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真人正要开口,直肠子的康德就率先大喊:“还愣着干什么,等太阳下山啊?”又不是没告诉他要一起做什么,有意见早提啊!
“没见大家都在等你吗?”
一一个人的灵力存储是有限的,哪怕他们已步入圣境,得到了运天地为己用的高级境界,但谁知道阵法后面还有什么危险等着他们,能保存一分实力,就是一分。
再者,他与谭华、萧山都来自不同的宗派,唯有蝶衣真人和屠松楠是一个势力,万一待会儿有什么变故,那蝶衣真人是救他,还是救他们啊?
别看他们表面不和,但谁知道发生危险的时候会怎样?
萧山和谭华虽没想过这些,不过这时两人都很明智的没有说话。
靠人,是靠不住的,唯有自己。
“别忘了自己的责任!”蝶衣真人也看不下去了,满脸阴沉着,明明他才是这次的带头之人,可自从上路之后,他就成了甩手掌柜,把什么拿决定的事都丢给自己。
蝶衣真人年纪大了,又是公会的长老,也懒得与他计较这些,但若是有人将此当做理所当然,蝶衣真人也不会傻到做那冤大头。
这下,屠松楠没办法了,这才装作才发现一般,满脸歉意的过来。
康德完全不买账,偏头,冷冷的哼了一声,“别墨迹了,赶紧开始吧!”说着,他体内灵力一动,以山洪爆发之事,汹涌的冲入那阵法之中。
基柱颤动,谭华和萧山、蝶衣真人的面色皆是齐齐一变。
虽修复得很好,但这种蛮牛般的进驻方式,显然也大大超出了修复禁制的承受范围。
“我们也动手吧!”见屠松楠终于走到了其中一根基柱旁,蝶衣真人冲萧山长老一点头,二人同时发力。
屠松楠手只是扶着基柱,本来是想暗中偷奸耍滑的,但位于阵法中心的谭华早就猜到了这点,所以,待蝶衣真人和萧山长老的基柱启动,屠松楠手扶的基柱犹如安了吸引马达似得,根本不用他主动,那源源不断的吸力,就狠狠的将他体内的灵力拽入了阵法之中。
他脸上的笑终于是不见了,眼中还浮现了一抹惊慌,但见最近的蝶翼和萧山都这个表情,也就释然了。
反正,他早就嘱咐过了,只要一发现不对,秦理事和张理事就会带人出手,眼下只需牵动天地灵气,及时补充体内流失即可。
但五位圣境强者所引起的灵气暴动可不是盖的,几乎方圆千里之内的灵气都被其引动,处在均山峡谷的戚风等人,自看到了了,不过,他英俊冷酷的脸庞上却没有任何动容,反而眼中掠现了一丝残忍。
司立行远远的看在,在知晓男人的疯狂之后,除了动容,就只剩下担心。
屠城,还只是暂且将自己放在了联盟公会的对立面,但这次他所图谋的却是中央大陆最强的三大霸主。
且不说血门这种后起之秀,就说无极宗那近五千年的世代传承,岂是他一个人能抗衡的?更不要说那自远古就留存至今的灵山阁...