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池信说什么,童泽都会说你弄断了我的腿,跟个复读机似的。
不多会儿,童泽的助理到了,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仿佛童泽不仅是推断了,且身首异处了。
童泽的助理说:“我们公司会为童泽维权的!”
池信说:“随时恭候。”
池信懒得再看童泽演,和李辉上了保姆车,绝尘而去。
池信一走,童泽的腿自动就好了,他站起身,问助理:“都录下来了吗?”
助理说:“我办事你放心。”
保姆车上,李辉一个劲儿地跟池信道歉。
李辉说:“我就不该去扭童泽的脚脖子,不管他的脚脖子断没断,肿是肯定肿了,一定会倒打一耙把脏水泼你身上,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池信说:“你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这么做的,应该是我说谢谢你。”
李辉说:“你嘴角被打出血了,要不要去医院啊?哎呀不行,你现在这么红,要是脸受伤去医院的话肯定会成大新闻的。”
池信说:“这点小伤算什么伤啊,我回家用酒精涂一涂就好了。”
池信在后座跟给张家权打了电话,说明了他跟童泽的情况,张家权表示知道了,公司会帮他处理好。
池信到家时客厅开着灯,简柯人却不在。
他看了眼客房紧闭的房门,想来简柯是已经睡了,就是给他留个灯。
池信松了口气,心想简柯睡了也好,否则看到他脸上的伤,估计会气爆炸。
池信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了,又翻出急救箱,拿出里面的酒精,对着镜子给自己的伤口消毒。
酒精沾到伤口很刺痛,池信嘶嘶了两声,庆幸伤口不大,过几天也就好了,不会影响到他的录制。
酒精才擦完,池信听到身后传来手机坠地的声音,和手机屏幕碎掉的声音。
啊,可怜的手机。
简柯穿着睡衣睡裤,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了小几岁,他盯着池信,像是要在池信脸上盯出一朵花儿来,哦,的确是开花了,被人打开花的。
简柯没有弯腰去捡手机,他径直走向池信,抬起池信的下巴,在灯光下打量这张受了伤的脸,问:“这是谁干的?谁打你了?!”简柯问这个问题时压抑着怒气,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池信说:“没谁,录制节目时摔了一跤。”
简柯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摔跤能摔成这样?给我说,谁打的!”
池信说:“不是什么大事,我的伤过几天就好了,跟我打架的那个人更惨呢,我下手可重了。”
简柯说:“池信,你是被人打了,又不是别的什么事,为什么不跟我说?我能帮你啊!”
池信说:“简总,我的公司会为我处理好。”
简柯见池信就是不告诉跟他打架的人是谁,返回去捡起手机,打开微博。
然后他就看到了池信跟童泽打架的那段视频!
不,不对,这段视频掐头去尾,没有童泽先出手挑衅也没有童泽先动手打人,只有池信在按着童泽打。
光看这段视频,池信跟个武林高手似的,打得童泽毫无还手之力。
简柯指着视频里的童泽,用肯定的语气说:“就是这个人打的你??”
连视频都有了看,池信想否认也否认不了,点了点头,说:“没什么大事,我都只受了些轻伤,过连天就会好了。“
简柯说:”轻伤什么轻伤,在你这里是轻伤,在我心里是重伤了。“
池信::“……行吧”
第74章
池信有时候深深地觉得,简柯所有的智商可能都用在开公司做生意上了,在别的地方,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简柯看池信受了伤,暂时也懒得去管那个童泽,只着急忙慌地要找医生,可池信现在正当红,进出医院被人拍到又是一堆是非,而且都是些小擦伤,上医院简直是在浪费医疗资源和自己的时间。
简柯十分不认同池信的观点,说池信这是侥幸心理,有很多文章都写到过,有些人因为不重视小伤口酿成大祸,悔之已晚。
池信一时间怀疑简柯的闲暇读物是不是阿姨们的朋友圈。
简柯见池信死活不要去医院,干脆偷偷把自家的私人医生全部喊来了公寓,于是,在池信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一大群西装革履的私人医生拖着各种仪器上了门,把他的小公寓给堆得满满当当。
池信:“???!!!”什么鬼!
医生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池信检查了伤口后并给他做了一套体检,把这小公寓变成了临时医院。
池信因被惊呆以至于忘记了反抗,满脑子都在想,这他妈也行?!
检查完毕后,他唯一的感想就是,有钱人真是为所欲为!
医生的首领是个帅气的老头儿,对简柯说:“简总,您的爱人没有大碍,他的伤口我给他开点儿药,擦几次就好了,至于他的胃病也不严重,好好养养就行。”
老头儿又絮絮叨叨地给简柯说了些注意事项,池信则完全没心思去听了。
爱人这个词儿怎么回事?
他怎么不知道他是简柯的爱人了!
医生们来去如风,很快,他们又携带者各种仪器撤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老神在在的简柯,和风中凌乱的池信。
简柯先声夺人,说:“看吧,检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知道不是大毛病就放心多了。”
池信有点懵逼地说:“这根本不用检查也知道不是大毛病吧……不是,简总,你弄这阵仗跟我下一刻就要被推进殡仪馆了似的。”
简柯说:“呸呸呸,童言无忌!”
池信扶额,说:“没有我这么大的儿童。”
简柯说:“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小孩儿!明年六一我给你包场游乐园。”
池信:“……”
池信又被简柯土到了。
确定了池信没有大碍后,简柯这才有心思问池信有关童泽事件的来龙去脉。
池信大概说了说,简柯心里就有谱儿了。
童泽分明是设计陷害池信,他恐怕早就埋伏好了人在附近,就等着偷-拍池信还手打他的视频,然后经过春秋笔法的剪辑,池信这个受害者反而成了加害人。
简柯说:“娱乐圈的人都没几个干净的,你还是单纯了,童泽无缘无故在节目录制完毕后找上你,肯定就是不安好心,你应该避过他。”
池信说:“是啊,我是太单纯了,否则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成别人的爱人了呢?”
池信还在纠结于医生对他的称呼,简柯到底是怎么对别人提起他的?
简柯心虚地说:“哎呀,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不用太在意吧,那我喜欢你,你是我爱的人,我跟别人说你是我的爱人有什么问题?”
池信说:“我以为这个称呼必须得到双方同意才行。”
简柯说:“我单方面爱你也可以称你为爱人,是我爱的人的缩写。”
池信:“……”
要是放在偶像剧里,一方对另一方不经意地说出“爱你”这两个字时,那一定是很浪漫的场景。
可这种场景放到简柯身上,浪漫就打了对折,池信只会觉得简柯又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简柯不想在跟池信掰扯什么爱人不爱人的称呼了,他怕池信又说出一些伤他的心的话。
简柯忙说:“我们来说正事吧。”
池信说:“我的公司会为我解决这些问题,你不用操心。”
简柯切了声,说:“你那小破公司会做什么?宣发不行效率什么哪儿哪儿都不行,你这些纠纷要不是有我出手,你那小破公司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搞定,等到他们帮你把问题解决,你恐怕都糊了。”
池信:“……”
简柯说:“不如这样,你跟你的经纪公司解约,多少违约金我给你赔,然后你开个工作室,我给你投资运营,你就能自己当老板了。”
池信说:“我开工作室你投资运营,那我不就是个架空老板?决策权则在你的手上。简总,恕我直言,我不太想给你当打工仔。”
简柯说:“这怎么能叫打工呢?我都说了你自己当老板,你工作室的事我也不会插手,我就是让你挂靠在我的子公司,有个挂靠你以后要展开工作也更方便。”
自己开一间工作室,自己做自己的主,池信不得不说这个条件让他很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