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救救我们!我们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不会再有下次了!”
“队长!”
几个队员跪在地上,抬着鼻青脸肿的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望着我。
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简直到了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地步,但很可惜的是,进公司,充当炮灰,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而明知道惩罚可怕,选择临阵脱逃,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更何况,他们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没必要自找麻烦去维护他们。
现在落得这番下场,也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队长,求求你了!”
面对他们的恳求,我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站在指挥员的身边,冷漠地望着他们。
见我这个样子,他们脸上恳求的神色渐渐转变成了恐惧,纷纷惊恐地开始挣扎,想要从这里逃离。
“老实点!”
可按住他们的武装人员也不是吃素的,挥拳就是一桶暴打。
直到把这几个人打的奄奄一息,武装人员才停手。
指挥员一直注视着我的神态举动,见我并不为这些人动容时,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可以开始投喂了。”
他冷声说道。
顿时,走来两个武装人员,揭开了我们面前这个军营的营帐,这一下,我们全部都愣住了。
而那几个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队员,则是再一次开始不安的扭动起了身体。
“不要,不要!”
“我们错了!”
他们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乞求,但是此刻我的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面前这个巨大的牢笼上。
没错,就是牢笼。
婴儿手臂粗的钢筋打造,足足有三米多高,牢笼门口扣着一把拳头大的铁锁,下面有个长方形的开口,看样子是用来放食物的。
而牢笼里面关着的,是一只变异生物。
一只浑身秃溜溜的黑猩猩怕在里面,虽然它浑身肌肉壮硕,但是精神状态却不怎么好,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
旁边的武装人员掀开营帐后,打开了强光手电。
强烈的光芒照射到了黑猩猩的脸上,只见它鼻孔松动了几下,猛的一下站了起来,愤怒的举起拳头狠狠砸着牢笼。
但是作为一只困兽的它,一切行为都是徒劳的。
我注意到,它的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神色间有一种无法掩饰的疲态,应该是遭到了长期非人的折磨,而且仅仅是砸了几下牢笼而已,它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估计应该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进食了。
进食……
想到这点,我将目光重新移到了那几个队员身上,刹那间,我记起了刚才指挥员说的话。
这几个队员,怕是要被作为这只黑猩猩的食物了。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来,我的脑子里就想起了各种血腥的场面,但同时,我也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如果这是这些队员索要受到的惩罚,那作为他们队长的我呢?
虽然我应该不至于也被投喂进去,但估计下场可能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求求你……”
其中一个队员哭了出来,挣扎着朝我跟前爬了过来。
咔嚓!
可还不等他爬到我身边,就知见他旁边的武装队员果决的断了他的胳膊,骨骼断裂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同样的,还能听到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你的任务,就是投喂他们。”
指挥员看着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然白牙,“毕竟你作为他们的队长,他们应该交给你处置,当然,他们是咎由自取,但你看惯不理,所以,投喂他们,就当做是对你的惩罚了。”
可是,有必要这样做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自己不要参与进这样事情中。
即便这些人都是无药可救的亡命徒,但对于我来说,他们却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解决他们的任务交给我,那对我来说一种极大的压力。
毕竟这种处罚方式,已经超脱了人性的范围……
“可别让我失望。”
指挥员看出了我的犹豫,提醒我道。
“开始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刚才那个断了胳膊的队员,被扔到了我面前,他就像似一滩烂泥一样趴在我脚边。
双臂尽断,他根本没有任何余力挣扎,只能徒劳的抬起沾满泥土,且肥肿的脸,可怜巴巴的望着我,祈求我能够放他一马。
很可惜,我现在受制于人,不可能为了他这种人暴露身份。
人性最大的特点,就是自私。
而我,又不是什么圣人,烂好人什么的,我是不会去做的,所以也就只能委屈他了。
“抱歉。”
我蹲了下来,轻声说道。
“不要……不要……”
他喃喃自语似的不断念叨着,悔恨的泪水流过脸颊,认命的低下了头。
唉……
迟迟不见我动手,旁边指挥员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我知道,不能再为他争取活着的时间了,叹了口气后,我一手抓着他的脖子,把他拖向关着变异生物的牢笼。
见到我带人过来,这畜生暴跳如雷,砸的牢笼咣咣直响。
核桃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示威般露出一口锋利的獠牙,哈出酸腐臭味。
“杀了我……”
就在我准备把这个可怜的队员顺着牢笼底下的口子,把他扔进去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即将遭遇的下场。
“求求你,杀了我,我不想死在这个畜生的手里。”
他极度平静的说道。
我本来是不打算理他的,但是念及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犹豫了片刻后,我还是低下头说了一句。
“我有我的难处。”
闻言,他不再说话了。
我深吸一口气,闭起了眼睛,随后,奋力把他整个人都扔进了牢笼里。
我扔他时,使出的力气很大,直接将他狠狠地砸在了猩猩的身上,目的就是为了惹怒这个畜生,让他死的能够痛快一点。
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我不忍心看他的死状,但是耳边听到的声音,却让我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