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到了何家却没有请动何温纶,只见何温纶正慢条斯理的从厨房端出了早餐,又绕过他上了楼。
就在他坐沙发上着急的时候,又见何温纶从楼上走了下来,怀里抱着一个女人。
??
这熟悉的画面?
怎么和他早上吃的狗粮似曾相识?
何晴打着哈欠,正没有形象的揉了揉眼睛,结果下一秒就瞥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秦博。
“啊!哥哥你怎么不说有客人来了啊?我脸都没洗。”
“没事,他眼睛不好,看不见。”
秦博:“??”
何温纶没有理会他,抱着人走到了餐桌旁,耐心哄道:
“乖,先吃饭。”
“哥哥你待会儿要出去吗?”
“怎么?”
他将早餐放到她面前,也没否认她的话。
“那你是不是要去傅家?要去见晚晚?”
何温纶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哥哥,我也想去~”
“你就带我去嘛,我想晚晚了,她这次受伤我们都挺担心的……”
“秦助理?”何温纶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秦博,后者立马领会。
“当然可以,相信夫人见到何小姐也会很高兴的。”
“真的?那我现在就去收拾收拾!”
“先吃早饭。”何温纶把她拉了回来,语气无奈。
秦博坐在一旁备受煎熬,没想到躲过了傅爷,却没躲过何医生。
这个何家收养的孩子,不知道是福是祸。
好在两人也不墨迹,也就两个多小时就出了门。
秦博看了一眼手表。
嗯,是不墨迹。
到傅家刚好赶上午饭。
果不其然,等几人到傅家的时候,兰姨正在厨房张罗着。
秦博汇报了一声,带着何温纶进了卧室。
初未晚自己就懂医术,所以何温纶的检查并不复杂。
他查看了伤口,心里了解,瞥向一旁的傅景川。
“只是伤口裂开了,傅夫人最近尽量避免剧烈运动。”
“额咳咳,好的。”
初未晚有些尴尬,见傅景川就算被内涵也一脸淡定的坐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就在她尴尬的时候,就见何晴在门外探着小脑袋。
“晚晚你终于醒了!我和钱学霸听说你受了伤都快吓死了!”
她高兴的走进来,见她没什么大碍才放心了一些,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话音刚落,身边的男人眼神都变了。
“钱宇航?”
“傅爷,是钱家的小少爷。”秦博立马提醒道。
傅景川想起自己收到的那张照片,心里有些不爽。
几人说话的时间,何温纶已经替初未晚处理好了伤口。
“傅先生,这次来老师嘱咐我再复查一下你的腿伤。”
“有劳了,我们去书房谈。”
“晚晚你先休息,待会我再过来。”
他不想让初未晚担心自己,率先移动轮椅离开,秦博和何温纶跟在了身后。
“何医生,我已经告诉过汤老不会接受治疗。”
才出了房间,傅景川的脸色就瞬间阴沉下来。
何温纶故意在初未晚面前提及这件事,就是想逼他同意截肢手术。
“傅先生就不为你的夫人考虑?”
“一旦肌肉坏死,就会影响整个身体的血液循环,你想下半辈子都瘫在床上?”
“有劳挂心!”傅景川语气严肃,不容置疑。
“傅某心里有数,希望何医生别再用晚晚威胁我。”
“你既然爱她,就应该接受手术,如果你不截肢,多则三年少则一年,你就是这么爱她的?”
“……何医生管得太宽了。”
“既然这样,我可以提醒你一句。傅夫人的医术与我老师不相上下,你大可以请她给你治。”
“……”
傅景川沉默了。
腿伤是自己一直不想面对的事,如果真如何温纶所说,晚晚有办法治自己的腿,那自己势必要对她坦白。
“傅夫人应该不知道你的情况吧。”
“这件事不要告诉她。”
“不要告诉谁?”初未晚站在门口,生气的问道。
刚才两人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景川你还想瞒着我?”
“晚晚……”
傅景川一时语塞。
“让我看看你的腿。”
“我没事,晚晚你别担心。”
“让我看看。”
“晚晚……”傅景川心里闪过一丝慌乱。
“夫人!?”
秦博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初未晚上前就扯开了他的毯子,入眼的是两条纤瘦的腿。
傅景川忍住心里的慌乱,不敢去看初未晚的眼神。
自己是个废人,配不上她……
“晚晚,别看。”
他抬手想遮住她的眼睛,却被她紧紧握住。
“吓着你了吧。”
“没,没有……”
初未晚摇了摇头,眼眶忍不住一红。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居然被束缚在轮椅上整整一年!
他不愿意截肢,是他作为傅家家主的尊严,也是他自己的一丝骄傲。
他不想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残废……
“别怕……”
“景川,别怕……”
“……我在的,我一直在的!”
她蹲在傅景川跟前,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愿意放开。
见此在场的几人都心中动容,也更加担忧傅景川的腿伤。
“夫人不嫌弃就好,以后夫人可要照顾我。”
傅景川有意岔开话题,看着她蹲在自己身前,红肿的眼眶让他心疼不已,再也不舍得她受委屈。
“想得美。”初未晚瞪了他一眼,既心疼他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又怪他想瞒着她。
“等我把你治好,再让你跪搓衣板!”
?!
“晚晚你说什么?!”
“夫人?!”
她话音刚落,几人心中就是一惊。
“怎么了?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我肯定相信夫人!”
“晚晚你说的……是真的?”
傅景川心中有了希望,看向初未晚的眼神都带着光。
“真的,所以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景川,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初未晚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承诺道。
“傅先生就放心吧,我可是亲眼见识过傅夫人的医术。”
“称她一句‘医死人,肉白骨’都不为过。”
听此傅景川心头一怔,突然想起自己做的梦里,初未晚也是一手医术让人起死回生。
他看向初未晚的眼神更加恍惚。
谁又能保证自己和她不会做同一个梦呢?
“晚晚,你的医术是谁教的?”
“天生的。”
初未晚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
周围的人一愣,显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但再看傅景川,他居然只是笑着点头,好像没了继续追究的意思。
怎么回事?
他不觉得初未晚会医术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