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仲武的身子骨也好了不少,仲武不用再坐在轮椅了,几乎半年的时间,自己的伤势也恢复了将近七成,虽然还不能做太过激烈的运动,但起码日常的走动已经不成问题。
生活中没有了意想不到的事,邻家的那个小女孩在得到剑竹的指点后,听说武功越发的精尽,但来仲武这里也变得少了很多,这还是仲武不能练武了,而且仲武白天都没有时间,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就渐渐疏远了,偶尔个别晚上,在仲武吃夜饭的时候,买个一身紧衣的亓宫荇就会出现在小院子,原本三人的小饭桌,就会多出一人,却也不显的拥挤。
每每这个时候,仲武都是最开心的时候,在饭桌上,他就和她聊着一些琐碎的事情,虽然亓宫荇不苟言笑,但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交流。
亓宫荇每一次来,在离开的时候,仲武都会给他一些医治内伤的药,仲武也是练过武的人,知道习武之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内伤,这些伤平时或许觉得没有什么,但日积月累的,以后就会对身体造成一些伤害,到那时候治起来颇为麻烦。
对于仲武给与的药材,亓宫荇都全盘接受,她对仲武会医术的事情还是相信的,那次刺激眼球的自医还让她历历在目,之后仲武自己的治疗她一时了解一些,而且她的母亲也提到过仲武曾送她过一些香囊给她母亲,母亲夜晚睡不好的事情也有所改善,不用喝那些难喝的药汤还是好的。
今晚的夜饭过后,拎着药材的亓宫荇就要翻墙回家,身子略微一顿,对着有些依依不舍的仲武说道:“母亲说她的香囊有些淡了。”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仲武就明白,立马说道:“给我两天的时间。”
仲武略微顿了一下,又说道:“我有个新配方,对凝神静气很有效果,要不要帮你做一个?”
“要。”
今天一早,换着复杂的心情向着紫竹院走去,即使已经两个多月了,他对那里还是很抗拒,究其原因自己也说不清楚。
前院的走廊,这里是仲武的小院和紫竹院必经之路,此时的她已经不用别人相伴,大管家是因为他的自觉而不用盯着他上学,而曼柳,自己既然已经恢复了许多,行动已经不用人照顾,他就让曼柳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行走在走廊之上的仲武偶然看见一个意气风发的身影,呼声喊到:“小杰,你这要干嘛去?”
今天心情格外好的钟毓杰,在仲武的前院瞎转悠着,听见有人喊他,顿住身子,看见一脸笑容的仲武少爷,冷不丁的颤抖了一下,仲武的笑容在他的眼里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立马收敛脸上的表情,来到仲武的面前,说道:“没干嘛啊,就随便走走。”
“哦,随便走走?那怎么一脸春风满面的样子?”仲武撇了一眼,嘴角一弯,说道。
“有吗?”钟毓杰摸了摸自己那俊俏的脸颊,一脸充傻装楞的样子。
仲武懒得理会他的样子,白了他一眼,便把他轰走,他可没时间和这家伙扯皮,若是再以前,他倒是乐意,可这段时间不行,这个时候可是得去那紫竹院,若是迟到了,他不知道那老家伙会给他多少戒尺。
“少爷您慢走。”钟毓杰目送着仲武的离开,挥了挥手。
“慢你个大头鬼。”仲武没好气的说道。
走进小院,随手摸了摸光滑的紫竹,沿着小路走到那个房子,刚刚走到门口,正准备对着里面的老先生行礼,可眼眸中略微撇过房子里里的情况发现了一丝的与众不同。
仲武弯着腰,脑子里回想着刚才在眼眸里闪过的画面,他每天来到这里,第一步就是对着每次都在那里等候仲武到来的老师庄先生行礼。
可是今天眼眸略过瞥见的不是那一身白袍,而是其他的颜色,是淡紫色,就是因为这映像不同的颜色,让仲武刚到口中的问候戛然而止。
紫色?
难道这老头改风格了,不在穿那一成不变的白色素袍了?
不对。
刚那样子可不像那老头的身段。
仲武略微踌躇了一下,缓缓抬头,目光从自己的脚底出发,沿着地板开始游走,略过自己往日坐的位置,继续向前,跳上那几尺高的台阶,目光终于来到往日老师待的地方。
目光停滞刹那,向前移动,就看到淡紫色裙摆刚刚好落地,稍微遮掩住那小巧玲珑的双脚,双脚的只露出脚尖,粉红精致简练的绣花鞋头,若影若现,着实引诱人。
果然是一个女人,这老头难道是寂寞了,正巧被我撞见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仲武的脑海里闪现,这老头为老不尊啊。
但是心里又是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抛之脑后,若真的是这样,还是想想怎么优雅又不失尴尬的离开这里,顺便捉住把柄,以后好要挟那老头,多给自己放几天假。
顺着淡紫色裙摆看上去,那个女人婀娜的身段,渐渐地显露在仲武的眼瞳之中,不得不说,确实不错,那双交叉搭在那抹酥胸前的玉手,光洁诱人。
那老头还是挺有品味的,仲武啧了啧嘴。
可是当他的视线继续向上看去的气候,顿时愣住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正带着嗤笑的笑容看着门口的仲武。
“怎,怎么是你?!”
仲武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见过这个女人,就在那个酒楼,那个叫做回味阁的酒楼,那时候他还和王,郑两家的少爷一起出现在仲武的面前,他略微知道这个女人,难怪今天的钟毓杰表现的不同往日,原来是这个女人来了。
“怎么说话呢,这么没礼貌。”女人训斥了一下仲武,说道:“叫师姐。”
“师,师姐。”
仲武顿了一下,看着这个露着诡异笑容的女人,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