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
“诶!”,秋菊慌忙应声。
不一会儿,秋菊便端着一盘温水进了来,“小姐。小姐请稍等一下,我立马给你解开这绳子。”
“怎么回事?怎么将我给绑了?”,见到秋菊,吴拂也冷静了下来。
“小姐,这是璃风神医吩咐的。昨日小姐你晕倒之后,璃风神医便将你抱回了床,然后又吩咐我们将你绑起来。说是怕你梦游症犯了,那院子里的东西恐怕得又遭殃一遍。所以就将你绑起来了。”
一边绑着吴拂解开那绳子,秋菊又道,“对了,璃风神医说让你不要怪他,若是小姐有这种想法,就可以想想昨天你梦游弄坏的东西,要用的银子,这么想一想之后你就会感谢他了。”
吴拂:.....
虽然他说的有道理,而且说的也是正解,但是她还是越想越气愤怎么办?
“我师父呢?”,揉了揉自己的双手双脚,吴拂问道。
“璃风神医说让小姐你涂完这个药膏之后就过去找他。”,秋菊从一旁拿过来一个青绿色的小瓷瓶,递给吴拂。
“这是什么?”,吴拂打开那小瓷瓶,闻了闻。
秋菊挠了挠头,“好像是要抹在小姐的手脚之上的,兴许是化解淤青的。”
这味道清香,感觉是上好的膏药。
想来师父不会害自己,吴拂便将那膏药抹在了自己的手脚之上。
西侧的院子。
璃风正在认真地看着卷书,白泽师兄则是站在一旁,对着面前一大堆各种颜色的瓷瓶,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师父,师兄。”,吴拂进来便对二人礼貌地行了一个礼。
璃风放下卷书,对着吴拂道,“坐吧。”
“是。”
“可是将那膏药涂了?”,璃风嗅到了她身上传来的丝丝清香之味,正是他昨晚留下的膏药。
“涂了。多谢师父。”,吴拂点头。
“昨夜也是迫不得已将你绑住,按照的你的功力修为,为师害怕你会在梦游之时出什么事情,于是便将你手脚绑起来了,你该不会责怪为师吧?”,璃风抿了一口茶。
吴拂连连摇头,“自然是不会责怪师父的。我还得谢谢师父呢。若不是师父,我恐怕又得晕倒一次了。”
说起这个,璃风也想到了一些事情,“你昨晚晕倒并非是气急攻心,而是因为你的情绪牵动了你内里的阴气,阴气攻心,所以你便一下子晕倒了。”
“原来如此。”,吴拂点头,她方才也在想,她的心理才没有那么脆弱呢!
不就是一些银子吗?不值得自己生气愤怒到这种地步。
“嗯,你待会在我这里用膳。”,璃风给吴拂斟了一杯茶,道。
“啊这?”,吴拂有点不解。
“我在膳食中加了一些药材,你这段时间的饮食要特殊些。”,璃风回答道。
既然璃风都这样说了,吴拂便只能应下了。
到了午膳的时间,璃风邀请吴拂来到了里屋。
里屋的桌子上已经备好了两双碗筷和一桌子膳食。
想来,璃风应当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了,也料定她是一定会留下来这里用膳的了。
饭桌上,吴拂吃得不是很尽兴,因为师父在此,她总得顾忌一下身份,不敢太过于放肆。
兴许是觉察到吴拂的拘谨,璃风将一块鸡翅夹到了吴拂的碗中,笑了笑道,“你这般拘谨的样子可不像你平日。与你之前语气咄咄的问我为何有收你为徒可是大相径庭。”
“毕竟我现在是你的徒弟嘛,我总得收敛一些吧?”,吴拂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你若是不想我那么拘束,也行,那我现在可是放开了哦?”,吴拂试探性问道。
璃风自然是不想吴拂如此拘谨的,于是便应声道,“还是不要过于拘谨的为妙。”
有了璃风这话,吴拂自然也是不客气了。
她撩起衣袖,将那鸡腿夹到自己的盘中,而后徒手抓起那鸡腿啃了起来。
璃风没想到她是如此的放开,拿着筷子想要去夹菜的手的动作都顿了顿。
此时吴拂适时抬头,“师父,我这样是不文雅吗?”
何止是不文雅,简直是太不文雅了。
当然,璃风并未说出这样的话。
他微微一笑,“没有,这样挺好的。”
“好嘞!师父,您老人家也吃。”,吴拂抹了一把嘴角上的油,口齿不清地说道。
璃风笑着点了点头,而后还将另外一块鸡腿肉也夹进了吴拂的碗中。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啃鸡腿的样子十分的不雅,甚至是有点粗俗,但是他却是觉得甚是亲切,他甚至觉得,她若是以后都这般坦荡地对待他就好了。
之前,在他们还没成为师徒的时候,她对他还是以一种朋友的姿态的,说话做事都是很放松,没有那种拘谨的感觉。
但自从他们成为师徒关系之后,她对他总是礼貌有加,行为拘谨,这让他都有些后悔成为她的师父了。
他不想要这种不平等的感觉,他想要的是二人可以畅所欲言。
不过,事已至此,便只能就事论事,见一步走一步了。
目前看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已经有所缓解了,起码不似之前那般拘谨了,很好,再接再厉。
璃风心下的思绪繁多,直到吴拂将一块鸭肉夹到了他的碗中,他才从自己的心绪中醒悟过来。
“师父,我们接下来可是要去哪里治疗我的病症?”,吴拂想起昨晚他说的话,便问道。
璃风笑了笑,看了她一眼,“亏你还记得,还以为你晕了一次,便把昨天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呢。”
“怎么会?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还是记得的。”,吴拂嘿嘿了两声。
“记得就好。待会你吃饱喝足,解决好其他问题,便让人来一套换洗的衣服过来,我们再出发。”,璃风叮嘱道。
吴拂一听,便觉得像是出远门的样子,当即便是兴奋道,“好啊。”
璃风岂是没有猜到吴拂的心思,但是并未去纠正她的说法,只是嘴角微微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