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柯想让池信续约,池信婉拒了;
池信早就知道了祁栢连的身份,但他隐瞒了简柯,简柯压抑了怒火,没有多说;
简柯为了池信与祁栢连解约,让他成为唯一的情人,池信却半点不高兴,反而压力倍增。
池信想对简柯说:我不想续约,我没有义务跟你说祁栢连的事,我不想当你唯一的情人,让我们的关系停留在简单纯粹的金主和小情儿这个层面不好吗?不要给我增加工作负担!
可他不敢说,这些话都憋在了心里。
简柯想对池信说:我给了你这么丰厚的条件你为什么不续约?你和祁栢连到底怎么回事儿?我让你当唯一的情人你为什么不开心?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他问了这些问题,池信却都没正面回答。
两个人在同样的问题上持有不同的看法,这本就容易滋生矛盾,
池信叹了口气,要是他记住了简柯的生日,给他准备好了惊喜,这个矛盾也许还能往后拖一拖,不用这么早爆出来。
可他偏偏没记住,触怒简柯也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了。
简柯盛怒的脸在池信的脑海中闪过,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盛怒中夹杂了一丝丝的委屈。
池信在面对那样的简柯时,甚至来不及心疼自己那被踩碎的手机,只想给简柯顺顺毛,让他不要那么生气了。
然而简柯不是什么毛绒动物,顺毛这个动作并不管用。
池信就等着简柯发完脾气。
这人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等他发泄完了,两人再好好谈谈,也不一定没有转机。
吹风吹久了,池信有点冷了,他越缩越小团,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这时,一辆跑车飞速驰来,在池信的面前来了个漂亮的漂移后停下。
简柯摇下车窗,言简意赅地对冷得有点发抖的池信说:“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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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车上的气压极低,池信连呼吸都放缓了,生怕自己发出个声响又引爆了简柯躁狂的神经,把他丢在这荒郊野外。
那就太凄惨了。
池信靠着窗户,偷看简柯的侧脸。
因为生气,简柯的下颚线崩得紧紧的,更显出脸部线条的立体感来。
简总生气的样子还是很帅的,只要不冲着我发火就行,池信想。
简柯像是察觉到了池信的视线,转过头来,刚要声色俱厉地说些什么,池信就冲着简柯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池信:“……”
简柯:“……”
池信从抽纸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递给简柯,说:“简总,是我帮你擦擦脸还是你自己擦擦脸?”
简柯说:“你……”
池信又打了个喷嚏。
简柯额头上青筋直冒,怒骂道:“池信你他妈故意的吧!”
池信说:”对不起啊简总,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控制……阿嚏……不住……对不起……“
简柯正面迎接了池信的三个喷嚏,当即什么想说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说不出来了。
他接过池信手里的餐巾纸,机械地给自己擦脸。
池信说:“山风太凉了,我刚吹了风,可能有点……阿嚏……感冒了。”
好在打这一个喷嚏时池信眼疾手快地用餐巾纸捂住了口鼻,才没有再殃及简柯。
这阵子在入秋,季节渐渐转凉,再加上山上气温本就比城里低,池信穿得又单薄,被简柯扔在山顶一个人吹了半天冷风,不感冒才怪。
简柯说:“你是林妹妹吗?身子骨这么弱。”
池信说:“我觉得不是林妹妹在这种情况下也会感冒吧。”
简柯斜睨着池信,说:“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池信眼观鼻鼻观心地说:“不敢不敢,没有没有。”
“呵,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简柯讽刺地扯了扯嘴角,“池信,在我认识的人里,你是胆子最大的了。”
池信觉得这顶帽子实在是扣得冤枉,说:“简总,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简柯冷笑不语,池信只好可怜兮兮地缩在副驾驶座,努力忍着打喷嚏的冲动,免得又触怒了简柯,换来一顿阴阳怪气的损。
简柯把车开回池信的公寓,在车库停好车后,他看向旁边的池信,这个让他窝火的家伙已经靠着窗子睡着了。
简柯没有叫醒池信,而是摇下了车窗,为自己点燃一根烟。
他左手伸出窗外,掸了掸烟灰,目光则停留在池信的脸上。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诉说自己此时的心情,他很生气,非常生气,在他察觉到池信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在乎他时,他的怒气值简直要突破顶点。可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生气,无论池信是否如同他所想的那么喜欢他,池信始终只是他的一个情人而已,他没有道理为了情人大动干戈。
金主因为小情儿而动气,这是掉价。
可池信和其他情人是不同的。
池信能轻易牵动他的情绪,能轻易勾起他的欲-望,能轻易让他沉溺在这段看似超越包养的关系之中。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简柯莫名的有点无奈。
一根烟抽完,简柯对池信说:“醒醒,到家了。”
池信迷迷糊糊地在副驾驶座上挪了挪,带着鼻音说:“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简柯说:“睡什么睡?你想在车里睡吗?一会儿全身都麻了,起来!”
池信说:“不要。”
简柯说:“池信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你别仗着我宠你你就能够为所欲为了!”
简柯说着解开了池信的安全带,要把人给拉起来,可池信很不配合,总往椅背上倒,简柯气得伸手去掐池信的脸,却惊觉对方的皮肤滚烫不已。
简柯摸了摸池信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你发烧了。”
池信说:“嗯。”
简柯说:“你这身子太弱了,吹个风感冒又发烧,平时让你去健身房你也不去,现在病了知道厉害了吧!”
池信发烧烧得迷糊,只觉简柯碎碎念得扰人得很,嘟囔着说:“师父,你别念了。”
简柯:“……”
简柯下车,绕到副驾驶那一边去,一打开车门,靠在车窗上的池信就跟没骨头似的往下栽,简柯眼疾手快地把人给抱住。
池信早就习惯了简柯的怀抱,自然而然地一伸手,就环住了简柯的脖子。
池信说:“简总,我走不动了。”
简柯微眯了下眼,语气不太好地说:“池信,你这是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做的一堆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要我伺候你?”
池信说:“可是是你害我感冒的。”
简柯说:“你在车上说不是我的错。”
池信说:“是我的错,但这和你害我感冒并不冲突。”
简柯:“……”
感冒发烧的池信颇是胡搅蛮缠,简柯又不能把池信给丢地上去,只好认命地把人打横抱起,再一脚踹上车门。
池信偎在简柯怀中,脸颊因发烧而变得红扑扑,人也不大有精神,安安静静的,像是很依赖简柯的样子。
你要是真的这么依赖我就好了,简柯默默地说,可惜你就是装相的。
到家后简柯把池信放到床上,从医药箱里找出了退烧药,让池信把药给吃了。
吃完药后池信愈发昏昏沉沉,盖上被子就想睡觉,简柯说:“你还没洗澡。”
池信说:“不洗了吧。”
简柯说:“不行,脏。”
池信说:“那简总帮我洗。”
简柯说:“你想得美!”
池信说:“那我不洗了,简总你要是嫌弃我,就去睡客房嘛。”
简柯:“……”
睡客房那是不可能睡的,哪儿有金主到了小情儿家里睡客房的道理?于是简柯去打了热水,把毛巾打湿拧干后,给池信擦脸擦身。
简柯一件一件地脱掉池信的衣服,力道适中地为池信擦拭着赤-裸的肌-肤,池信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哼声,哼得简柯也跟着热了。
简柯在池信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乱叫什么?你是发烧还是发-骚?”
池信趴在床上,半边脸都陷入柔软的枕头里,他用一双染上水汽的漂亮眼睛看着简柯,慢吞吞地说:“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