打的?”
“你打的,假惺惺。”
余清舟薄唇一张一合,哼哼唧唧的吐出六个字,她这会儿抱着傅寄寻的颈项没撒手,两个人的距离只有咫尺,小姑娘说话时温热的气体扫在他的侧脸。
傅寄寻承认,他的忍耐着实已经到了极限。
喉结上下滚动,来来回回好几次。
傅寄寻偏过头,迫使自己冷静,一双阴鸷的眼眸看着她的耳垂和软骨处,倾身,薄唇附在她的耳畔,含着清清的耳垂,一遍又一遍,洗涤着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痒……”余清舟轻声,闷闷的说了句,傅寄寻弯腰愣在原地,猛地站起身,看着躺在床上的余清舟。
冲进浴室。
寂静的夜,偌大的别墅,只剩浴室传来一阵水拍打地面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