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听闻姐姐将这个旧苑翻新的很是好看,如今看来,虽然还未翻新完成,但是已经初见雏形了。”,在吴拂的提醒下,吴依晓这才认真地看向周围,眼中有着惊艳。
“妹妹若是喜欢,以后可以多来这里玩耍哦。”,吴拂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吴依晓从中嗅到了一股不一般的味道,到时候怕不是单纯的玩耍那么简单。
正在此时,院子外走来了一位身穿宫服的男子,吴拂认得,那是之前站在正厅中守在门口的宫人。
“几位殿下,皇后娘娘托奴才给大家几位殿下带个话,娘娘说她累了,正要打算回宫,几位殿下若是想要一起,便随奴才过去吧。”,那宫人谦卑地说道,随即又朝着吴拂与吴依晓的方向行了一个礼。
太子殿下望了一眼身边的二皇子和三皇子,笑道,“二弟,三弟,我还有事情要与拂儿妹妹探讨一二,你们若是想要回去就先回去吧。”
吴拂望向太子,他有什么事情要探讨的?莫非是风筝?
纪霄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流转了几圈,而后便淡笑道,“好,大哥请便,我有事便先回去了。”
吴拂望向纪辰,只见他面无异色,低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弟,你呢?”,见到纪辰不说话,纪霄便又问了一遍。
“我有些事,也回去了。”
“好。”
就这样,纪霄与纪辰跟着通信的宫人离去了。
留下吴拂、吴依晓、纪淮以及那一院子正在翻新的工人。
吴拂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转头问向纪淮,“殿下,皇后娘娘回去,您不去看一下吗?”
纪淮笑了笑,“自然是要送的,拂儿妹妹也一起吧,母后好像还是挺关照你的,你若是前去送行,母后一定很高兴的。”
吴拂笑笑,“好啊。”
吴依晓站在一旁,像是个透明人。她面色通红,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如此忽视得如此彻底。
兴许是知道吴依晓的想法,吴拂转身笑道,“依晓妹妹,你请自便咯。”
“好。”,吴依晓扬着一张笑脸。
吴拂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便一前一后地跟在太子殿下身后离去了。
吴依晓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拽紧了自己的衣袖,心中愤愤不平,凭什么皇后娘娘只见吴拂,就因为她有嫡女这个身份吗?
她冷哼一声,气呼呼地回到了文清苑中。
“又怎么了?不是在监督你弟弟学习吗?”,见到吴依晓那副模样,莫文文便疑惑道。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莫文文又问,“对了,你可有见着太子殿下?还有另外两位殿下?”
说起这个,吴依晓脸上的愤愤更甚,“见是见着了,可是却是给吴拂比了下去,现在几位皇子殿下对我的印象必定是不大好的。”
“来日方长,男子都是好色的,你长得比吴拂好看,吴拂那瘦骨嶙峋的,哪里好看了?相信娘亲,你以后一定会美美的,这样就能抓住那些男人的心!”,莫文文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听到娘亲的话,吴依晓的眼神开始坚定了起来。
对啊,男人都是好色的,只要她比吴拂美,她比吴拂温柔,那她还有什么好比不上她的呢?
“听娘亲的话,你以后除了监督你弟弟学习之外,还得好好学习那些女红,琴棋书画必须得学会,不仅是要学会,还得精通,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嫁入皇室。”,莫文文大展宏图,眼中有一览无遗的野心。
“嗯!娘亲,我一定会成为京城中最亮丽的贵女,我要让京城中的男子都为我垂涎。”,吴依晓握紧了拳头,眼神坚定。
莫文文满意地点点头,当初她只嫁给丞相做妾,若是她女儿能嫁入皇室,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却了一桩遗憾事了.....
“如此甚好!”,莫文文很是满意吴依晓的答案。
另外一边,丞相府门口。
吴拂与太子纪淮站在一旁,站在他们面前一步远的是吴新烽。
皇后娘娘已经端坐在马车之上了,马车上的皇后娘娘掀起了半截帘子,只露出了半侧脸蛋。
“吴相,就此别过。本宫所说之事还望你考虑考虑。”,说罢不等吴新烽回答,她又将视线挪向吴拂与纪淮的方向,她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流转了几番,而后轻笑道,“听你两位弟弟说,你是要与拂儿商讨一下事情?”
纪淮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道,“是啊。”
考虑?他们到底商讨了什么事?吴拂面不改色,心下却是在猜测着。
“母后不必挂忧,待儿臣与拂儿妹妹商讨完毕,必定是会立即返宫。”,未了,纪淮又补充道。
“嗯。”,皇后娘娘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又对吴拂说道,“拂儿,你改日若是有空的话,多来宫里转转,本宫恰好缺个说话的妙人儿。”
“是。”,吴拂笑得很恭敬。
皇后娘娘微微一笑,而后放下了帘子,随即马车内传来了一道嬷嬷的喊声,“起驾回宫!”
车夫一挥马鞭,马儿嘶叫一声,而后便跑了起来。
皇后所在马车后面的那一辆马车也紧随其后,那马车路过丞相府门口时,忽而挂起一阵风,那风将马车帘子吹起,恰巧马车里面的纪也朝窗外望去,与正在观察着马车走动的吴拂与太子纪淮的眼神正对了个准。
吴拂愣了愣,面上迅速挂上一抹微笑,而后又迅速地别开双眼。
纪辰扫了一眼吴拂之后便迅速收回了眼神。
纪霄则意味深长地对着站在丞相府门口的一对少男少女笑了笑。
目送着马车渐渐远去,纪淮转身对吴拂说道,“走吧,拂儿妹妹,我来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将那些做好的材料送过来了,现在估计正在路上,我们回去研究研究。”
吴拂点头,“好啊。”
说罢便拉起太子纪淮的手,跑开了去。
吴新烽看着吴拂与纪淮拖着手一路奔走的样子,陷入沉思。
皇后娘娘的意思,他岂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